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童屍全都是以跪著的身形:雙手緊抱於‘胸’,雙目緊瞪,仍然能看出他們死前的那一刻痛苦的表情。有的鉛童的腹內(nèi)是空的,裡面灌了黃‘色’的物質(zhì)。那些未出生的胎兒拋出腹中,做成了鉛胎,竟然還帶著胎膜,不知道是用了什麼‘陰’邪的手法制成的,竟然將胎膜之中也灌入了鉛。而胎膜外面也浸了層鉛‘色’,外層的鉛大概是加入了明珀之類的東西,是透明‘色’的,將胎膜也完整的凝固住了,胎兒的鉛體是雙目緊閉的。
我們打著手電照了一圈,四周密密麻麻的全都是沿童。我看的頭髮根子直髮豎了起來,心中一股怒心直撞,這他媽的也太‘陰’毒了吧!爲了他們自己的目的,竟然以如此‘陰’毒的手段,殘害瞭如此多的生靈!這些還全是幾歲的孩童,我心想著不管這是誰的陵墓,誰是陵主人,我一定要將他給揪出來,定將他化成灰燼不可!
不但是我,他們也全都顫抖著,呆呆氣的抱住頭,叫道:“媽的好可憐,這些孩.。”
突然老A上前捂住了他的嘴,小聲對我們說:
“這裡‘陰’氣極爲森重,不可‘亂’說話,正是因爲這些孩子都未成年,有的還未出生就以如此殘忍的手段被害死。他們鬼魂的怨氣纔會最‘陰’重,這些小鬼們往往是心腸狹窄,肚量最小,‘陰’魂聚此不散,一里遇到活人,不纏死誓不會罷休。
這裡面就是一種養(yǎng)鬼地,墓主人養(yǎng)這麼多的小鬼,就是要達到這種非常‘陰’邪的手段,來爲他守墓。”
我同意老A的說法,死法越悲慘其怨氣就會越重,呆呆聽了老A的話後,突然蹦了起來,他跳到了大金牙的身上,全身抖如糠篩。呆呆這麼重的身子,一下子跳到大金牙的身上,大金牙沒有防備,被他跳在身上抱住後,兩個人頓時一同倒在了地上。
突然,我們的手電,在突明突暗了起來,我心中一驚,不好這些小鬼們要行動了。我口唸驅(qū)鬼咒語,揮出桃木劍,劍體在黑暗之中,應(yīng)襯出我的咒語,頓時劃出陣陣的白‘色’亮光。
大金牙大聲叫道:“死胖子快起來,我下面壓住個什麼東西,有什麼東西在下面撓我。”
呆呆從大金牙身上爬了起來,確向大金牙屁股上猛踢了一腳,又指著自己的鼻樑,說:“我呸,說我是胖子,你他媽的比可胖多了,大‘肥’牙!”
我聽大金牙剛纔一叫,心中頓時一涼。敢緊用手電向四周一照,除了看到我們幾個人外,並沒有多一個人影。我上前敢緊將呆呆扒到一邊,將大金牙拉起來。
我用手電往他身上一照,我的頭內(nèi)翁的一下,在大金牙的背後,竟然趴著一隻血淋淋的白乎乎的小男孩的小手。它也就二三歲的樣子,雙手在大金牙的背上‘亂’抓‘亂’撓,小孩雙眼冒著綠光,‘陰’森森的鬼臉對著我在發(fā)笑,那嘴角在不住的扭曲著變形。
它的小手撓過的地方,大金牙後背上,頓時生出一條條紅‘色’的血痕,這孩子的肚子都給大金牙壓成凹形,血腸流了一地。我一看不好,這決不是什麼小孩,是這裡面的‘陰’死小鬼,我揮起劍就向它身上砍去,那小該突然“哇哇.。”的哭了起來,然後白光一閃就消失不見了蹤影。
我開始全身打抖,讓他們都聚到一塊來,我問他們看到了什麼沒有?他們?nèi)紦u搖頭,我將大金牙的後背衣服往上摟起,讓他們看,在大金牙寬‘肥’的後背上,全是數(shù)道的血手印子。
突然呆呆大叫一聲,一頭就撲到了地上。大金牙也雙腳一滑倒在了地上,我直感到全身一鬆,腳下就像是踩到了豆子上,一下滑在了地上,不過我確感到,腳袖上像是有無數(shù)只小嫩手,在硬將我的雙‘腿’給扯倒了一樣。
我們?nèi)巳勘话璧皆诘兀螦他們四人確毫髮無損的站在那裡,老A對我打了個暗號手勢,說他們看到這些小鬼了。這時候整座墓室中,傳出了無數(shù)小孩子的哭笑聲,哭笑聲全部連在了一起,將我的耳根子震的發(fā)痛。
我敢快在心中念起八大神咒之靜心護體咒語,頓時感到了,一股清涼之氣慣竄了全身,從七竊中鼓納排出,這種聲音漸漸隱去。在看大金牙和呆呆,他們雙手抱住耳朵在地上痛的直打滾,他們的手電還被丟在一旁,朝他們的身上發(fā)出正常的光亮。
我從揹包中取出耳塞,走近他們身邊,將耳塞給他們堵上後,又各自餵了他們一粒正氣護身的‘藥’丸。倆人才破除了這些鬼音,從地上爬了起來。老A他們也都聚了過來,我這時發(fā)現(xiàn),在他們的耳背上,紋著一些符咒紋字,大概是驅(qū)魔排邪用的,所以它們才都沒有事。
我又開了‘陰’陽眼咒符,將血符劃在眼皮上,將兩滴血溶入一蓋水中,滴入了眼睛裡,頓時眼簾中糢糊了一下,立即又清晰了起來。
只見滿座墓室內(nèi),全是蹦蹦跳跳的孩子,全是不大點的,他們在高高興興的玩耍著,就如它們生前那樣的快樂。還有些藏在胎膜中的胎兒,在四下抓玩著胎膜,擺著一幅高興的面容,它們玩的好似開心快樂。
我看著這幕情景,頓時心頭一熱,熱淚不住的往下流,這是這些小鬼們,生前玩耍的情影在現(xiàn),可惜它們那天真無知的快樂,被這墓主人無情的剝奪。如果是陳友諒,他當時都兵敗被殺了,哪裡還有如此的財力和時間,還能營造這麼一座巨陵,難道這墓是他生前提前就營造好了的,死後被他手下的“忠士”再將他葬在裡面?
我給老E商量著怎麼處理,說實話憑我們幾個人要斬滅這些小鬼很容易,可是我又何忍心,再將它們的魂魄打散,那樣的話他們,可真是永遠不得抄生,毀滅於三界了。
縱是他們現(xiàn)在危害到我們,也是被人利用的結(jié)果,也並非他們自己可以選擇的。我決定冒險給他們抄生,將它們怨氣抄出人界,把它們送入鬼界步入輪迴重新投胎,才能化除它們身上的怨氣,這纔是可以兵不血刃,又能保留這些幼小靈魂的方法。
可是這麼多小鬼,都是死時全不懂事的,大腦與大鬼也不盡相同,給他們抄渡,最大的危險,就是有的小鬼不開竊,不進入地獄的靈道中。有些小鬼更是貪戀它死時的身體,怨氣頑固不化,只要有一個鬼靈不入靈道,或藏了起來,我的法術(shù)就會失敗。到時候我會被法術(shù)力場反吞,後果很難想象,有可能會走火入魔,有可能會被‘陰’氣反吃陽力,到時候我的下場,真不可遇測。
老A並不同意我這麼做,這樣也太冒險了,不如干淨利索,一不做二不休,將這些小鬼儘量除去,以防有什麼變數(shù)。呆呆也擼著袖子,說:“這些不長眼的小東西,竟然拌了我個狗吃泥,哎喲,痛的我現(xiàn)在也合不上嘴的,我看了解今個是板不倒葫蘆灑不了油,先下手爲強,後下手遭映.。。”
給他們雖然是商量,但是任何人都不能左右我的思想,我一但認定了的事情,是絕對不可能改變的,我絕不能看著,這些小生靈魂飛魄散,死在我的眼皮子底下,讓他們永遠步入毀滅的盡頭。
在心頭做了定奪後,我又回到我們進入這裡的石壁前,用驅(qū)鬼符將那黑‘洞’的一圈貼上,就不會有任何鬼魂,通過這裡面來了。也是爲了自身的安全,防止有小鬼逃出這座墓室,以造成法力反吞了我。
老A看我心意己決,也不在多說什麼,它們四個人,分別盤‘腿’坐在東西南北四個方向爲我護法。我將老E的那把可以制邪驅(qū)鬼寶刀,‘交’給了呆呆,讓他以防不測時做個防身,又將驅(qū)鬼符貼在了大金牙的太陽‘穴’上。不管一會發(fā)生什麼事情,他們千萬不可‘亂’動,以免破了我的法術(shù)。
我先開了圓光術(shù),與地獄中的判官通述稟報此事,與地獄建立了‘陰’陽的力場通道,必竟這裡的小鬼也太多了,數(shù)都數(shù)不清,不下數(shù)千只之多。一定要確保它們的安全,在‘陰’陽通道上,要有鬼界中的官兵爲它們指引護送纔是萬全之策。
我隨後唸了咒語,在墓室之中的地面上,形成了一個大如井口發(fā)出幽亮的黑‘色’大‘洞’,‘洞’口散發(fā)著輕騰的黑氣。一股地獄中極‘陰’之氣,從‘洞’口直往外面噴出,我又唸了一通引路咒語,這些小鬼全都蹦跳著跳進了黑‘洞’裡。
一直跳入光了,我看墓室之中一個小鬼也沒有了,可是黑‘洞’確無法收回去。而我感到身體中的力量,在不停的往身體外膨脹,體內(nèi)產(chǎn)生的‘陰’陽兩股氣在相互頂撞,不好有一隻小鬼沒有離開,還待在這座墓室之中,不找到它將其送到‘陰’陽隧道中,我就要破法而亡。
我額頭上是冷汗涔涔,全身開始顫抖。老A上前問我怎麼回事?我從喉嚨眼裡擠出一句話,讓他敢快在墓室中去找—墓室中還有一個小鬼沒有跳進去,老A與他的三名弟兄,各打著手電,立即去尋找墓室的每個角落,看哪隻漏網(wǎng)的小鬼,它底底藏在了哪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