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果自負？”
賈曉春哈哈大笑起來，笑得前仰後合，一邊笑一邊指著孟雨，對他身邊的那幾個人說道：“你們聽到沒有，她讓我後果自負。會有什麼後果？”
“你說，什麼後果？”
賈曉春又轉臉看著孟雨，繼續大聲笑著：“難道我會把你的肚子搞大，讓我負責，”
“無恥。”孟雨看著賈曉春囂張的臉頰，低聲罵著。
“我的牙齒好著呢。”
賈曉春帶著點調戲的口吻，張大嘴，露出一口牙齒，對著孟雨齜牙咧嘴地繼續笑著。
抓住了孟雨的弱點，笑得很開心，很肆無忌憚。
笑聲就像夜晚的一種鳥叫，讓我有種衝下車踹上幾腳的衝動。
不過，我還是強忍著，好奇地看著孟雨，看她有什麼舉動。
孟雨的身體再次後縮，眼睛緊張地掃視著對方，似乎在思索著什麼。
賈曉春正在一種得意中，絲毫沒有注意孟雨的變化，一陣笑完，向著孟雨攤開手掌，大聲說道：“把錢拿來吧，我的耐心是有限的。”
“這可是公共財產，你們這樣是搶劫，是犯法的。”
孟雨大聲叫嚷著，聲音帶著警告。
“別他媽跟我提法律，老子進過局子。”賈曉春大聲說道：“不在乎多一次。”
“這可是你自己說的。”孟雨似乎又緊張起來，聲音害怕得顫抖。
那顫抖，讓我感覺有點不正常，似乎害怕得有點過了。
“是我說的，又怎麼樣。”
賈曉春盯著孟雨身上的包，大聲吼著，再次向前逼近。
“我給你，給你還不行嗎。”
孟雨急忙擺手，打開包上的拉鍊，伸手向裡面摸起來。
包裡有許多硬幣，發出一陣嘩嘩聲，
她摸索得很慢，似乎在找一些大的鈔票。
“這纔是識時務。”
賈曉春咧嘴笑著，似乎爲自己嚇唬住孟雨而開心。
孟雨摸了一會，低下頭，另一隻手也伸進包裡，繼續摸索。
“快點，磨蹭什麼。”
賈曉春似乎也感覺到不對勁，大聲催促起來。
“好啦，我給你。”
孟雨的聲音忽然提高，右手從包裡拿出一個小噴霧器，對著賈曉春的臉上噴過去。
那些水霧立即噴得賈曉春滿臉都是，眼睛裡自然也沒有幸免。
“我的眼。”
賈曉春慘叫一聲，扔下手中的短棍，雙手抱著眼睛揉起來。
賈曉春的那幾個同伴愣了一下，見孟雨手中的噴霧噴完，立即一起向賈曉春靠攏。
孟雨的另一隻手從包裡抽出來。忽然一揚，一股紅色的粉末向著賈曉春的幾個同夥的臉上飄過去。
空氣中立即充滿刺鼻的味道。
辣椒粉。
我立即聞了出來，忍不住笑了笑。
辣椒粉傷不了人，但是進入眼睛，並剛纔那種噴霧好不了多少。
果然，那幾個人被辣椒粉灑在臉上，有兩個被嗆得咳嗽幾聲，緊接著，幾個人扔掉手中的短棍，和賈曉春一樣，抱著眼睛揉起來。
可辣椒粉那種東西，越揉越難受，越是睜不開眼。
看著狼狽的賈曉春等人，車上的人一起大聲笑起來，笑得很解氣。
孟雨也是傲氣地掃視賈曉春等人一眼，哼了一聲，扭身上車。
“媽的。”
賈曉春瞇著明顯紅腫的眼睛，向著孟雨的後背撲過來。
孟雨剛剛上車，還沒有站穩，眼看著就要被他抓住後背的衣服。
車上的人發出一陣驚呼。
我剛好站在車門口，伸手把孟雨拉上車，同時，飛起一腳，把緊跟著衝進車門的賈曉春踹得仰臉倒在路面上。
駕駛員啓動車，繞過路上的拖拉機，繼續向前行駛，我回頭看了看，賈曉春等人依舊蹲在路面上，抱著腦袋揉著眼。
“謝謝。”孟雨對我笑了笑。
“不用謝，就是擡一下腿的事情。”
我擺了擺手，看著她身上的包：“沒想到你隨身帶著法寶，讓我白擔心了一下。”
“什麼叫法寶。”孟雨咯咯咯笑起來，笑得很清脆：“那個噴霧是孟妍給我防身的，那些辣椒粉完全是湊巧，我向大排檔老闆要來帶回家熬製辣油的，剛好派上用場。”
“真是可惜了辣椒粉。”我咂了一下嘴，對於愛吃辣的人來說，辣椒粉真的是美味。
“也沒什麼，我明天再要點就是。”孟雨笑著說道：“我熬製的辣油很帶勁，要不要試試。”
“行啊。”面對挑釁，我自然不甘示弱，脫口而出：“還沒有什麼辣能夠打倒我。”
“等我熬好了，送你一些。”孟雨隨口說道：“我經常在這條線上，你隨時可以找到我。”
“那，先謝謝你。”我客氣地笑了笑。
“謝什麼，你請我吃麪條的人情我還沒有還你呢。”
說著，孟雨莞爾一笑，笑得竟然充滿一種風情，讓我微微愣了一下。
回到村裡，已經是中午時分，我沒有回家，而是直奔鍾二的那個小院。
“劉小溪，你回來啦。”
鍾二正在院子裡擺弄一棵小花樹，聽到腳步聲，立即轉身打招呼，臉上帶著微笑。
那種笑，讓我覺得有點假，似乎流露著一種得意。
“老東西。”我一伸手抓住他的衣領，用力上提，讓他的腳尖差點離地，對著他的臉大聲吼道：“你他媽算計我，說什麼送東西，那就是犯罪，倒賣文物，你要害死我啊。”
“別激動，別激動。”鍾二急忙擺手：“你先放下我，有話我們進屋好好說。”
“好說個屁，先把錢給我。”
我隨手把鍾二扔向一旁，扔得他踉蹌著差點摔倒。
“錢已經準備好，現在就給你。”鍾二領先進屋，我緊跟著。
我一屁股在沙發上坐下，拿起茶幾上的大蘋果，用力啃著，似乎那樣才解氣。
“你過個數。”
很快，鍾二就從房間內拿出一沓錢，放在茶幾上。
“不用。”我伸手把錢揣進口袋。
說好了的數目。量他鐘二也不敢少給，另外，這件事已經從王天霸那裡拿了一千，又加上警局給的活動費用。
撇開犯罪不說，我還真的賺了一大筆。
這點似乎要感謝一下鍾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