儘管若冰解釋了一些,但是還是太過籠統(tǒng),大家根本找不到那所謂的提示是什麼。但是當(dāng)若冰無意間看著最後那句話時,便也釋然,“現(xiàn)在的我們可能還無法理解,所以凝辰說現(xiàn)在還不需要知道那麼多。但是終有一天,我們會悟了這句話,也可以知道那所謂的提示究竟是什麼。”
現(xiàn)在還無法知道嗎?辰辰聽著若冰的話,或許是吧,現(xiàn)在的她什麼都不知道呢。或許她應(yīng)該像宮凝辰所說的,不要去太過在意。
既然辰辰也醒了,那麼他們在這裡停留的時間也不多了,畢竟這個地方還有他們的敵人,處在這多一秒都是種危險。想起阿娜依所說的話,若冰的心微微感到些許的沉重。
最多停留一天,這是最多的極限吧,但是看辰辰現(xiàn)在的狀況,或許連一天也不用了呢。似乎嫌自己躺得太久,辰辰在安靜了不到一會兒,便嚷嚷著要下牀了。
在將辰辰交代給穹桑後,若冰也回了自己房間,之前不覺得,現(xiàn)在感覺好累呢。原本對於白子墨的死一直心懷愧疚,昨晚也沒有休息好,現(xiàn)在正好去休息休息。
將大門關(guān)上,嘭地一聲擋住了尾隨的白鶴,訕訕地摸摸自己的鼻子,他就知道若冰的房間不是那麼好進的。
躺在牀上,若冰沒一會兒便失去了意識……一片黑暗籠罩著大地,不管是睜眼還是閉眼,看到的依舊是一片黑暗。這種黑暗並不是那種黑夜的暗,只要適應(yīng)了也能看到微弱的視線,但是這個不同,不管你適應(yīng)多久,看到的永遠(yuǎn)是一片黑暗。
你不知道自己在什麼地方,身邊有沒有人,或者說有沒有危險存在,一切你都感覺不到。不管做什麼,最後的結(jié)果都一樣,無外乎融進這黑暗世界中。
黑暗無處不在,除了最開始若冰還在那裡兀自做著熟悉黑暗的蠢事之外,其餘時間裡,她乾脆躺在地上,凝視著眼前的黑暗,一直一直這麼下去。
當(dāng)時間不知道過去了多久,黑暗依舊籠罩著大地,終於若冰的眼中出現(xiàn)了其他的色彩。點點星辰漫布在天際,一點一點迅速佔滿了她的視線,觸目所及均是漫天星辰。
“星辰……浩瀚星空?”不自覺地想到這句話,若冰緊緊凝視著眼前的星空,想看出些什麼,但是什麼都沒有,依舊是如剛纔一般的情形,只是多了天空中的衆(zhòng)多星點罷了。
靜靜看著那片星空,彷彿身
在宇宙中,身周都漂浮著那些距離億萬年的星點。隨著聲音的復(fù)甦,若冰聽到了一些細(xì)碎的聲音,一點一點,好像是昆蟲爬過的聲音。微微閉上雙眼,若冰發(fā)現(xiàn)她似乎聽得很真切了,不只是那些聲音,還有一些……
瞬間從那星空中脫離出來,若冰猛地張開眼睛,看著牀前站著的數(shù)人,若冰淡淡地看著也沒有起身,“你們來做什麼?”
平淡得好似不是問句,若冰的樣子不像是受制於人,更像是執(zhí)手天下的模樣。沒錯,塗稔等人在進屋前,已經(jīng)悄悄下藥,現(xiàn)在的若冰已經(jīng)動彈不得,只能受人宰割。
“我們來殺了你爲(wèi)阿依瑪族長報仇!”爲(wèi)首的塗稔一臉的激動,似乎那是一件多麼痛恨的事情,而那對他們而言,確實是一件痛恨的事情。
淡淡掃過那同行的六人,加上塗稔總共是七人,而幾人中並沒有阿娜依,“想殺我?看來我令你們感到畏懼了,不然爲(wèi)什麼出動了七人,還要事先下藥呢?”
似乎被若冰說中了他們心中的恐慌,卆朲當(dāng)即憤憤道:“你管我們那麼多,反正你只要知道今天你死定了那就對了。”
淡淡看了卆朲一眼,若冰緩緩收回視線,不再看向他們?nèi)魏我蝗耍斑@樣嗎,那你們怎麼還不動手,要知道你們多耽誤一分鐘,都有可能造成你們的死亡。”
“胡說什麼,我們怎麼可能……”塗稔還沒說完,便覺得勁動脈處一痛一涼,隨之的便是轟然倒下的身體。
血不斷從他動脈處的小洞上不斷流出,漸漸掩蓋了地面原本的色彩。塗稔的突然死亡讓人措手不及,只有牀上的若冰,依舊淡然地看著這突然發(fā)生的事情。
不用看都知道塗稔發(fā)生了什麼事情,卆朲憤恨地看著牀上的若冰,手中的匕首猛地刺向動彈不得的若冰。
沒有絲毫的動靜,原本以爲(wèi)一切都能隨著他的這一刀而結(jié)束,但是事實遠(yuǎn)不如他想的那麼簡單。一根細(xì)如玄絲的絲線擋在了若冰的身前,阻擋了匕首的前進,而隨著一抹黑影落下,白鶴出現(xiàn)在了牀前的位置,將靠近牀榻的卆朲猛地踢向來人的中間。
沒有料到這裡還有一個人,卆朲被踢得毫不設(shè)防,但是並不表示他會那麼簡單就放棄。被身後的岐布扶住,卆朲當(dāng)即從側(cè)邊欲刺向若冰,岐布來不及阻止,只能看著他白白送死。
嘴角浮現(xiàn)淡淡的笑意,看著卆朲
的不自量力,白鶴徑直揮出手中的天蠶絲,輕巧地圈在了卆朲的脖子上,一條血絲赫然出現(xiàn)在他的脖頸間,而卆朲也停止了腳步,“再動一步,我就讓你身首異處。”
他不是在開玩笑,儘管他是笑著,但是他眼底的認(rèn)真誰都看得出來。卆朲絲毫不敢動彈,因爲(wèi)他感覺到了死神在向他招手,真的只要一步,他就會面臨死亡的結(jié)局。
岐布看著這眼前的一切,因爲(wèi)卆朲的命握在白鶴的手中,他也不敢動彈,他可不想在還沒報仇的前提下,又沒了一個兄弟。
一切都以爲(wèi)會這麼下去,但是卻不想有些人似乎不想這麼簡單平靜下去,隨著一人的迅速靠近,白鶴徑直收緊了手中的天蠶絲,血液噴灑在空中,卆朲頓時死去。
沒有看那些眼中充血的人,白鶴的視線一直看著那個靠近的人,手中的天蠶絲帶著鮮血向他靠近,直指他的心臟。
一切都以天蠶絲穿透他的心臟結(jié)束,面對著這一切,白鶴面色冰冷,淡淡地看著眼前還依舊站著的四人,“別以爲(wèi)我不敢動手,只要你們動了我也不會手軟,我可不像你們想的那麼軟弱可欺。”
他敢肯定他們絕對沒有以爲(wèi)白鶴軟弱可欺,但是面對著這一切,他們還能怎麼選擇嗎?繼續(xù)下去,可能就是團滅,岐布突然後悔了,或者他們應(yīng)該聽阿娜依的話,不該就這樣冒然來這裡,還送上了他們?nèi)齻€人的命。
“帶著他們的屍體,我們走!”平靜地看著這一切,岐布沒有理會其餘人的抗議或是什麼,看著其餘三人扶起了他們?nèi)齻€的屍體,徑直帶頭離開。
看著他們都離開了,白鶴的視線落到地上的鮮血上,還真是髒得可以呢,“冰娃娃,等會兒我們換下房間吧?”
“不必了!”徑直起身,似乎對於塗稔等人的下藥,沒有什麼不良反應(yīng)。徑直走到那鮮血前,若冰緩緩看向身後依舊站在牀前的白鶴,“知道會弄髒,爲(wèi)什麼還要殺他,別說是他們逼的,我知道盡管不是那個人,你也會殺了他。”
見被若冰知道了,白鶴也不打算狡辯,因爲(wèi)那也沒有必要,“誰讓那個人敢對你起殺心,所以想教訓(xùn)教訓(xùn),若冰該不會生氣了吧?”如果真的那樣的話,那可就麻煩了呢,呵呵。
將隨身的東西拿在手中,若冰淡淡看了眼身後的白鶴,“走吧,我們提前離開,不想和那羣人糾纏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