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房內,皇上李矩坐在那裡,皇后伴隨一旁,皇上讓隨處退下,這纔對跪著的蘇曼道。
“瑤瑤母子失蹤,你怎麼會不知道?”
“皇上,皇后娘娘,昨夜小姐還在宮裡,我還哄著皇子睡呢。許是這幾日皇子鬧夜,奴婢也不得安睡,與奶媽輪換哄著他,昨夜奴婢也是睡死了,小姐什麼時候走的,還是被什麼人帶走的,奴婢一概不知。”
“帶走?”李矩看著蘇曼道。
“皇上,您想啊,小姐若是自己出宮,這些宮裡的公公以及衆多姐妹,定會發現,自然會驚動管事的婆婆,即便小姐想出宮,也會與皇后娘娘知會一聲的。”
“蘇曼,這裡也沒什麼外人,咱們還是打開天窗說亮話吧,你說這話哄誰呢?以你蘇曼姑娘的本事,會不知道瑤瑤走了?”楊醒坐在那裡,看著跪著的蘇曼道。
“回皇后娘娘,有一件事,小姐曾說起過。”
“什麼事?”
“小姐曾經在奴婢面前抱怨過,說太子爺冷淡她!”
“哦?”楊醒看著蘇曼,“她還說了什麼?”
“她還說!”蘇曼擡起頭,看了李矩楊醒一眼,然後道:“她還說,宮裡的主子如今不信任她,那二爺又處處跟她走得近,她想躲都躲不開,害得她裡外不是人。”
“她是這麼說的?”
“是!”
“那我問你,太子爺在瑤瑤這裡留宿幾回?”
“據奴婢所知,太子爺與小姐感情並不好,算起來,太子爺在小姐這裡,也該有五六夜吧?”
楊醒看了李矩一樣,李矩點了點頭,蘇曼說的話,基本沒錯,於是楊醒又道。
“瑤瑤從鎮南王府回來,太子爺在她那裡留過宿嗎?”
“就一回吧?”蘇曼話語裡有疑問,表示時間久遠,記得不是很清楚。
“什麼時候?”
“就是我們回京的當天夜裡,奴婢還記得,王爺送了小姐兩壇上好的酒,小姐曾送給皇上一罈,自己留下一罈,如果我沒記錯的話,小姐還讓御膳房備了幾樣小菜,與太子爺對飲幾杯呢。”
“那天夜裡太子留宿瑤瑤這裡啦?”
“應該是吧?”蘇曼道:“時間太久了,奴婢記得也不是很清楚。”
談話到此結束。
楊醒派人去打聽,換洗瑤瑤的牀單是何人,回話的人道:“是何媽媽。”
何媽媽被傳來,被問及陳瑤與太子爺的蛛絲馬跡。
何媽媽道:“奴婢記得清楚,娘娘從外面回來的第二日早晨,奴婢去換洗牀單,牀單上留有血跡。”
“你確定?”
“奴婢不敢撒謊!”
此刻,在後宮之外,大量巡捕正被派出去找人,卻始終沒有陳瑤的下落。
“蘇曼,你跟朕老實交代,那瑤瑤到底去了哪裡?”
“皇上,您就逼死奴婢,奴婢也不知道呀!”
蘇曼擡起頭,看著李矩。
“你真的不知道?”
“回皇上,若是奴婢安排,奴婢又怎麼會出賣自己的主子?況且,奴婢真的不知道小姐去了哪裡。”
蘇曼把話說到這個地步,皇上明白了,這個蘇曼,到底想幹什麼?
“你可知,瑤瑤擅自出宮,是要受到懲罰的!”
“回皇上,奴婢知道,但是奴婢相信,小姐沒這個能力,後宮是何等森嚴,小姐有何本領,能從這宮內出逃?”
“那你的意思是,有人幫她出逃?”
“回皇上,奴婢不知,不敢妄言,但是據奴婢猜測,小姐母子一定是被人救走或者掠走的!”
“救走?掠走?”李矩瞪著蘇曼,“不會是陳瑀回京了吧?”
“奴婢不知道!”
蘇曼是一問三不知,李矩看著蘇曼,想著這個不好對付的前朝公主,如今,李嘆是否是李家子孫還沒搞明白,陳瑤竟然帶著李嘆走了。
李矩看著蘇曼,道:“那王懷慎從南疆過來,說是要見瑤瑤,朕沒準,你覺得瑤瑤的失蹤,是否與王懷慎有關?”
“二爺來啦?”蘇曼擡起頭驚訝地看著李矩,李矩點了點頭。
“他如今就住在悅來客棧。”
“皇上,奴婢有個請求,讓奴婢去找二爺,看看小姐母子失蹤,是否與他有關?”
“準!”
蘇曼來到悅來客棧,她打聽到王懷慎的住所,進去,王懷慎正在那裡喝悶酒。
“我說二爺,你怎麼來啦?”
“我來看看瑤瑤啊?”
“嗨,我們小姐如今是太子的人啦,小姐跟你說了多少次?這男女有別,走的近,別人會說閒話的!”
王懷慎梗著脖子,“我行得正,身正不怕影子斜!”
“你可知道,小姐母子消失了?”
“怎麼,你說什麼?什麼叫消失?”
“就是我們家小姐失蹤了,是不是二爺把她綁走的?”
“我綁瑤瑤,蘇曼,你胡說什麼?看在你對瑤瑤這麼好的份上,爺不跟你計較,出去出去。”
說著話,王懷慎往外趕著蘇曼。蘇曼還在一個勁地道。
“二爺,你把我們家小姐害慘了你知道不?如今宮裡有人說小姐的閒話,小姐氣惱啦!”
“出去出去。”
“二爺,你聽我說,以後別跟我們家小姐來往了,我們家小姐煩你呢!”
“滾滾滾!”
蘇曼走後,王懷慎聽說陳瑤不見了,心裡那個急啊,酒也不喝了,打發了南記掌櫃回去,在京城裡到處打聽陳瑤的下落。王懷慎就像個沒頭蒼蠅似得。
蘇曼回到宮裡,進了房間,再也沒有出來。有個公公,在蘇曼進宮後不久,他也跟著進了宮,來到御書房。
御書房,李矩正詢問那個公公。
“她真這麼說的?”
“奴才聽的清清楚楚,是這麼說的!”
“好吧,退下!”
“是!”
李矩坐在那裡,喝著茶,眉頭又皺了起來,按說不該呀?既然陳瑤與王懷慎沒什麼,那麼李澹又不行,這孩子哪來的?
可是,何媽媽卻告知他,陳瑤的第一次確是給了李澹,有換洗陳瑤牀單的媽媽可以證明。
李矩心裡像火燎的一樣,李嘆如今在哪?他過得可好,若是有什麼好歹,他絕不會放過,
李矩想著,不放過誰?陳瑤?難道不是被她們逼走的?女人就是能撥舌,李矩惱火。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