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爲一句玩笑話,王小乖氣鼓鼓地站在紀發身後,不願意再和紀發聊天了。向陽有些無辜地看了紀發一眼,也選擇閉上了嘴巴。
對此,紀發實在有些無奈。
當然,因爲紀發之前面對徐凱挑釁時的表現,不時有人捏著高腳杯來找紀發攀談,試圖多瞭解一些這個神秘的年輕人。
面對這樣的情形,紀發倒也應對自如,一派從容,令人忍不住去稱讚他的沉穩。
在與許多上流社會的人物互換了聯繫方式之後,一對年輕男女來到了紀發身前。
這年輕男人看起來油頭粉面,雖然穿著正式的西裝服,卻總給人一種不倫不類的感覺。
衆所周知,這西裝有西裝的穿法兒。
穿單排2粒扣西裝時,釦子不扣表示隨意,扣上面一粒表示鄭重,最好不全扣。穿單排3粒扣西裝時,釦子不扣表示隨意,扣中間一粒屬於正常現象,扣上面2粒表示鄭重,也是最好別全都扣上。穿雙排扣西裝時,釦子可全扣,也可只扣上面一粒,但是不可以不扣。
這年輕男人穿著雙排扣西裝,卻沒有扣扣子,並且黑色西裝外套配綠色西裝褲,甚至腳上還不倫不類地穿了一牀白色板鞋。
反倒是年輕男人身旁的女人穿著比較得體,一條大大方方的白色晚禮裙將美好的身材線條勾勒而出,美麗的臉上帶著賢惠大方的笑。
不倫不類的男人與賢惠美麗的女人走在一起,即便在人羣中也顯得十分扎眼,所以在他們來到近前之前,紀發與向陽已經注意到了他們。
向陽在紀發耳邊低聲道:“這男人是津天四少之一端木天,也是端木峰的堂哥。在端木天旁邊的女人是他媳婦兒,一個普通百姓的女兒,名叫鄭奕歡。”
這人也是津天四少之一?
聽完向陽的介紹,紀發微微揚眉,目光落在了端木天身上。
端木天給紀發的第一印象並不是很好,而且“津天四少乃紈絝”這個思想先入爲主,更讓紀發無法對他生出好感。
只是堂堂
津天四少居然會娶一個平民百姓的女兒爲妻,倒讓紀發有些詫異。
端木天摟著鄭奕歡來到了紀發身前,給紀發打起了招呼。
“紀發?好名字,讓我想起了周文王。”
端木天來到紀發身前說的第一句話,便讓紀發對他的印象更差了。
這個人說話油嘴滑舌,想要言辭間引經據典,表達自己的文學素養,還偏偏漏洞百出。古時有一位王者名叫姬發,與紀發同音,但人家是周武王,而非周文王。
紀發麪上表情不變,心頭卻已有些許不快之情了。
端木天乜了向陽一眼,然後撇嘴道:“向陽這小子出了名是大嘴巴。我想你應該已經從向陽的嘴裡知道了我的名號了?沒錯,我叫端木天,蒙圈內朋友看重,擡舉爲津天四少之一。我只是想過來看看,能將津天四少之一向陽收爲跟班,並令津天四少之一徐凱憤怒而難有作爲的人,究竟是何等樣的人物。”
紀發聞言微揚眉頭,道:“現在可看出來什麼嗎?”
端木天哈哈大笑起來,道:“看出了些。”
紀發毫無興趣,卻順著話茬問道:“你看出了什麼?”
端木天收了笑,道:“俗。”
紀發眉梢微揚,道:“何解?”
端木天直視紀發的眼睛,目帶哂色,道:“你對津天四少的瞭解只有一個定義,那就是紈絝。你看我穿著不倫不類,故心生鄙夷。你看似接我話茬,實際上卻對這番交流毫無興趣。雖然你沒將這些情緒表露在臉上,但你的眼睛騙不了人。之前見你言行舉止光明磊落,我還道你不落俗套,原也是俗不可耐之人啊。哈哈哈。”
言罷,端木天摟著鄭奕歡的腰肢,不屑地掃了紀發一眼,大笑而去。
端木天來得突然,走得也突然。
直到端木天走後,紀發纔回過神來。
向陽冷哼一聲,道:“這端木天的父親本身是端木家族的掌舵人,可惜十年前得了重病去世了,由他二叔擔任家主之位。這端木天從小就是個欺軟怕
硬的人物,在父親死了之後,自願將端木家族繼承人之位讓給了他二叔的兒子端木峰。端木天從小到大,一直都是欺軟怕硬的紈絝,而且行爲做事瘋瘋癲癲的,比紈絝尚有不足,能成爲津天四少之一,實在是圈內人擡舉了他。”
聽著向陽對端木天身世與性格的描述,望著大笑離去的端木天的背影,不知怎地,紀發總覺得事情沒有那麼簡單,端木天也覺沒有人們想象中那麼簡單。
紀發心頭這種感覺自端木天道出一番不屑之言後生出。
紀發總感覺,端木天看似瘋瘋癲癲,可內心卻明鏡也似,彷彿什麼都能看透。更重要的是,很多人嘲諷紀發都因嫉妒與恨,可端木天嘲諷紀發卻彷彿真的蔑視他。
端木天瞧不起紀發。
這種感覺讓紀發胸口有些發悶。
不過紀發來不及細想端木天究竟是何等樣的人物,端木天已經消失在了人羣之中,而這個時候,高臺上的歌聲也再次響起了。
歌后的歌聲婉轉如鶯啼,美妙之極,流轉於人流之中,爲這場壽宴貢獻出了一個美好的開端。
隨著歌后獻歌完畢,場間掌聲大作。
人們腕錶上的時針已經定格在了八點的位子,這場大壽宴會,也真正意義上開始了!
莊德仁從別墅內走出,走上高臺,接過了歌后的話筒。
紀發坐在輪椅上,目光四望,看到了徐凱,看到了端木天,看到了姜常,卻沒有看到他想要見到的人——牛功與左孝靈。
紀發分明記得,半個月前莊德仁說老爺子大壽宴會的邀請名單上有烈焰保安公司。按理說莊老爺子在津天市的地位舉足輕重,即便烈焰保安公司底氣十足,也該重視老爺子的大壽宴會纔對。
莊家既然邀請了他們,他們又怎會不來?
作爲烈焰保安公司總經理的牛功,又怎會不來?
這次來參加莊老爺子壽宴,紀發內心深處最重的執念便是見見牛功以及那個……在他心頭形成了一個結的女人。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