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墅大廳內坐有幾人。
其中一人紀發覺得有些面善,曾在莊家別墅見過,卻並沒有打招呼,而且與徐凱有些形似,應該是這棟別墅的主人,也是徐家家主徐州天。
紀發猜得出來,這棟別墅應該不是徐家的老巢。徐州天乃是經開區首富,老巢自然在經開區,在南大區買別墅想必只是當做另外一個家。
此刻徐州天正與四人有說有笑地交流著。
這四人其中一人乃是一位看起來非常和善的老人,雖然穿著普通,但能被徐州天接到這個家裡,想必身份也不同凡響;坐在老人身旁的是一箇中年男人,官威很足,氣質出衆,不知是不是在某個部門任職的官員。
至於另外兩個人……
當看到另外兩個人的時候,紀發明白了徐凱爲什麼對於他要來而感到開心。
另外兩個人正是牛功與左孝靈。
很顯然,徐凱這是想要看到牛功與紀發鬧起來,從而產生矛盾。在莊家別墅的時候,紀發有莊老爺子護著,沒人敢動他。但是在徐家,徐凱即便不動手,牛功必然會因種種願意與紀發生出矛盾,屆時可再沒人幫紀發了。
徐凱打得好算盤。
紀發冷冷地看了徐凱一眼,發現徐凱正不屑地笑著,心道果然。
“爸,紀發說來拜訪您!”
聽到這話,紀發微微一愣。
看樣子,徐凱並沒有將紀發要來把玩西漢掩月刀的事情告訴徐州天,此刻竟說是紀發登門拜訪。紀發登門拜訪剛巧碰到牛功與左孝靈,到時候發生爭執,實在與他沒有任何關聯了。
這小子,真是辦起好事兒來什麼都不成,耍起壞來卻順溜得很。
心頭嘟囔了一句,紀發並沒有長時間將注意力放在徐凱身上,因爲這個時候徐州天以及牛功等人的目光都已經投了過來。
在莊老爺子的別墅裡的時候,徐州天就警告過徐凱,不要去招惹紀發。徐州天正不知該如何緩和徐
家與紀發之間的關係,忽然見到紀發登門拜訪,不免喜上心頭。
不管紀發這是真來拜訪我,還是想要拿與徐凱之間的矛盾說事兒,我都將他與徐凱之間的矛盾解決了爲主!徐州天打定了主意。
“呦,紀先生,多日不見,別來無恙啊!”
雖然想要緩和紀發與徐凱間的關係,但徐州天自忖身份尊貴程度遠遠高於紀發。儘管現在紀發擁有了莊老爺子的支持,終究只是個小輩,並沒有與他平起平坐的身份,他也不會表現得太過殷勤,熱情一些即可。
上次在莊家別墅的時候,紀發只是與徐州天草草地見了一面,並沒有與徐州天有什麼交談,所以見徐州天還算熱情,也笑著道:“徐先生真是客氣了!我這次來拜訪徐先生,主要是想跟徐先生交流一下古玩經驗!”
徐州天聞言先是一怔,繼而道:“紀先生何以知道本人對古玩略知一二?”
紀發笑道:“這世間第一把掩月刀,就傳承在了徐家。這件事情在整個津天市都是無人不知無人不曉得,區區在下幾年前曾在津天呆過一段時間,所以知道這件事情。”
既然如今徐凱沒有將許諾給紀發的承諾告訴徐州天,紀發打算通過別的方式獲得把玩西漢掩月刀的機會。
當聽到紀發說幾年前曾在津天呆過一段時間的時候,左孝靈的身子微微一顫,牛功哼了一聲,看向紀發的眼睛裡滿是不善。
此刻紀發已經被徐州天邀請入座了。
徐凱見牛功的眼睛裡果然冒出了憤怒的火花,自忖計謀得逞,連忙找了個藉口逃之夭夭,唯恐接下來的風波牽扯到自己身上。
而待得紀發坐定,牛功已經不顧一切地冷哼出聲了。
“巧之又巧鑑定了一個明仿唐三彩,就真以爲自己在古玩上擁有很深的造詣了嗎?更何況古玩玉石不分家,你只懂得古玩,又懂得玉石嗎?我看你不過是個附庸風雅的窮鬼罷了。”
這幾年來因爲有了錢,牛功
一直在投資玉石生意,所以對玉石頗有了解。牛功自忖在古玩方面說不過紀發,所以想要將話題引到玉石上,從而讓紀發在徐家丟臉。
左孝靈蹙了蹙眉,沒有說話。
徐州天知道牛功與紀發間有些矛盾,想要緩和一下氣氛,便沒有給紀發與牛功發生爭執的機會,直接將話題引開,笑道:“來吧,我給大家介紹一下吧。現在坐在我身邊這位呢,就是紀發紀老闆,如今在他們家鄉城市擁有一家4S車城奔馳區的代理權。”
4S車城奔馳區的代理權價格並不昂貴,但代理商需要更多的資金來進貨。
一座城市的4S車城奔馳區的代理商,必然擁有千萬身家。
坐在沙發上的那位老人與中年男人都揚了揚眉,對紀發這麼年輕就能擁有這份成就表示讚歎,但也僅僅是讚歎而已。以他們的身份而言,這樣的年輕人雖然不多可也絕對不少,還不足以讓他們驚異。
紀發禮貌行禮迴應。
徐州天又介紹那位看起來比較和藹的老人,笑道:“這位,在南大區這個寸土寸金的地方開了一家翡翠加工工廠,旗下還有一家上市的翡翠集團,在緬甸雲南那邊人脈不淺,只是爲人低調,乃是津天市一位正兒八經的隱形富豪啊。”
紀發忙禮貌問好。
徐州天又指著另外一個頗有官威的中年男人,笑道:“這是咱們津天市警局的副局長,你也認識認識吧。”
津天市乃是直轄市,直轄市市警局副局長在系統內的地位可絕對不低了。
紀發沒想到這屋內坐著的幾人居然都是大有來頭之輩。
在一番介紹問好之後,徐州天本想要將話題引到一個共同點上,沒想到牛功再次搶走話頭,將話題牽引到了玉石上面。
“徐老闆,咱們今天共聚一堂,討論的是有關玉石方面的問題。這個小子懂得玉石的種類嗎?他又懂得什麼是賭石什麼是翡翠嗎?你讓他留在這兒,是不是有些不妥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