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發與徐凱開車行駛於最後一個車展臺南面時,視線是受到了干擾的。他們無法看到展車臺北面的全部狀況,所以無法預測北面是否能夠通車。
駕車駛於前面的徐凱尚不能預測展車臺北面的狀況,紀發駕車行駛於後,是如何能夠判斷得出展車臺北面無法通車這件事的?
或許跟在兩輛跑車後面觀看比賽的人們不清楚紀發的爲人,會以爲他無恥,想要作弊抄近道。但見過紀發如何處理向陽挑釁他這件事的張雨馨等人,卻多多少少了解了一些他的爲人。
他們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第一時刻想到的不是紀發作弊抄近道,而是紀發竟然能夠預測到展車臺北面不能通車。
要知道,雖然總有車主在正廳試車,卻絕不會有人繞著整個正廳試車,也不會經過正廳東邊最後一個展車臺,更不會知道那個地方不能通車。
想必即便是經常在正廳行走的工作人員,都不知道東邊最後一個展車臺北面的距離,竟然不能容許一輛汽車通過,因爲那距離看起來並不算特別窄。
紀發不是公司裡面的工作人員,應該也沒有在正廳裡繞廳駕車的經歷,竟能提前預算出東邊最後一個展車臺的北面空間不能通車。這是什麼樣的眼力與推算能力?
張雨馨微揚蛾眉,雙目如星,心道:這紀發,倒是一個神秘的年輕人啊。
莊德仁看著遠方已經變換了領頭與末尾的位置的兩輛跑車,心頭亦涌出些許驚意。儘管莊德仁已經自認爲足夠了解紀發了,仍沒有預料到會出現這一幕。
在飆車上面,紀發並沒有展現出足夠強大的能力,卻因強大的空間思維能力,成功追趕上了駕駛蘭博基尼的徐凱。
紀發究竟還有什麼不曾展示過的能耐?
一時間,莊德仁這個自認爲早已將紀發了解得足夠透徹的人,心中已經再次對紀發生出了好奇之心。
而就在衆人以爲儘管紀發沒有展現出過分強大的飆車技能,卻因爲某些特殊的能力
而即將贏得這場室內飆車賽的時候,忽有陣陣驚恐的呼聲響起,場間局面瞬間發生了變化!
因爲這個時候,兩輛跑車已經來到了單程的中點位置,莊德仁等人已經能夠看清它們了。所以,當驚恐的呼聲此起彼伏地響起時,莊德仁等人都看到了那裡發生的事情。
只見,徐凱因爲不甘落後,竟然在緊跟紀發行駛的時候,忽然變道。路途中間有許多展車臺,徐凱突然駕駛蘭博基尼從其中一個展車臺的北面繞到了南面,並且死踩油門。
因爲擔心車禍問題,紀發在領先之後,便將速度放緩了下來。徐凱繞到了展車臺南面後,猛地加速,瞬間追趕上了紀發。
只不過,比賽規則是死的,徐凱繞道而行屬於作弊,即便先到終點也不算贏。所以,人們很清楚,徐凱的目的遠不止於此!
果不其然,當紀發駕車行駛於展車臺北面的時候,徐凱已經在展車臺南面追趕上了紀發。而就在徐凱超越了紀發兩個展車臺的距離的時候,再次變道,猛然自展車臺南面拐向了北面。
已經犯規了的徐凱顯然不具備贏得比賽的資格了,所以即便他重新迴歸賽道並且跑贏比賽,也於事無補。
徐凱不是傻子,不可能去做這種無用功。
他做這一系列事情,都是有目的的。
而當人們意識到徐凱做這一系列事情的目的究竟是什麼的時候,便有驚呼聲響了起來。
只見,在徐凱繞道的兩個展車臺中間,有一名正端著沉重攝像機捕捉飆車畫面的記者。
這記者名叫丁帥,在本市小有名氣,是撰寫正能量稿件的先鋒人士。今天丁帥獨自扛著攝像機來莊德仁的汽車公司,就是爲了多拍攝一些汽車的照片,然後撰寫一篇與道路安全有關的文章。
丁帥沒有料到,在拍攝過程中忽有兩輛跑車在他眼前進行了一場室內飆車賽。這正是他想寫的文章的最好素材,怎能輕易放過。
可丁帥沒有想到,便在自己正常拍攝這
場飆車賽的時候,緊跟在法拉利後面的蘭博基尼跑車忽然變道,從展車臺北面繞到了南面。
這輛蘭博基尼在超越了法拉利兩個車展臺的位置的時候竟然再次變道,欲要從南面繞回北面!
蘭博基尼想在這個時候從展車臺南面繞回北面,就必然要經過丁帥所在的兩個展車臺的中間通道,但兩個展車臺間的空間實在有些狹窄,只容一車通過。
加足馬力的蘭博基尼瘋了也似,直衝丁帥撞去。
見到這一幕,丁帥哪兒敢繼續留在原地?
如果被行駛速度這麼快的蘭博基尼撞上,丁帥很清楚自己的生命將止步於二十八歲!
因爲兩個展車臺中間的距離只容一輛車通過,丁帥又扛著沉重的攝像機,無法給蘭博基尼讓路,又無法在短時間內翻到展車臺上,只能朝展車臺的北面通道退去。
而就在這個時候,紀發駕駛的法拉利剛好行駛至此!
在蘭博基尼即將撞到自己的時候,丁帥有一種心從嗓子眼兒裡跳出來的恐懼感。人類最基本的求生潛能讓他雙腿下意識地運作起來,朝展車臺北面逃去。
可是,當黑色法拉利死神一樣攜著刀子也似的狂風出現在眼前的時候,丁帥彷彿寒冬臘月被人一盆冰水兜頭澆下,瞬間僵化在了原地,雙腿不聽使喚地顫抖起來,雙腳更駭得難以挪動一步。
丁帥從未距離死神那麼近過!
丁帥黑框眼鏡下的瞳孔瞬間收縮,眼中那一抹冰冷的黑色迅速掠至!
死亡,即將到來!
當丁帥因爲蘭博基尼蓄謀已久的變道而出現在死神的鐮刀下時,周圍響起了陣陣驚呼之聲。
腦袋比較靈活的人們已經從蘭博基尼的一系列動作中看了出來,徐凱之所以變道,並不是爲了勝出比賽,而是要讓紀發背上人命官司!
眼看丁帥就要死在紀發車下,徐凱安靜地坐在蘭博基尼駕駛座上,雙手懶散地搭在方向盤上,脣角勾勒著一抹邪魅的弧度。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