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聽田瑤的話,氣的頓時火冒三丈,回來時醫生再三叮囑,一定要按時服‘藥’,恢復期比手術還重要,我此時‘激’動了也失去了理智,脫下腳上的大板鞋,就照呆呆的大腦袋瓜子上打去,呆呆此時正纏著大金牙,沒有防備被我打中了腦袋,他“嗷”的一聲尖叫,大跳了起來,將一面架子上的瓷器也全給碰碎了,他一看我來真格的了,竄起來就往外跑,我撿起鞋穿上後,在後面就朝呆呆跑去的方向,追了出去,田勝和大金牙也在後面追著我們。
大金牙在後面大叫道:“師父,那個臉,那個面子重要,這裡人多,可不要失了臉面,以後還怎麼在這裡‘混’呀!”。
大金牙一說,我這纔回過了神,對剛纔太沖動了,我停下了腳步不追了,呆呆在前面也跑不動了,累的上喘下呼的蹲在地上直吐口水,今天是星期期三,街上還好人不是太多,也只是有零散的路人,再用奇異的目光看著我們。
我走到呆呆的身邊,他喘著粗氣對我說:“兄弟,別追了,再追就他孃的把我追死了,我聽你的還不行,你說做啥,我就做什麼”。
我喘著粗氣,笑笑對他說:“你真的聽我的?”
呆呆頭點的給‘雞’琢米一樣,我讓他給我回去,他頭確搖的給‘波’‘浪’鼓一樣,說死也不回去,回去肯定捱揍。
這時大金牙和田勝也跟了過來,一起勸呆呆回去,這裡人多不好,呆呆賴在地上,瞪著狗熊一樣的大眼睛望著我,表‘露’出一臉的委屈表情,對我說:“你說的怪好聽,除了耍我就是揍我,剛纔腦袋都被你給打出來個包來了,讓我回去,肯定幾個人按著我往死裡揍,王開印你得給我發誓,我現在就信他老人家的,對天發毒誓,不然打死我也不回去”。
我一冷冷的一笑,心想呆呆現在是腦子不好,不能給他光來硬的,這裡人多影響不好,繼然讓我給他發誓,這還不好辦,賭咒發誓,歷來就是有活套和死套之說。
那些白開水的話就是所謂的活套,死套確是死打實的誓言,如幫派結盟,義兄結拜等這些都是死套,像這種上不了大臺面的話,如平時兩人生氣對拼死磕,等沒有正規的見證的話,所謂的“天打五雷轟,不得好死,死他..”,之類的話,這些表面看似的狠話,其實也是暗藏的也是活套話,活中都前後鋪墊了暗語,就算違返了誓言,根本也不會映及到自身。
我指著大金牙信誓旦旦的說:“我對金牙發誓。。”。
呆呆立即打住我的話說:“你得得,給我打住,別老是懵我,你以爲我傻,我比你們任何一個人都‘精’著呢!大金牙他算哪棵蔥,不行除了天王老子我誰也不認”。
我笑笑,一看證明呆呆還沒有傻過氣,我就一手指著藍天碧雲,左手恰腰,說:“老天在上,帶呆呆回到家裡後,如果我要是‘亂’整呆呆,就天打五雷轟”。
呆呆一聽這才從地上坐了起來,我暗自好笑,這才就將他哄了過去,其實這個“‘亂’”字就大有名堂可做。
呆呆又嚷嚷著腦袋疼,要我給他整兩串冰糖葫蘆吃,給他壓壓驚,我分咐大金牙,快些給他買兩串去,呆呆還不同意,非得讓我親自去給他買,我氣的牙齒作響,肺都要氣炸了,心想回家再不聽話,非好好收拾他不可。
一看四周的路人,全都陸續的圍了上來,指指點點的相互說著我們,都過來看熱鬧了,在與他這樣焦灼,一會準會鬧出更大的笑話來,等四臨的都湊了過來,到時更爲的難堪。
我敢快到路邊,大金牙他們將圍上來的衆人一鬨而散,我掏出一元錢,買了四串冰糖葫蘆,餘下的一角錢也不要了,將冰糖葫蘆全塞給了呆呆,呆呆接過糖葫蘆後,一手各拿著兩串糖葫蘆,他一口兩串冰糧葫蘆,同時就塞入了嘴裡,然後將糖葫蘆拔出了嘴‘脣’,我沒好氣的對呆呆說:“你他孃的還是這個吃相,慢點沒人跟你搶,你別他媽的又給噎住了”。
呆呆邊嚼著嘴中的糖葫蘆,邊發出嗚嗚的聲音,說:“這冰糖葫蘆,不是別的美食,不會被噎著,你放心好了,真好吃.。。”。
回到店裡後,我將呆呆叫到了二樓,硬不敢在使硬了,他現在腦袋不好,再說醫生囑咐我,不讓他動氣,剛纔我實在是怒從心頭起,一時沒辦法控制住自己的怒火,想起我們五人,冒死‘弄’來的這些錢,全‘花’在了他的病上,還欠了.。唉!
我開始嚼著‘性’子,慢慢的給呆呆做思想工作,曉之以情動之以理,給他分析了不吃‘藥’後的嚴重‘性’,和‘花’了這麼多的錢云云,果然呆呆被我一息話,說的也給感動的痛苦流涕,他哭著對我們說,是他對不起大家,從今往後一定好好的吃‘藥’,但他又提出兩個條件。
我壓著氣讓他說,呆呆軲轆著轉著狗熊一樣的大黑眼珠子,對我說:“每次吃‘藥’時你得親自餵我,除了我兄弟我誰也不會相信,還有得給我整兩串糖葫蘆,不是胖爺我嬌情,那些美國‘藥’實他孃的太苦,不好吃”。
我立即答應他,湘西抓屍王的任務也完成了,正好讓我也好好的休息一番,天天看著呆呆也沒有關係,我打開‘藥’箱,一看還有十幾天的‘藥’沒有過期,立即分咐田勝再去到外面,買兩串冰糖葫蘆,讓大金牙去打國際長途,通知美國那邊發‘藥’,並帶回來點快餐,中午就不要做飯了。
將‘藥’全擺了出來,我就傻了,我說呆呆爲何不肯吃‘藥’,這一次的量,就有一百二十多粒白紅相雜的‘藥’片,我看了心裡也發怵,是‘藥’三分毒,這是給人吃的嗎?
別他孃的給呆呆吃死了,老母豬也不能一次吃這麼多的‘藥’,我又仔細看了說明書,就是這個量沒有錯,怪我當時將‘藥’打包後,也沒有問清醫生,他只是說按規定的量服用就可以了,一天三次這麼多的量。
看了說明書,我還不放心,立即讓大金牙給享德利掛了電話,讓他問安德魯醫生,到底‘藥’開錯沒有,很快電話就打回來了,安德魯說就是那個量沒有錯,不用擔心,那‘藥’是就新研製的純天然合劑,除了美國沒有第二家能產出這種‘藥’,沒有多少毒副作用,絕對不用擔心吃後,腎臟承受不了排不出來。
這些‘藥’嚴格來說,不能叫‘藥’,只能說是生理大腦結合調理劑,純天然草本製成,裡面滲了澱粉做成了‘藥’片狀,以便於服用,我這才放心,盯著呆呆讓他吃下去。
呆呆剛纔在電話邊,也聽了大金牙和享德利的電話,心裡有了底,大手一揮做出英雄上陣唯他其誰的大丈夫氣概的表情來,他一手抓了一把‘藥’片,就塞進了嘴裡,只見他嚼巴嚼巴,就嚥了肚裡,直說這‘藥’他孃的真香。
你別說這麼貴的‘藥’,果然與衆不同,呆呆吃下去沒有感覺有什麼不好的味道,但全吃下去後,他抱著肚子直叫苦,將嘴張的給殺驢似的,伸出舌頭老長讓我看,我驚出了一身汗,上前去看他的嘴,直聞到一股青草液的氣味,一股青煙,從呆呆喉腔裡直往外冒。
我立即將桌子的兩串糧葫蘆挮給了他,呆呆大手拽著裹著冰糖衣的山楂,就往嘴裡大塞大嚼,果然這一甜一苦相互溶合後,苦味慢慢的就消除了,呆呆苦的出了一頭大汗,我看的也是觸目驚心,我在心中不由的暗想,這他孃的我不家,讓呆呆吃這種‘藥’,難怪他不肯吃,憑田勝兄妹二人,是‘弄’不了他的。
當我們共同吃過了午飯後,呆呆午睡醒過,說話就有明顯的不同了,截然有了很大的起‘色’,我不勉暗自驚喜道:“果然是一分價錢,一分貨呀!”
回到家裡沒事,我就對走之後的帳目及經營情況,全部查看了解了一遍,經營的令我非常滿意,這田勝和田瑤,真乃是黃金塔檔的組合,不但將店經營的非常有起‘色’,而且還利用這兩個月的時間,將盈利的錢,又擴張了兩個‘門’面,我們的生意,是越做越興隆了,我看在眼裡,喜在心頭。
回來後第三天的上午10:35分,西安石董店的‘女’老闆朱化麗,給我打來了電話,聽著她咳嗽低沉的聲音,我在心中“咯噔”了一下,我知道壞了,聽著她在電話那頭的聲音,己經沒了正常人的聲調,音帶中夾著血在同我說話:“開印,我,我就想見你最後一面,你快來,不然我再也見不到你了,我本想早就給你掛電話的.。嗯嗯”,那邊電話己經掛了,我知道壞了,心裡說不出來的難受和痛苦的心情,全涌上了心頭。
我心中直範出一陣的麻幹,氣都在大口的喘著,田瑤看著我的表情,問我怎麼回事,剛纔是誰的電話,我將電話掛掉,嘴裡說沒有什麼,就將田瑤單獨拉到了一邊,並讓她不要將此事告訴呆呆,以免刺‘激’到他,必竟朱老闆對呆呆也是‘挺’好的,呆呆現在的腦袋,正在恢復期,溶不得半點的刺‘激’。
我將剛纔的事情給田瑤說了一遍,田瑤也表現出一臉的茫然和憐惜的表情,我決定現在就到西安,不管怎麼的也要去看看她,並打算帶田瑤一同去,田瑤點頭作同,我又‘私’下安排了田勝和大金牙,讓田勝負責給呆呆喂‘藥’,哄著呆呆說我和田瑤去外面進貨,就與田瑤搭上了飛西安的客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