藥性的產生極爲迅速,狂風暴雨般猛烈的藥性衝擊著若冰的四肢百骸,一時間劇痛從身體各處產生。
不想會有這樣的結果,咬牙忍著身體的劇痛,若冰想著她似乎忘了現在的身體不再是以前經受無數次鍛鍊的身體。
百密一疏,只能自己忍受苦果。來不及想更多的,催動冰心訣不斷遊走四肢百骸,但終究只是滄海一粟,前痛剛消,便是接踵而至的劇痛浪潮。
緊咬牙關,不讓一絲痛意溢出,她怕只要鬆口,她的意志就會崩塌。而在一旁觀察若冰的瓊露和黃藥師都是緊張萬分,看著若冰臉上隱忍的痛苦,更是急得不知道怎麼辦纔好,只希望若冰可以度過這一劫。
此時的若冰卻發現原本被壓抑的秘藥藥性藉由著這次機會,發起了一次次更爲猛烈的攻擊,弱小的冰心訣已經無法發揮作用,一切只能看若冰是否能夠挺過去了。
生與死只在一瞬間,就像是海上的孤舟,承受巨浪的拍打,挺過去它終將尋到島嶼,否則就是永沉大海。現在的若冰就是這樣的情形,她可以感覺到體內的藥性逐漸趨於平緩,但還是有一波、波的浪潮來涌。而她現在感到生命力在不斷流失,不知道能不能撐到最後,恍惚間她看到了一個熟悉的人。
那一次行動,她失去了唯一的夥伴,從那時起,她變得不愛與人交談,更不喜歡去到任何與他有關的地方。
從來到組織開始,兩人便被分配在一起,不管是訓練還是吃飯睡覺從來都是一起。因爲最開始的五年時間,他們無時無
刻不在生死邊緣打轉,他們必須要保持一人清醒,不然很有可能隨時喪命在其他人手上。
最後他們活了下來,成爲組織的殺人,開始執行任務,有了任務外相對安全的區域。但作爲一個殺手,他們必須要有死亡的覺悟,當沐離爲她倒下,若冰終於覺悟,但已經吃了。
而沐離臨死前的話也成爲了若冰必須遵守的承諾,她會活下去,不惜一切代價地活下去。而她相信自己會遵守和沐離的承諾。
‘看’著眼前一身白衣的沐離,嘴角的笑還是那般溫柔,若冰伸出去的手停在了半空中。她在恐懼,但她不知道自己在恐懼著什麼,“沐離”
保持著一定的距離,沐離笑意盎然地看著一臉猶豫的若冰,伸出手撫上自己的胸口,聲音還是那般熟悉,“我用生命讓你應下承諾,若冰,你不可以食言。”
“我沒有食言,我一直很努力地活著,”活著?爲什麼不明白自己的手腳爲什麼可以動,難道說突然腦海裡涌入自己昏迷前的景象,“我食言了”
堅定地搖了搖頭,沐離緩緩落下自己的右手,不知爲何,手心居然有血的痕跡,“不,你還沒有食言,只要你回去,我就不會怪你。回去回去”
沐離的話就像是魔障致使若冰不斷呢喃他的話語,看著身後的路,不知道回去的路在哪裡。再轉頭,卻看不到沐離的身影,“沐離,我該怎麼回去”
將若冰全身各處的銀針拔出,黃藥師探了下若冰鼻下的氣息,雖然氣若游絲但終究未斷。幾個醫者站在一塊,瓊露替若冰蓋上被子,“黃藥師,若冰怎麼樣了?”
“若冰的情況已經不能由我們控制,一切就看老天怎麼安排了。”嘆息著說道,黃藥師扶著秦藥師的肩膀,兩人均是滿面愁容。
看著靜靜躺在牀上的若冰,瓊露忍不住落下
淚來,淚如雨下,一發便不可收拾,急忙轉身離開房間,怕自己影響到若冰。
沒有人發現,就在他們走後不久,牀上的若冰生生吐出一口鮮血,緊接著便緩緩睜開眼睛。看著熟悉的擺設,還有那隻自己待了大半年的大缸,不由鬆了口氣,“我活下來了。”
待恢復些許內力,若冰便迫不及待地想知道自己受的苦到底值不值得。緩緩閉上雙眼,感受著身體各處的經絡走向趨勢,漸漸地一副完整的人體經絡圖便出現在眼前。而更讓若冰激動的是她全身的經絡都已經打通,沒有絲毫的受阻,相反經脈還擴張了不少,可以容許更多的內力同時運行。
對於需要力量的若冰來說,這無異於是錦上添花,不僅讓她可以擁有力量,還可以擁有比別人更強大的力量。
驚喜過後,若冰才感到疲憊漸漸席捲她的思緒腦海,兩眼一閉便睡了過去。
不知是誰走漏風聲,明明未身死的若冰,被以死亡報到了血風那裡。聽著下屬的稟報,血風才恍然自己似乎忘了那麼一個人,但他也沒有興趣去做什麼,“餵了那麼多毒,死了怪可惜的,就把人扔到萬蛇窟,也讓那些寶貝們補補身體。”
補身體稟報的團員不由顫抖了下身體,心底爲若冰默哀三分鐘,便帶著血風的命令帶上幾個人去了藥師處。
當人來到藥師部帶人時,黃藥師爲首的一干藥師堅持若冰未死,但終究被武力壓制住,只能眼睜睜看著若冰被那些人帶走。
顛簸的路途,被搖晃醒的若冰疑惑地看著一衆人,“你們是什麼人?”
‘嘭’地一聲被扔在地上,隱忍著背上的痛意,若冰冰冷的眼眸緊盯著將她摔在地上的男子。
哆哆嗦嗦地看著地上‘怒目而視’的若冰,團員甲趕緊往同伴身後躲去,“詐詐詐詐屍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