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苗苗大口大口喘著粗氣,又咬著牙冷笑,“晏笈,你看看你現在什麼樣子,你的自尊呢,你的高傲呢?你在侮辱我的同時,更是在侮辱你自己!——別讓我看不起你!”
晏笈一拳砸在了牀上!
砰一聲悶響,那拳頭是擦著她的臉頰劃過去的,落下去砸的牀都抖了三抖,姜苗苗臉頰有點火辣辣的疼,是被勁風傷到。
她扭著身子想從他身下逃開,只是她一動,反而更往裡了幾分。
晏笈全身一顫,悶哼一聲,猛地收緊了手臂:“別動!”
他喘息聲帶著沙啞的鼻音,像是下一瞬就要將她整個人撕裂成兩半一樣。
可是他最終還是硬生生停住。
晏笈粗粗地喘息著,聲音低啞,他像是在經歷一場艱苦卓絕的戰鬥,緊緊閉著雙眼,汗珠劃過蹦起的青筋摔在她臉側,他咬著牙:“······好,我不動你。”
他全身都緊緊繃著,豆粒大的汗水滾滾而下,全身都火熱的發燙,於是他微微後撤,從她身子裡退開一點,“讓我抱一會兒。”
“你最好說話算數!”姜苗苗發覺他已經從侵略變成忍耐,心中高懸的石頭也開始緩緩放了下去。
她一放鬆才發現自己全身都酸了,之前到底是多麼的緊張,讓身體都因爲長時間處於驚恐警惕狀態而疲憊不堪。
晏笈也沒有再動作,他只是緊緊抱著她,頭埋在她頸間,呼吸粗重,深深嗅著她發間的清香。
這一抱不知道過了多久,久到窗外的燭火熄滅,姜苗苗眼皮發沉慢慢耷拉下去,迷迷糊糊進入夢鄉,晏笈身體仍舊緊繃火燙,乾脆鬆開她起身離開,不多時屋外響起一陣嘩啦啦的水聲。
再回來的時候他身體冰冷,上面的水珠還沒有擦乾,和她溫軟的身體一觸即,凍得姜苗苗立刻清醒了過來?!澳銕致锶チ??”她問,問完了就想咬掉自己的舌頭。
幹嘛去了?當然是去洗冷水澡!難不成還讓他用自己的身體瀉火。真是多嘴。
晏笈不說話,伸手解開綁著她手的綢條。
他暴怒的時候綁的極緊,一解開手就麻了,像是被凍僵一樣毫無知覺,胳膊也因爲久久擡起變得無法動彈,他扶著她胳膊慢慢收回到她身體兩側,輕柔地揉按。
血液一通開,那毫無知覺的僵很快就軟化,整條胳膊像是有無數針扎一樣,變得刺痛痠麻,她難受的不停哼哼,他一點一點細細密密地吻著,用內力給她疏通靜脈血管。
等到她胳膊終於不再麻疼,晏笈又去把拴住她腳的銀鏈子解開,姜苗苗立刻把身體縮成一團,揪著被子一個打滾滾成圓圓的繭,警惕地瞪著他,生怕他又發瘋。
晏笈眸色沉了沉,伸手抱住大蠶繭,一下一下輕柔地撫著她後背:“睡吧。”
哪裡能睡得著。
姜苗苗悶悶地低著頭,她身體在被子裡蜷曲著,雙臂抱在胸前,像是胎兒在母親**的姿勢。
這是人害怕不安的時候,一種自我保護的反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