莞爾,林宗德暗歎一聲,再次詰問道:“你不打算給爺爺說道說道麼?關於你和司徒家這位大小姐之間的恩怨情仇?關於你和司徒家的男主人司徒長悠之間的淵源?”
陸孝卿在這默然的片刻裡,總算是從忐忑過度到了平靜,鼓起勇氣朝祖父說道:“爺爺,想必爸已經簡單跟您說了說關於我和司徒家之間的情況,其實我能跟您說的,左不過也是如此,我和司徒悠雪之間還真沒什麼好說的。”
林宗德挑起眉毛,睨了長孫一眼,道:“真的嗎?真的沒什麼值得推敲的故事?”
語落,收起了目光,愁煩的壓低眉頭,長吁一聲說道:“孝卿,爺爺找你來談話,不是要追究你的責任,而是眼下的境況嚴峻,我作爲一家之長,須對整件事情有一個全面的認識,其後才能給到崇雲恰當的建議,你明白麼,我需要非常詳細的情報!不止是針對司徒悠雪一個人,還有你和司徒家族之間的關係,以及你所看到的司徒家是什麼樣的!”
陸孝卿原本不想提及自己和司徒家的往事,但既然祖父已把話說到這個份兒上,他也不好再繼續推諉下去,只得悻悻然的打開了話匣子。
“我和司徒悠雪的關係雖然算不得明朗,但一直是清清白白、無虧無欠的。”
“我跟司徒家的淵源,要從司徒家的男主人司徒長悠被綁說起。”
“那一年我才調去xn獵鷹不久,當時正在執行另外一樁任務,恰逢司徒長悠遭旗下員工裡通外敵綁票,我和幾個戰友在設伏抓捕毒販的時候,偶然間發現了被藏匿在山洞中的司徒長悠,順道救下了他。”
“此後很長一段時間,司徒長悠頻頻邀請我去府上做客,由於他曾跟我說過,他懷疑綁票案的背後禍首是其長子司徒浩永,所以我明白他的目的所在,其一是想要震懾長子,令其不敢恣意妄爲,其二在於心下沒底,想給自個兒壯個膽。”
“不論如何,面對一個心底恐慌的長輩,我實在不忍推拒,所以只要時間上允許,他約我,我便去。”
“司徒悠雪從一開始就對我格外親暱,我曾經以爲是因爲她和其父有著共同的疑慮和恐懼,故而也沒怎麼往心裡去,她在我眼裡就像個小妹妹似的,她黏著我,我既不覺討厭、也沒特別的感覺,只當是她缺乏安全感,有時候還自以爲聰明的教她點防身術什麼的……”
“直到有一天,我終於和司徒浩永見上了面,直覺告訴我,這樣一個男人,他有可能縱情-聲色、有可能拜金敗家、有可能無能無爲,甚至有可能六親冷淡、傲慢自私,但他絕不可能是暗中操縱綁票案的黑手!”
“因爲他的眼睛裡,欠缺狼子野心之人獨有的狼性。”
“司徒浩永看似管理著父親名下的諸多生意,但他一開口就全是不著邊際的吹擂話,每每接觸到需要拿決斷的時刻,就暈頭轉向找不著北。連一個小小的人事問題,都得發短訊徵求一個神秘人物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