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紀發雖然面色紅潤,卻並沒有失禮,張雨馨暗讚一聲,更爲欣賞。
張雨馨笑了笑,道:“好一句有緣來日自會相見,那我等著看看我們這個自會相見的緣分需要何年何月才能發揮作用。”
一言盡,張雨馨便與紀發告別,優雅地離去了,只留下一道性感而惹火的身影。
不說個人能力以及身份地位,張雨馨無論外貌還是身材,都是超一流的。
張雨馨與徐凱都離開了,丁帥此刻也已經徹底從震驚中回過了神兒來。
丁帥想起了剛纔發生的所有事情,知道自己帶來的攝像機砸壞了一輛汽車,知道自己險些在屋子裡面出車禍。
如果告訴別人自己險些在屋子裡面出車禍,一定會惹來很大的笑話,丁帥知道如果今天自己沒有來到這裡,聽到這句話之後也會勸告說話之人去一趟醫院腦科,但此刻這件事情就這麼真實地出現在了他的眼前,而且由他親身經歷。
丁帥來莊德仁旗下的售車公司拍攝一組汽車的照片,準備撰寫一篇稿件,卻沒有想到險些在屋子裡面出了車禍。如果不是法拉利司機擁有令人驚豔的駕車技術以及堪稱神奇的大力,丁帥知道自己現在已經出現在了救護車上,生死不明。
來到紀發身前,丁帥扶了扶鼻樑上歪了的黑框眼鏡,認真地道:“謝謝你,實在謝謝你,今天的事情我丁帥一定會銘記在心。作爲記者,我會將這件事情寫成稿件發表出去,我會讓全津天市的人都認識你這麼一位英雄!”
聽到這話,紀發無奈地笑了笑,道:“我不過是做了應該做的事情,你也不需要太過認真。另外,我這個人不是特別喜歡在大衆面前出名,走到哪兒都被人拍照的感覺可不是特別舒服。你如果真想報道,就寫一篇能讓人意識到飆車的危險性的文章好了。”
說著,紀發還鼓勵地拍了拍丁帥的肩膀。
丁帥的年齡比紀發還要大,但這個時候紀發鼓
勵丁帥的動作卻一點也沒有逾越規矩。儘管丁帥已經回過神兒來,眸中仍有餘悸之色未散開,紀發拍他肩膀也只是鼓勵他罷了。
一直以來都是津天市正能量轉播先鋒的丁帥,忽然見到一個淡泊名利且同樣看重正能量的人,而且這個人在前不久還救了自己,心下激動不已,連忙揚言一定不會辜負紀發今日的救命之恩,一定會將正能量傳播到底。
因爲在家鄉發生的一些事情,紀發深知媒體的作用,這才讓荀妞開了一家黑白報社。如今到了津天市,紀發很清楚自己同樣會在某些場合需要記者朋友的幫助。不管是爲了獲得一名記者的幫助,還是單純爲了交朋友,紀發都願意與有正義感的丁帥成爲朋友。
在被紀發婉言謝絕了自己想要請救命恩人吃飯的邀請之後,丁帥取回了摔碎的攝像機裡面的內存卡,又被莊德仁告知那輛被砸壞的車由公司來修復後,便向紀發感激不已地告辭離去了。
此刻正廳中央只剩紀發、莊德仁、向陽三人。
大家逐個離去,向陽知道自己也不適合繼續待下去了,便來到紀發身前,大方地道歉道:“紀叔,先前是我不好,我有眼不識泰山,得罪了你。你放心,從今以後,我向陽唯您馬首是瞻!”
先前那麼多人圍觀著,向陽在意識到自己踢到了鐵板之後都能夠給紀發道歉,此刻圍觀之人已經散去,道歉起來自然更加沒有心理阻礙。
紀發雖然是第二次來到津天市,但底子很薄,不願立下向家這個仇敵,當然願意在向陽服軟之後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這個社會,多一個朋友多一條道。
向陽自甘降輩,視紀發與莊德仁同爲叔輩,已經給出了非常大的誠意。紀發現在若再揪著把柄不放就是矯情,當即揚眉道:“今日之事就算了,只是你該知道,有些話能說,有些話不能說。”
紀發剛開始並不願意與向陽發生爭執,全因向陽留不住嘴,觸碰了他的底
限。所以雖然願意因爲向陽的道歉而將此事翻篇,紀發卻免不了要教訓向陽幾句。
向陽倒也豁出去了,被紀發教訓的時候低著腦袋,一言不吭,只不斷認錯。
接著,向陽正要說有關夢晨的話,忽然左顧右盼,都沒有看到夢晨的身影。
紀發見向陽四下環顧,揚眉道:“你在找夢晨?”
向陽看向紀發,徹底成了泄了氣的皮球,而後眼中掠過一抹陰狠之色,罵道:“這個小娘們兒,居然敢坑害我。她既然知道您,理當知道您的身份纔對,還讓我與您作對。下次我要是抓住這個小娘們,一定讓她知道她惹惱了什麼樣的人!”
在得知夢晨早已離開後,向陽意識到自己是著了夢晨的道兒了。夢晨根本就是借刀殺人,想要讓向陽幫她解決紀發,或者讓紀發幫她解決向陽啊。
此刻在向陽心中,夢晨已經被拉入了應該受到自己的懲罰的黑名單裡了。
見向陽眼中充斥著暴虐之色,紀發微微頷首,知道這個傢伙雖然在他面前服軟了,但終究是叱吒津天市的一大紈絝,如今被人如此擺了一道,自然惱火不已。
紀髮絲毫不懷疑抓住夢晨之後,向陽將能做出令夢晨後悔終生的事情。
夢晨畢竟是此次來津天要執行的任務中的重要角色,見向陽露出如此陰狠的表情之後,紀發擺了擺手,道:“好了向陽,這件事情我會處理,你就不要插手了。夢晨於我有用,你不要亂來。”
向陽心頭已經模擬好了抓住夢晨之後必做的事情,聽到這話後,先是一怔,繼而狠狠地哼了一聲,道:“既然紀叔都這樣說了,那我這次就饒了那個小賤人!”
說著,向陽長呼了一口氣,衝著紀發與莊德仁打了聲招呼,也告辭了。
不管心性如何,向陽稱呼前一刻的敵人爲叔叔,對前一刻的敵人阿諛奉承,總歸是非常臉熱的事情,不願繼續久留,便向紀發與莊德仁告辭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