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蒙面,隨著這一劍破開虛空,從窗外陸陸續續飛入五名黑衣人,皆是用劍進攻,一來到屋內便環繞二人圍城一個大圈,好似是擺起了什麼劍陣。
阮漓暗道一聲不妙,想也不想一掌拍在少年身上,替他解了穴道:“你走吧。”
說完,在不管他,忽而身子一低,直接藉由少年掩護的空擋襲向其中一名黑衣人!
“以一打五,以強凌弱,諸位真是好樣的!”
這樣的劍陣,若是不能在第一時間撕開一道口子,那麼隨著時間的推移,就會更像銅牆鐵壁一般,根本無法破開,只能束手就擒。
她的身子像是離弦的箭,只片刻便到了那人身前,隨著話音剛落,就直取對方門面,然而卻未曾注意,她移動的瞬間,身後四人也同時向著一個方向進攻過來。
若是放在平時,阮漓有足夠的信心在速度上碾壓他們,等解決完一個正好回頭對上那四個,可是此時她卻忘了,她不具靈源,僅憑肉身的速度又怎麼可能超越那幾個人?
因此失算之下,直接被一劍擦過衣袖,手臂一陣劇痛,當即就見了紅!
而不出片刻,那劍鋒擦過的地方,已變成青黑一片,竟是抹了毒的!
阮漓頓時被激怒,當即反手迎上,奪下那人的劍,同時劍尖上挑,直接給那人來了個對穿!
而自己則快速摘下屋內一片涎枝草的葉片含入口中,這才稍稍遏制了毒素的蔓延。
但也不過這片刻功夫,剩下四人已合體攻向阮漓,一時就有些應接不暇。
“糟了!”
她擡手擋住襲來的一劍,又有三劍以不同的方位攻向她全身:“不是吧,我纔剛死過一次,難道又要喪命於今晚?”
也不知下一次還有沒有這麼好命,又會穿越到哪兒去?
一切不過電光火石,呼吸
之間,本已直取阮漓面門的三把劍卻忽然被一隻短匕擋住了去路,只聽“鐺”的一聲脆響!
本以爲就要命喪黃泉的阮漓立即被拉回現實,快速睜開眼。
竟是她之前要放走的少年!
有了他的加入,阮漓壓力大減,兩人一人對付兩個,很快便將夜襲的黑衣人全部解決,屍體橫七豎八躺了一地。
“謝了……”
阮漓喘著氣將毒素逼出身體,這才終覺暈沉沉的頭舒服了許多,腦子終於開始轉圈了,這才感覺到了疑惑:“你不是來殺我的嗎?爲什麼還要幫我?”
少年瀲灩的眸中閃過一絲懊惱:“只殺一次。”
“什麼,什麼只殺一次?”少年的話讓阮漓一頭霧水。
“失敗,不能再殺。”少年的聲音裡透露出一絲委屈。
阮漓立即爆笑起來:“原來是這樣啊!小帥哥,有沒有人告訴你,你真的是太可愛啦!好想按在懷裡揉一揉怎麼辦?”
於是少年愈發顯得委屈,偏某個小丫頭片子還笑得不可自抑,少年努努嘴,轉身就要離開。
“你要去哪兒?”
阮漓當即伸手攔住他的去路:“你還沒有告訴我,到底是侯府的誰派你過來的?”
“不能說。”
少年微微蹙了蹙,睜大那雙全無感情的桃花眼,似是有些不夠明白,明明自己都告訴過她不能說了,阮漓爲何還要一直追問自己這些?
見他不好被騙,阮漓立即改變了策略:“那你總能告訴我你叫什麼吧?”
“九生。”
少年極爲認真地想了想,覺得沒什麼大礙,也沒有說出師傅交代的,這才報出自己的名字。
“九生……好特別的名字。我叫阮漓,既然我們都相互知道了彼此的姓名,而且我放了你,你也救了我,這說明,我們已
經是朋友了對不對?”
九生想了想,也沒覺得有哪裡不對,便點了點頭,算作答應。
“可是人家都說朋友之間應當無話不談,既然我們都已經是朋友了,那你是不是可以告訴我,到底是誰派你來的啦?”
單純的少年立即便被她繞暈了,明明知道不該是這樣,卻偏偏反駁不了,只得嘟著嘴,十分不開心的看著阮漓。
“不能說。”
“那你就是不把我當朋友嘍?”
少年沒有絲毫表情的眸子裡,瞬間顯出片刻的慌亂,顯然是把她的話當了真。
但見阮漓一直追問,立即便有些羞惱,轉過身再不理她。而是鼓著嘴彎下腰,將地上橫七豎八躺著的五具屍體,像是疊羅漢一般重重堆疊起來,然後十分輕巧地扛在了肩上。
五個成年男子的身子,放在他肩上,好似根本就沒有任何重量。
這纔回過頭看了阮漓一眼。
卻見對方剎那睜大的眸子,顯然也是被自己力鼎千斤的力氣嚇到了。
九生瞧見她那與別人一般無二的眼光,頓時便覺得有些受傷,立即頭也不回的,扛著屍體,就從窗子裡跳了出去。
“喂,你去哪?”
“回、去。”
少年頭也不回的留下兩個字,走的更快了。
阮漓卻並未意識到對方情緒的變化,聽到他要回去,立即笑得像一隻偷了腥的小貓,二話不說,也輕輕跳上窗臺。
“也不知誰家養出個這麼笨的小刺客,回去覆命,還要跟目標報備一聲。既然是你主動把我帶到自己的老巢,可就不要怪我,事先不打招呼了!”
說完,腳尖一點,藉著反彈的力道,瞬間跳到了院中大樹的樹頂上。
而後三兩下之間便出了王府,衝著少年消失的方向,急速追了出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