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爲自己的身體是最結實的,就像以前幾乎幾年才感冒發燒一次。但是就在馬上過年的時候,我病了。這是我沒有想到的,但是反過來一想,其實也是可以預想到的。今年是不平常的一年,發生了有生以來我從沒有遇到過棘手的問題,這甚至不是我一個人能夠解決的,但是又要由我來擔當主力去解決的問題。我全當這是對我不如社會第一步的考驗和磨礪吧!
我病了幾天,爲了不請假扣工資,還是硬撐著去上班。作爲一個從來不怎麼生病的“金剛女”來說,我真的不習慣生病的滋味,完全沒有工作的經歷。幸好還有幾天就放年假了,公司也沒什麼要緊的任務和事情要做,大家都忙著搶票,哪還有心思工作。
我只希望自己的感冒快點好起來,因爲我媽週末就要來了。我總不能拖著一副半死不活的身軀去接他老人家呀!我感覺自己在某種意義上來說是一個眼不見心不煩的人,我已經知道我弟弟目前是沒有什麼危險了,所以也不像之前那般的擔憂,加之自己又生病,更沒有太多的經歷去想起太多不幸的事情。我不知道這樣是好還是不好,總不能一直活在悲觀和憂愁之中吧!問題雖然是棘手的,是難解決的,但是總會有辦法!留得青山在,哪怕沒柴燒?
生的這一場小感冒,是我看清了什麼纔是最重要的。什麼最重要呢?是健康的身體!如果沒有健康的身體,什麼也幹不成!即使是小小的感冒,也會使人沒有做事的心思和意志。就是吃飯也沒有胃口,頭腦昏沉,四肢無力,只想一直躺著睡著,甚至睡也是睡不著的。所以,健康的體魄是一個人的本錢,沒有了本錢就甭想有利潤!
將近一週的時候,我的感冒總算是好了百分之九十九。這當然和雨晨的悉心照顧也是分不開的,我發現他其實也是個很悉心體貼的人。我的媽媽也每天都會打電話問我的病情,她也在擔心著我,希望我早點好起來。還好,我的感冒在媽來之前好了。票是週六晚上的,週日一早就到北京。雨晨提前和袁大頭打好了招呼,他開車和我們一起去接我媽。
早晨很冷很冷,我和雨晨一大早就掙扎著從溫暖的被窩爬出來。我倆迅速地洗漱,提前來到小區外面等袁大頭,讓人家幫忙,總不能讓人家等我們是不?我站在寒風中瑟瑟發抖,雨晨把我的手放進他的口袋裡。因爲是週末,外面的人很少,只有幾隻不怕冷的喜鵲在枯樹枝頭鳴叫。離我們說好的七點半集合的點兒還有一分鐘的時候,我看見袁大頭的車開過來了,他緩緩地停下車,雨晨爲我開開車的後門,我側身上了車,他去坐了副駕駛的位置。
“嘿!哥們,你真夠準時的啊!一分鐘都不差呀!”雨晨重重地關上了車門。
“嘿!我怎麼能晚呢!我是最有時間觀念的人,是吧?”袁大頭說著,轉過頭看向我。
“是呀,我特別欣賞你這一點!你知道嗎,現在很多人根本就沒什麼時間觀念!我反正是最討厭沒時間觀念的人。”我回道。
“哎?咱走哪條道啊?”袁大頭問雨晨。
“你還問我啊,我該問你吧,我連個車軲轆都沒有。你就刺激我吧!你看著走吧!”雨晨調侃道。
“就是!你幹嘛刺激一個連駕照都沒考的人!他能認路就已經不錯了。哈哈!”我笑道。
雨晨後頭衝我壞壞地瞪了一眼。
“你別衝我擠眉弄眼的哈!別以爲人家袁袁看不見!”我對雨晨說到。
“嘿嘿!看看!還是你老婆仗義,不喜歡小動作。”袁大頭邊開車邊說到,他的眼睛一直盯著前方。
“好啦好啦!你們倆是合夥欺負人,不和你們扯了。”雨晨假裝不悅的樣子。
“誰欺負你了,你別自作多情好不好?袁袁,專心開車,咱倆別理他了!”我衝袁大頭說道。
“還說不是合夥欺負我呢!都已經串通一氣了!”雨晨憤憤地說道。
我和袁大頭都哈哈大笑。弄的雨晨好不自在。
我的心情很激動的,馬上就見到媽媽了,說起來也有大半年沒有見到我媽了!袁大頭是個很懂禮數的人,一路上都沒有問我關於我家裡的事情。我在想,應該雨晨都已經和他說了吧。這次是雨晨第一次見到我媽,他的心情是不是也有些緊張呢?我正在想著,袁大頭開話了:“雨晨,你緊張不?”
“我緊張啥?”雨晨問道。
“一會兒就見到你丈母孃了你不緊張和激動啊!”說完,袁大頭笑了起來。
“哎呦!還真是,我怎麼就沒想到這一層呢!我的媽媽!”雨晨好像是突然被驚倒了似的。
“嗨嗨!這還沒見面呢,就開始叫媽媽了呀!哈哈哈!”我聽見袁大頭這麼說,我也忍不住笑了起來。
“你真是斷章取義,我說‘我的媽媽’那是感嘆句!不過,你這麼一說,現在我真的開始冒汗了。”雨晨作擦汗狀。
“得了吧!你別裝了,我媽又不吃了你,看把你嚇的。我告訴你,等會你該說什麼說什麼,別弄得跟上刑場似的。”我告訴雨晨說。
“小可,你可是不知道,這見丈母孃可不是說你想不緊張就不緊張的,那你知道嗎?這是一個關鍵的時刻,如果第一次丈母孃對你沒有良好的印象,那說不定以後就不會把自己的閨女交給你。這是生死存亡的時刻啊!”袁大頭添油加醋地說道。
“這可怎麼辦啊?我昨晚沒有準備臺詞啊!一會兒要是說話語無倫次或者結巴可怎麼辦啊?”雨晨還真聽進了袁大頭的話。
我看著他那沒有主見的德行,真行一巴掌拍到他的腦袋上。
“親愛的,你是漢子不?這有何懼?真是的,別聽他的,你大大方方和我媽說話,一點事兒沒有,聽我的。保準我媽喜歡你。”我安慰道。
“喲!開始護著你家男人了啊!”袁大頭用酸溜溜的語氣說道。
“去一邊去,你就知道添油加醋,閉上嘴好好開車。不許你在擾亂我們家雨晨的心了。”我笑著對袁大頭說道。
“好好!我不說話了。”袁大頭專心地開車。雨晨也不再說話了,一臉緊張的樣子。我心裡覺得好笑,不就是見我媽嗎,至於這麼緊張麼?
北京的路上,永遠都是有無數車行駛,至少是我在路上的時候。就要到車站的時候,開始堵得厲害,我坐在車裡萬般交集,因爲這個點兒我媽應該下車了。
“不然你先給阿姨大哥電話。”袁大頭看我著急,說道。
我正要去掏手機的時候,我的手機響了!
“喂!媽!你下車來嗎?”是我媽打來的電話。
“哦,好,那你就先出站吧,我們還沒到火車站呢!你一會兒在哪個出口出來,先告訴我,然後先在那等會,我去找你吧!”我掛了電話,車還是堵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