李矩利用空閒,又找來蘇曼,談了幾回,李矩對蘇曼道。
“朕想封你個官,讓你在朕的身邊,多給朕出出主意,你可願意?”
“回皇上,官不官,奴婢不想,若是皇上還想聽奴婢更多的淺見,奴婢有個大膽的請求,不知皇上準否?”
“說,只要朕能辦到的,一定辦。”
此刻的李矩,已經(jīng)身心疲憊,沒想到北國會到今天這個地步,李矩這幾年,像過了二十年,頭上已有了白髮,皮膚暗黑,整夜不睡,李矩的身體也越來越差,甚至在年輕的嬪妃那裡,也沒了興趣。
“奴婢想帶著小姐,搬出後宮!”
“啊?”
李矩緊盯著蘇曼,蘇曼不慌不忙,對李矩道。
“皇上,奴婢是這麼想的,奴婢在這裡,如同瞎子,對於外面發(fā)生的事,一無所知,奴婢若是出了後宮,對於外面發(fā)生的事,還能有辦法知曉,想當初給鎮(zhèn)南王主意,那時因爲在鎮(zhèn)南王府,王爺跟奴婢是無話不談,所以奴婢知曉的較多,纔給王爺一些意見。”
“那朕也可以做到啊,朕也可以跟你經(jīng)常聊天嘛,朕跟你聊天,朕很樂意。”
“皇上日理萬機,況且對於下面報上來的事情,也不能全信不是?弄虛作假,瞞報漏報,報喜不報憂,都是大臣們慣用的伎倆,皇上又如何做出正確的決策?這是北國的經(jīng)濟蕭條,百姓不能安居樂業(yè)的真正原因。”
李矩身子後仰,道:“蘇曼,你怎麼知道這麼多?”
“皇上!”蘇曼笑道:“別忘了,蘇曼識字,讀得幾本書,再有,蘇曼畢竟在皇宮裡呆過一段時間。”
“哦!”李矩咪上眼睛,想了想,對蘇曼道:“你要把瑤瑤母子也帶出去?”
“回皇上,不把她們帶出去,我不放心,即便皇上安排公公在她們母子身邊,皇上以爲就安全?皇上,這後宮,向來就是個沒有硝煙的戰(zhàn)場,不論皇上想出什麼苛刻的辦法,也無法掩蓋這暗流涌動啊!”
“蘇曼,你說的也太玄乎了。”
蘇曼笑著,不便回覆,李矩看著蘇曼,道:“你讓朕把瑤瑤母子放在外面,朕又怎麼能放心?”
“皇上,既然我與小姐出得宮,就一定有辦法保護小姐母子,皇上別忘了,除了燕子姐和她的師父,奴婢還有九尾狐這個好朋友呢?”
“怎麼,九尾狐又來京城啦?那蟠龍道長,”
“皇上!”蘇曼打斷了李矩的話,對他道:“您以爲燕子和她師父此回救小姐母子回來,奴婢真的放心麼?奴婢還有一手,只不過沒用到而已,那就是九尾狐。奴婢有了九尾狐,才放心告知皇上小姐母子的下落,否則,皇上就是殺了奴婢,奴婢也不敢說出她們的下落。”
“你還是不相信朕!”李矩看著蘇曼,對她道:“此回朕除了林公公,誰也沒有告知他們要去哪裡,皇后那裡朕是瞞著的。”
蘇曼沒有說話,她看著李矩。過了一會,李矩悠悠道。
“蘇曼,那你說,你與瑤瑤出去,打算住在哪裡?”
“東王府!”
“啊?”李矩大驚,對蘇曼道,“朕還以爲你要去太子府呢?太子府雖然蓋起來,太子沒有住進去,但是那裡有下人,日夜守著。”
“皇上。”蘇曼道:“別忘了,外面的小爺還一直在進攻南國呢,小爺手執(zhí)橙色蟠龍棍,如此勇猛,誰人能擋?如今奴婢與小姐住進去,小爺若是知道了,他會怎麼想?”
“那你的意思是?”
“小姐回府,並且要大張旗鼓地回府,請皇上給小姐一個特殊的名分,奴婢的意思是,並非太子側(cè)妃,在奴婢想來,小爺絕對不滿意皇上這個做法,所以,”
“那你要朕給小姐一個什麼樣的身份?”
“那是皇上的事,奴婢也只能說到此,皇上能夠理解奴婢的意思?”
蘇曼退去,李矩坐在那裡,想著蘇曼的話,是感慨萬千,這個蘇曼,想的深遠,不在身邊,那是自己的損失。
想到此,李矩覺得按照蘇曼的說法去做,到底要給陳瑤什麼名分?
難道自己當時的決定錯啦?把這兩個冤家結(jié)合在一起?李矩摸著腦袋,想了想,好,那就這麼辦,李矩決定了。
第二日,李矩忽然下旨,追封陳瑤爲定國公主,位次太子李澹,品級與王雪並列。
李矩的這個決定,讓蘇曼很是滿意,起碼李矩有了態(tài)度,很快,陳瑤母子在蘇曼的安排下,住進了東王府,陳瑤睹物思人,哭了不止一次,蘇曼好生安慰,也陪著掉了不少眼淚。
陳瑤住進東王府的消息,很快傳開,那些東王陳璟的舊部後人,聽說後紛紛來找事做,被蘇曼拒絕。陳瑤不解,蘇曼道。
“我這樣做,是爲我們自己著想,也是爲他們考慮,你想,我們這裡如果都是東王舊部,以後被人抓著把柄,或者安個莫須有的罪名,說我們懷恨在心,有復(fù)仇之嫌,怎麼辦?不是被人家一鍋端嘛?”
陳瑤點了頭,隨蘇曼怎麼去招人。
對於東王府招人,蘇曼一沒有大張旗鼓地招聘,蘇曼太忙了,蘇曼沒有時間。
陳瑤回東王府,蘇曼拒絕了皇上的要派人看護的好意,蘇曼是這麼跟李矩說的。
“皇上,不是奴婢對皇上不放心,奴婢對於皇上安排來的人,實在無法甄別,若是皇上信得過奴婢,就讓奴婢自己來安排,小姐的身邊人,要絕對靠得住,奴婢寧願用那些無背景的人,也不能用這些我不瞭解的人,誰知道他們是南國的密探,還是對於小姐不利的仇家?另外,據(jù)燕子姐姐說,那日救我的並非燕子姐姐,那麼殺了兩個公公,救奴婢的人,究竟是誰,到現(xiàn)在皇上都沒有搞清楚,奴婢又如何信得過?”
皇上瞪大眼睛,對蘇曼道。
“你是說,上回你被皇后加害的時候,救你的不是燕子?那又是誰?朕已經(jīng)不追究此事了,燕子還有什麼可擔心的?”
“是啊,奴婢也是這麼跟燕子姐姐說的,但是燕子姐姐說:我做事向來光明磊落,是就是,不是就不是。皇上,您還不知道吧,上次奴婢能帶著小姐小爺逃離東王府,就是燕子報的信,皇上可曾查到?”
“哦!”(未完待續(x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