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要追過去,敖千寒就忽然伸出了手,一股氣流瞬間流過,阮漓一個(gè)不查,直接被他吸了過去。
而於此同時(shí),自己屋子上的門,哐的一聲,直接被關(guān)住了。
阮漓被他吸過去之後,便被敖千寒抱進(jìn)了懷中,心下不由一惱,厲聲威脅道:“放開,否則小心我讓你一輩子不舉!”
隨著她每說出一個(gè)字,男人身上冰冷之氣便愈發(fā)濃郁,阮漓不由打了個(gè)寒顫,後者察覺後,這纔將身上冷氣稍稍減緩兩分:“不舉?那吃虧的不還是王妃你?”
“誰是你的王妃?”阮漓說著,動用靈氣在他抓著自己腰的手上砍了一下,本想趁著他吃痛趁機(jī)逃走,卻不想後者卻根本不爲(wèi)所動,而是將阮漓再次壓向自己,兩人一時(shí)之間,離的極近。
“這不是你能決定的,鳳凰血脈,若是不能歸於我龍族,那便只能毀掉。”敖千寒瞇著雙眼,不緊不慢的威脅到,儘管他說話語氣依舊平平淡淡,但阮漓卻絲毫並不懷疑,他說的,沒有一個(gè)字是假的。
見她終於老實(shí),敖千寒眼中冰冷之色這才稍稍放緩:“我知道你那日所說是什麼意思,呵,玄冥?你可知他是什麼身份,便連我龍族都不敢輕易招惹,你倒好,竟直接敢用他的性命做賭注,當(dāng)心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說話間,阮漓的臉上的岑岑笑意也跟著淡了下來:“我是否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就不勞閣下費(fèi)心了,你若是怕他,只需退出就好,沒有逼著你娶我,還有,閣下抱了這麼久,手不酸嗎?”
見她轉(zhuǎn)移話題,敖千寒剛想斥她兩句,卻發(fā)現(xiàn)自己的雙手忽然一陣痠痛難耐,便知道,恐怕自己又著了阮漓的道,被她摸到空隙下了毒,當(dāng)即不由笑了笑:“你真當(dāng)我會一而再再而三的上當(dāng)?”
他說完,便隨手拿出一顆丹藥服下,片刻之後,毒性全解。
“我自然你知道你敢來,就定是有什麼解毒的法子,只是在人家丹門的地盤上,若是再和墨無痕打起來,恐怕不太好吧?”
敖千寒一怔,立即意識到,她恐怕通過什麼方法,又給墨無痕傳遞了信息。
他雖不怕墨無痕,但畢竟自己受邀而來,若是此時(shí)在客房打起來,確實(shí)有些不給主人家面子了,而且今晚過來,只是爲(wèi)了看看阮漓,如今目的達(dá)到,便也不再糾纏,當(dāng)即伸出手,摁住阮漓的脣瓣狠狠壓了一下,威脅道:“別讓墨無痕再碰你,否則……”
“否則什麼?”
敖千寒雙眸一黯,說著,便直接低下頭,將自己的雙脣壓向阮漓:“否則,我就雙倍的討回來……”
他說著,脣瓣便要碰觸到阮漓的,卻在張口的瞬間,被阮漓快速往口中塞入了一枚只有米粒大小的丹藥。
待他察覺想要吐出來,卻已經(jīng)晚了,那丹藥入口即化,敖千寒只覺自己周身一片燥熱,而片刻之後,又是極度的冰涼,不由青著臉問:“你給我吃的是什麼?”
“你猜呀!”阮漓笑嘻嘻撥開他的手,重新打開門,倚在門邊:“早就告訴過你,若是再不放開,我讓你一輩子不舉,還真當(dāng)姑奶奶的話是耳旁風(fēng)嗎?”
她說著,從袖中掏出一個(gè)小藥瓶在對方眼前一晃,笑的極爲(wèi)燦爛:“龍?zhí)樱米撸凰停 ?
敖千寒磨了磨,冷哼一聲,直接摔袖出了屋。
待到他終於走出屋子,阮漓這才靠在門上,重重鬆了口氣。
八級巔峰強(qiáng)者的氣壓,果然不是她這樣的修爲(wèi)可以抵抗的了的。
阮漓平息了一下跳的過快的心臟,就再次聽到藺芍藥從墨無痕屋內(nèi)走出的聲音,目光一閃,便看到對方端著手中托盤,目光淡淡的走了出來,若是看的仔細(xì),便能察覺她那平淡如水的目光之中,一抹來不及掩飾的哀切之色。
而她手中托盤,進(jìn)去的時(shí)候是什麼樣,出來的時(shí)候,根本沒有任何變化,顯然墨無痕未曾承她的半分情誼。
意識到這一茬,阮漓立即抿嘴偷偷笑了一下,而後直接伸手,從藺芍藥的托盤上,將那粥碗截了下來。
藺芍藥腳步一停,眉心立即蹙了起來。
美人蹙眉,便如西子捧心,縱是哀怨,也惹人憐愛。
“阮小姐,你這是……”
阮漓露齒一笑:“我
看藺小姐這還剩了碗粥,正巧我還沒吃晚餐,相逢不如巧遇,既然如此,我便不去找廚房了。”她說完,便直接就著碗喝了一口,砸了砸嘴,有些可惜道:“火候還欠缺一些,藺小姐下次熬粥,記得多煮一會兒。”
“欠缺火候你就不要喝啊!”
她一說,跟在藺芍藥身後的小丫頭便氣的夠嗆,當(dāng)即就要找阮漓理論,卻被藺芍藥一個(gè)眼神壓了下去。
而就著這樣的姿勢,阮漓愜意的喝了一碗粥,覺得肚子不再空空如也,這才“真情實(shí)意”的道了聲謝謝,轉(zhuǎn)身進(jìn)了自己的屋子。
“哦對了。”在關(guān)門之前,阮漓再次伸出頭來:“剛纔她說得對,欠缺火候的東西,還是不好喝的好,否則你看,我現(xiàn)在肚子就有點(diǎn)不舒服呢,所以說這東西啊,如果不是自己的,就不要亂打主意,否則喝壞了肚子,還不得自己受著。”
說完,阮漓目中寒光一閃,當(dāng)著對方主僕的面,狠狠關(guān)上了門。
藺芍藥神色平靜的站在那裡,垂著頭一言不發(fā)。
過了好大一會兒,她才終於緊了緊自己的手指,又重新端著那托盤,回了自己的屋子。
剛一回去,便直接將那托盤丟在了桌子上,冷冷道:“扔了!”
“小姐,不是奴婢說你,依照你的姿色和才情,要什麼樣子的男人沒有,那墨無痕縱使修爲(wèi)再高,但畢竟臉上毀的厲害,無論怎樣,都是配不上小姐你的,而且……”
“而且什麼?”
“而且大家都知道,那阮漓可不是什麼好鬥的主兒,跟她搶男人,奴婢,奴婢怕你吃虧呀……”
“吃虧……”藺芍藥神色不定的重複了幾遍這個(gè)詞,半晌之後,方纔緩緩搖頭笑了笑:“你不懂。”
“奴婢什麼都懂,不就是卦象說你和他有緣嗎?但這天下有緣之人多人,小姐你又不喜歡他,何必要如此虧待自己?”
藺芍藥卻不再說話,半晌,方纔緩緩?fù)鲁鲆豢趪@息來。
“你又如何知道,我不喜歡他呢?”
她身後的小丫頭,臉上頓時(shí)閃現(xiàn)出一片駭然之色。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