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桂枝頓時被嚇了一大跳。
她慌忙呵斥道:“你瞎嚷嚷什麼,大小姐怎麼可能撞柱子?”
裡面奶孃已經哭得上氣不接下氣下氣,根本不像是裝出來的:“救命啊,全,全是血,你們開門啊,大小姐頭上全是血……”
金桂枝罵罵咧咧地走到門前,將耳朵放在門上,但無論金桂枝如何去聽,都再聽不到裡面任何阮煙的聲音。
她一時之間,臉色當即就變了。
要知道,青巖候將阮煙的婚事交給她,是爲了早早打發阮煙出門,不要再給侯府丟臉,她只要做的不會太過分,青巖候便不會再追問。可如果真因此讓阮煙撞柱自殺,若是阮煙有個什麼三長兩短,侯爺可不一定,會放過她金桂枝!
想到這兒,金桂枝臉上的得意瞬間掃的一乾二淨,被一片倉皇的冷汗所取代。
她忙大叫起來:“還愣著做什麼,快開門,開門!大小姐若是出了什麼意外,侯爺怪罪下來,你們一個個都要吃不了兜著走!”
守在外面的下人聞言再不敢耽擱,忙請來府中客卿將門上所下的靈氣禁制打開,這纔拿著鑰匙,小心翼翼地打開了房門。
一股濃重的血腥之氣,瞬間撲面而來!
金桂枝的臉色,瞬間轉爲慘白。
只見此時屋內正中,阮煙的奶孃爬在一人身上哭得死去活來,而她懷中抱著的,則是因毀容而顯得極爲可怖的阮煙,她額頭被撞出一個大洞,鮮血不斷從裡面涌出來,落得到處都是。
要多悲慘就有多悲慘。
許多下人不忍看到這一幕,紛紛掩鼻退出去。
“她……她還有氣嗎?”
金桂枝不敢靠近,只站得遠遠的詢問奶孃,後者卻只知道哭,根本不去回答她的問題。
等了半天都不見阮煙有絲毫動靜,金桂枝再不敢耽擱,儘管心頭十分恐懼,卻還是不得不慢慢挪到前面,想要伸手去探查阮煙的鼻息。
而就在她手指伸出去的瞬間,異變突生!
只見剛纔還躺在地上好似已經奄奄一息的阮煙,卻忽然睜開了眼睛,一把抓住了金桂枝伸過來的手,而後反手一扭,就將金桂枝整個人都摁在了地上。
而阮煙自己,則一隻腿半跪著壓在她身上,一隻手別住金桂枝的雙手,另外一隻,則將桌上供奉的燭臺直接拿了下來。
那燭臺上還插著半截蠟燭,阮煙一甩,便將蠟燭丟到了一邊,僅露出燭臺上,約三寸長短的一處,極爲鋒利的尖端,尖端在陽光的照射下反射出讓人睜不開眼的幽光,讓人無端心底發寒。
“你,你想幹什麼?快點放開我!”金桂枝頓時被她麻利的動作嚇得再不敢動一下,這才明白過來,她竟然是裝暈,在哄騙自己!
“幹什麼?”阮煙的語氣中帶著一股嗜血的恨意,她一邊說,一邊將燭臺的尖端對準金桂枝的臉,比照著她肌肉生長的方向,緩緩移動,低聲慢慢說道:“你不是嘲笑我醜八怪嗎?正好,我也讓你嘗一嘗,做醜八怪的滋味,看你還敢拿什麼,去勾引我的父親。”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