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一早,紀發洗漱一番,整理了一下衣服,吃了些早飯,就坐車朝朝陽區去了。
紀發的朋友名叫莊德仁,在朝陽區開了一家實體公司,負責將國產汽車運到海外銷售,並將海外汽車運到國內銷售,規模很廣,利潤也相當豐厚。
在三年前紀發剛與莊德仁認識的時候,他就是朝陽區首富,甚至在整個津天的富豪榜都排得上號,如今又擴張了一些業務,想來身家又暴漲了許多。
紀發不得不感慨,在他的朋友圈裡,很多朋友都非富即貴,而如果沒有天眼異能,他很難僅憑人格魅力就與他們結下友誼。
莊德仁的公司並不高,只有三層,但每一層的面積都非常大,如同一個三層的巨大圓盤落在地上。因爲外牆的漆是銀白色的,所以公司的整體形態又像月亮墜到了地上。
公司形狀之所以如此設計,與業務範圍脫不了關係。
公司從上到下三層,每一層都有數百輛汽車展覽,供客人觀看與試駕。在公司幫各大4S店解決貨源問題的同時,也會銷售單輛車給個人客戶。
當紀發來到公司門前時,儘管一大早,人流已絡繹不絕,銷售人員忙得不可開交。
穿著富貴的客戶們穿行於寬敞得幾乎看不見周遭牆壁的大廳裡,遊曳於琳瑯滿目的各色各樣的汽車之間,由穿著西裝的男銷售員與穿著車模裝的女銷售員爲他們引路。
公司面積特別大,甚至在擺放了數百輛汽車後,大廳邊緣還有一條汽車試跑軌道。
汽車的轟鳴聲轟炸著紀發的腦神經,也爲這平靜的早晨增添了些許激情。
沉了沉氣,紀發環顧一眼,看到了前臺的存在,正要邁步過去,餘光一掃,竟忽然發現了一道十分熟悉的身影。
此刻在紀發身前不遠處,面目清爽美麗的夢晨正挎著黑色長帶精緻小包,站在一輛敞篷汽車前,和身旁一個穿著富氣的年輕男子說著些什麼。
似乎感受到了紀發的目光,夢晨扭過頭來,朝紀發這兒看了一眼。
當夢晨看到紀發之後,臉上明顯出現了一抹慌色。
在火車上時,夢晨將紀發當成了需要警惕的來歷不明的人,此刻又見到紀發,只道他在跟蹤她,疑心大起,手足無措,四下看了一眼,然後一把挽住了身旁年輕男子的手臂。
自從夢家破了之後,夢晨變了許多,但江山易改,本性難移。她喜歡奢侈品,喜歡回頭率高的跑車,喜歡男孩子們追求自己,喜歡玩弄男孩子們的感情,喜歡水平很高的生活。
儘管夢家兩位大小姐落難了,可夢晨並沒有選擇工作,因爲她很不喜歡那種被拘束的感覺。更何況,一個月辛苦賺到的工資還不如以前一張面膜的錢,夢晨可看不上眼。
夢家破了,她們的餘款已經沒有多少了,所以夢晨在被迫之下,挖掘出了另一條致富之路……釣凱子。
夢晨當了許多年大小姐,儘管姿色算不得絕頂,氣質卻出類拔萃,非一般女人可比。這半年來,夢晨的餘款從幾萬暴漲到幾十萬,身上的衣服也一直是名牌,這些功勞都要歸到凱子們身上。
今兒夢晨將一個並不喜歡的富二代約了出來,因爲他承諾要送她一輛敞篷小跑。
可夢晨沒想到,在這個地方,竟碰到了紀發。
夢晨可不信這世間會有那麼多巧合,在她看來,紀發必然是跟蹤她來的。紀發身份不明,來歷不清,如今又跟蹤她,怎麼會是好人?
於是,夢晨開始對身旁的富二代吹耳邊風。
“向陽,看到那邊那個人了嗎?他也想泡我,可我並不喜歡他,誰知道他現在每天都跟蹤我。向陽,你能不能讓他滾啊,他糾纏得我好煩啊。”
釣了半年的凱子,往常對男人非斥即罵的夢晨也學會了嬌嗔。
能爲夢晨這樣的女人一擲千金的富二代,多是家底殷實的紈絝,平日裡遊手好閒,做不了什麼大事兒,花錢鬧事兒卻是一把好手。在受到夢晨挑撥之後,向陽立馬拍了拍胸脯,擺出一副輕蔑不屑的姿態,朝紀發走去。
紀發見夢晨這次不僅沒有跑,反而掐著腰、挺著胸,雄炯炯地朝自己走來,眉頭微微揚起。
向陽來到紀發身邊,滿臉哂色
,道:“小子,聽說你在追求夢晨?”
紀發聞聲後微微一愣,看了一眼向陽身旁的夢晨後,恍然驚覺:這夢晨將我當成了追殺她的壞人,這是借了把刀,來將我這個危險因素斬殺啊。
搖了搖頭,紀發忽然覺得夢晨有些幼稚。如果他真是想要追殺她的惡人,一個看起來蠻橫嬌縱的年輕人,可無法阻止他啊,只會造成沒必要的傷亡。
紀發揚眉道:“不,我並沒有在追夢晨。”
向陽哼了一聲,伸出右手食指,戳了戳紀發的胸口,道:“小子,是爺們兒不?是爺們兒您得敢做敢當不是?我可告訴你,夢晨呢,是我女人,你趕緊哪兒涼快哪兒呆著去,啊。再讓我知道你騷擾夢晨,瞧爺們兒不打斷你的狗腿!”
向陽的聲音並不低,在這句話說完後,大廳內很多人都投來了疑惑的目光。
紀發看著面前囂張無比的向陽,正要說話,一道清笑聲忽然自不遠處響起。
“向陽?還真是巧了,怎麼我每次碰到你的時候,你都在惹事兒?這究竟是你走到哪兒惹到哪兒,還是總有人不開眼,得罪於你呢?”
衆人聞聲望去,只見一個身材高挑的女人,從二樓樓梯口緩緩走來。
她穿著一條黑色抹胸及膝裙,胸前神秘的事業線以及裙襬下白皙曼妙的小腿兒,都被這裙子映得完美至極,黑曜石般的黑色高跟鞋更讓她整個人都顯得性感起來。這樣氣場勝過大明星的女人本就是能輕鬆勾走男人魂魄的尤物,再加上一張美豔絕倫的臉,更令場間許多男人心跳驟然加速起來,幾乎難以自控。
看到這個女人,紀發忽然想起了陳從清。
她與陳從清唯一的區別就在於:陳從清從小在社會底層摸爬滾打,性感中帶著股堅強不息的誘惑力,令人征服欲暴漲;這個女人同樣性感美麗,但性感之餘又透著股優雅勁兒,明亮的眼睛裡閃爍著智慧的光芒,女神味道十足,並且,一股不可侵犯的神聖感總縈繞在她氣場之中。
當性感與神聖不可侵犯之感並存時,她便是全場最耀眼的那顆星。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