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聽雪終於從牀上爬起來後,和盧箐依依惜別了會兒便回了自己房間,看著摺疊整齊的被褥,料想若冰是已經(jīng)回屋了。不知道昨晚兩人談得怎麼樣了,哎,反正她是沒法介入他們的事情,還是讓他們自己解決吧。
想著便準備若冰那裡找若冰談談,雖說不能介入,但是談談心還是可以的吧,這樣也不至於心裡憋得難受,雖然若冰被憋得難受的可能性不太大。
當走到若冰的門外,一如既往的安靜,但是聽雪卻沒來由地覺得一陣恐慌。房門一觸即開,入目所及沒有若冰的身影,而桌上恰恰放著一封信件。
感到大事不好,聽雪急忙將信件拿在手裡,看著信上所寫當即出門去找血風。直到找到議事的大堂,才發(fā)現(xiàn)血風他們正在討論戰(zhàn)事的問題,聽雪不管那麼多,徑直走進屋裡,將若冰的信件遞給血風,“若冰走了!”
原本還因爲聽雪的冒然闖入,有些許的將領(lǐng)感到很不滿,但是看到她一臉凝重的模樣,便也釋然。接過聽雪手中的信件,血風細細看著,也在心底微微嘆息。
和血風的安靜不同,玄麟聽到若冰走了,當下便走到血風的身邊將那封信件拿了過來。儘管只是短短的幾句話,硬是看了好幾遍,“若冰怎麼會走?她不是待得好好的?”
“這就要問血風了,”沒有了嬉笑的心思,聽雪對血風也是直呼名諱,並且?guī)е睦湟狻K蓻]有忘記昨晚的事情,能那樣只能說明一點,就是血風和若冰之間肯定發(fā)生了什麼。
玄麟不知爲何,對血風總有些牴觸,儘管知道他是自己的親哥哥也一樣。看著血風漠然的表情,玄麟感覺都要被氣炸了,“之前我百般忍讓,儘量不讓自己去找若冰,那是我相信你,但是沒想到會發(fā)生這樣的事情。”
血風微微側(cè)目看向一直不表態(tài)的玄麟,看來他一直都沒有猜錯,只是玄麟刻意迴避這件事情罷了。五指不自覺地握緊,血風說道:“若冰現(xiàn)在
需要一個人安靜安靜,我們給她時間一個人好好安靜安靜,好了她自然會回來的。”
聽著血風的話,聽雪更覺得氣憤,咬咬牙看著眼前的血風,“你可以管得了他們,但是你管不住我,我就是要去找若冰。”說完轉(zhuǎn)身便要離開,她不止要找到她,還要和她離得遠遠的。
驀地抓住聽雪的手臂,盧箐對著她搖了搖頭,“你先冷靜下來!”還想說什麼,但是都被盧箐壓制了下來,憤憤然下聽雪只好坐到一邊乾生氣。
上官炎看著氣哄哄的聽雪,也在一旁說道:“聽雪丫頭,若冰丫頭是多理智的一個人,怎麼會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她想安靜我們就讓她安靜安靜不是很好嗎?”
上官炎的話一出,聽雪原本的怒氣就更加忍不住了,但是又不好對人家發(fā)火,生氣地只好拿身邊的盧箐泄氣。而一旁的盧箐也是任由她拿著自己的手臂怎麼折騰,但這一切看在其他人的眼中,卻似乎不太一樣了。
玄麟定定地看了血風好一會兒,驀地起身離開自己的位置,“我留不留下來似乎沒什麼區(qū)別,那我先去忙我自己的私事吧。”
看在玄麟的背影,血風漠然問道:“你要去哪裡?是去找若冰嗎?”他的眼神讓人看不出什麼,不管是喜怒還是什麼。
“同樣你也管不住我,我後悔我曾經(jīng)的放手了。”轉(zhuǎn)身離開,身影被越拉越長,血風只覺得心裡的怒氣越發(fā)地上涌,也沒了什麼討論戰(zhàn)事的念頭。
讓其餘人先下去休息,誰都沒有注意到一個白色身影跟著玄麟離開。憤憤然拉著盧箐離開,聽雪也不想管那麼多了,她只知道她很不爽。
氣鼓鼓地回到房間,看著盧箐眼底的關(guān)心,聽雪不發(fā)一言直接埋到他的懷裡,“陸青,你說若冰會不會有事?血風真是太過分了。”
只能抱著她給著無聲的安慰,盧箐只覺得現(xiàn)在的自己真的很沒用,連安慰這種小事都沒能做到。抱著她,輕輕拍著她
的背部,聽著她的擔憂和埋怨。
似乎將心底的鬱悶發(fā)泄得差不多,聽雪突然想起了一件自己忽略了許久的事情,“對了陸青,你的喉嚨給我看看,按照你的說法你是被毒啞的,看看有沒有辦法把那毒解了。”
邊從身上取出金針,聽雪一邊嘀咕著,“一定要解了毒才行,不然我們的溝通也挺麻煩的,我也看不懂那些什麼手語啊之類的。”
盧箐的手微微一頓,緊接著若無其事地坐在聽雪的身邊,但是眼底淡淡的陰沉卻是沒法忽略的。
經(jīng)過一系列的檢查,聽雪將沾了毒素的金針置於火焰中燃燒,聞著那淡淡的香氣,總感覺有點熟悉。“好熟悉啊,但是就是想不起來~師父給了我不少好東西,要不等會兒先吃點試試?”
難道現(xiàn)在大夫救人都是用試試的?看著聽雪恢復常態(tài),盧箐也是淡笑著點了點頭,算了,她高興就好,至於這毒。如果他沒有記錯的話,這毒無藥可解,他能僥倖撿回一條命就不錯了。
都說後來者居上,而這白鶴的腳步也真真是不慢,在血風宣佈先休息的同時,他便順著玄麟離開的方向離開,一切都在分秒間完成,倒也沒引起其他人的注意,但真的是沒人注意嗎?
感覺到身後緊隨自己而來的人,玄麟停住腳步,等著那人追上來。果然,不到一分鐘,白鶴的身影便出現(xiàn)在玄麟的身邊,“怎麼不走了?”
“你跟著我?guī)致铮俊彼Q本就不熟,這樣被跟著他心底也怪彆扭的,玄麟此時的心裡還有點焦急,怕若冰走遠了。
無所謂地看著玄麟,白鶴自然無比地說道:“跟你自然是要去找冰娃娃,這個軍營沒了她,可就沒意思了。”
白鶴說得簡單直白,將自己到這裡只是爲了若冰說得很明白,玄麟見此,也不再和他繞彎子,現(xiàn)在最重要的是找到若冰,“那我們走吧,不知道這個時候若冰已經(jīng)走到哪裡了,我們可要加快腳步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