亓官客很憤怒,卻無法發泄到紀發頭上,因爲紀發已經離開了,所以發泄到了黑框男頭上。
黑框男一直都是於小雅的貼身助手。
黑框男曾告訴過亓官客,紀發很有可能會來搶親,所以亓官客纔會在四周佈下那麼多來自隱世豪門的高手。但黑框男卻從來沒有告訴過他,紀發竟然與舊老也有關係。
黑框男被亓官客一瞪,駭了一大跳。
他敢惹於家,都萬萬不敢惹亓官客。
此刻,黑框男的身體已經瑟瑟發抖了。
當然,亓官客生氣是因爲被搶親,是因爲太丟臉,而亓官家主的怒火也很盛。
堂堂隱世豪門少主結婚,竟然被一個世俗小子給搶婚了,而且還搶婚成功了,這簡直就是在打亓官家族的臉面。亓官家主日後在同一個圈子裡面,與人交流,都是萬萬不敢提結婚之事的,否則一定會臉上無光。
亓官家主做夢也沒有想到,這種噁心的事情會發生在亓官家族身上。
亓官家主冷冷地看了先前答應舊老讓孩子們自由戀愛要求的於老爺子,冷聲道:“於老先生,今天的事情,我會告訴家父,屆時您二老之間的事情,就您二老自己商量去吧。”
此刻,亓官家主對於老爺子的稱呼已經從於叔變成了於老先生。
看樣子,於老爺子先前的無作爲,讓亓官家主很憤怒。
不等於老爺子發火怒斥紀發,亓官家主已經惱火地哼了一聲,甩袖而去。
所有亓官家族的人,包括亓官客,都跟了上去。
雖然他們離開的樣子有些丟臉,但所有人都知道,隱世豪門報復的手段必然會如雷霆驟雨一樣降臨。
今天在明面上,舊老護著紀發,亓官家主說不了什麼,但以後呢?
紀發怎麼可能鬥得過一大隱世豪門?
紀發的未來,必然坎坷啊。
隨著亓官家族的衆人離開,於老爺子惱火地站了起來,顫顫巍巍地指了指於父,惱火地道:“你看看,你看看,這就是你教的好女兒!以後不準他進我
於家的家門!”
雖然於老爺子答應了舊老不會再過問年輕人的事情,但於老爺子絕對有權利不讓紀發進入於家。
看樣子,紀發很不討這位老爺子的喜歡。
是啊,於小雅與亓官客的婚禮幾乎是老爺子一手促成的,並且老爺子爲了讓於小雅回來,還特意幫助紀發過了千京那一關,誰想到紀發到頭來還是將他的寶貝孫女兒給拐走了。
這讓於老爺子顏面大失,自然憤怒無比。
老爺子離開之後,於父也不好意思留下,安排手下將後面的事情處理好,也隨著貼身助手離開了。
隨著主人家離開,這些客人們也實在沒有繼續留下的必要了,只是此刻衆人心中實在各有想法。
對於紀婷婷等人而言,這一幕無疑是勝利的。
他們算到了亓官家族一定會有很多手段來對付紀發,卻萬萬沒有想到紀發竟然不知何時與舊老扯上了關係,而且是這麼一位厲害的人物。
如果硬要說誰與舊老有私教,那無疑就是陳從清了。
因爲曾經的一個偶然,陳從清與舊老相識,並且相談甚歡。當初千筇綁架紀婷婷的時候,陳從清就迫不得已動用了舊老這層關係。但是借給陳從清幾個膽子,她也是萬萬不敢讓舊老幫她主持婚事的。
她萬萬沒有想到,紀發竟然與舊老走那麼近。
不過拋開這個驚訝之情不說,今日的事情無疑讓紀天行等人鬆了一口氣。
端木天更是玩笑地說道:“這傢伙,無論談戀愛還是搞事業甚至是打架,都非得搞得大鬧天宮似的。”
聞言,衆人仔細一想,紀發要是說事業,哪次不鬧得非常轟動?
黑白報社,紀發直接將飛天報社給砸了。
發水保安公司,紀發直接與烈焰保安公司上百號人幹了起來。
如今談個戀愛,紀發竟然大鬧婚禮現場。
紀發是一個儒雅斯文的人,但做的事情竟與儒雅斯文毫不沾邊。
衆人不得不感嘆,人生就是這樣的奇妙。
…
…
黃海角與黃少巔儘管對紀發已經有了一些瞭解,但還是沒想到這傢伙這麼勇敢,竟然直接搶婚,搶的還是隱世豪門少主的婚,這膽兒也太肥了。
黃海角衝著黃天涯嘆道:“紀發這傢伙,你是怎麼收爲徒弟的?這傢伙啊。”
黃海角實在不知道該用什麼樣的形容詞來形容紀發了。
黃天涯也嘆了口氣,道:“我也沒想到,那位竟然也跟著紀發一起出來鬧了。看樣子,一個悲傷的消息,很快就會傳出來啊。”
黃海角怔道:“悲哀的消息?什麼意思?”
黃天涯看了黃海角一眼,淡淡地道:“老爺子一生謹慎,緣何今天卻……”
黃天涯沒有說完,黃海角已經震驚地瞪大了眼睛。
黃鶯鶯此刻沒有在意兩位爺爺的聊天內容,只是覺得心頭空蕩蕩的。
喜歡紀發這件事情,是黃少峰與黃天涯都知道的事情,黃鶯鶯自己也從未想過隱瞞。
但是,黃鶯鶯很清楚,她與紀發的距離越來越遠,兩人之間已經是不可能的事情了。
姚婧與陳從清都有了歸屬,但黃鶯鶯心裡卻一直惦記著紀發。
今天,紀發當著黃鶯鶯的面,搶婚於小雅,雖然令人熱血沸騰,但黃鶯鶯心頭卻彷彿有火在燃燒。
那種酸痠痛痛脹脹的感覺,讓黃鶯鶯只覺胸口有口氣憋著,難受之極。
難受歸難受,但黃鶯鶯很清楚,她與紀發的緣分,實在到此爲止了。
她該有屬於她自己的生活了。
有時候,一個人沒有表現出什麼來,卻不代表心裡什麼想法都沒有。黃鶯鶯就是這樣一個女孩,從未對紀發明確表明過態度,卻比任何人都更堅持。
但現在,一切,都結束了。
黃鶯鶯徹底死心,唯有祝福奉上。
……
莊雲老爺子此刻方纔從震驚的念頭裡走出來。
莊雲衝著身旁的莊紅顏笑道:“你看,紀發這小子真是不安生,走到哪兒折騰到哪兒。”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