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女子瞪大著眼睛看著走在他們身邊的人,驚訝得發不出聲。
“怎麼,你不相信,你放心,這是我找你說話,妍再厲害也得聽她主子的,不會對你隨便出手!”說完在女子還未來得及反應之前拉過女子依舊疼痛的手輕拍著。
於心呆呆的反應不過來,只覺面前的女子手中冒出一絲絲的涼意,讓她原本疼痛的手沒有那麼疼了。
她身後的男子也皺眉的看著,卻又知自己沒有能力阻止。
其他的人則好奇這邊的動靜,但是主子沒有吩咐便不敢妄動,誰也沒有想到那女子的下屬才和於心有過過節,這會兒有和顏悅色的對待於心,實在有些不合情理,按理說應該對待於心惡言相向纔對。
“放手!”於心反應過來要抽回手,也驚訝於剛纔這女子的速度竟然是如此的快,完全讓她沒有反應的餘地,心中驚訝,只怕這女子的功力比剛纔和她打鬥的女子還要高出許多。
秦花花笑瞇瞇的放開了:“還疼嗎?”臉上帶著點點的妖嬈霧氣。
清秀的容顏此刻卻是如此的魅惑人心,明明是平凡的容顏,卻因爲這一笑讓人絲毫移不開眼。
呆呆的看著女子,於心覺得自己有種被蠱惑的感覺,還是因爲個女子,這女子的笑容足夠驅散一切的陰霾,讓人忘記所有的煩惱,相信著只要有只要的笑容存在,那麼一切都可以不在眼中。
女子身後的男子心中有幾分驚異,這女子的笑容舒服得令人心驚,像是迷幻藥一般。
“師妹,你沒事吧!”
控制住自己的心神,輕聲喚道,卻發現是如此的費力。
秦花花轉眸看向女子身後的黑衣男子:“放心,只要不曾觸我的底線,我不會傷人!”
說完又是輕輕的一笑,只是少了那層妖嬈的霧氣,變得分外明媚。
身後的人聲音雖輕,卻足夠讓身前的女子清醒過來。
“我,這……怎麼回事!”
於心驚訝看著瞬間恢復的手有些驚訝的看著那笑得一臉開心的女子。
其他人也是驚訝的看著這邊,看著女子的動作似乎有些明白她驚訝的是什麼?剛纔還脫臼的手這一刻已經消除了疼痛。
“給你上了點藥而已,不是毒藥,放心!”秦花花玩笑的道,隨即又似乎想起了剛纔的問題:“其實妍的身份很簡單,是我的侍女,青夙也是我的侍女,可還有什麼不明白的嗎?”
期待的看著那驚訝的女子,一臉會盡量回答問題的模樣。
這話說出來聽到的人都不會相信,可是又是事實讓人無法反駁。
“侍女也有這般功夫!”
於心卻沒有放棄,而是直直的看向女子,等待女子的答案。
“呵呵,你果然有趣,可聽過一句話!”
秦花花微笑著看著女子,心中忽然變得好起來,這女子直爽而沒有心機,所以會問出來,若是換個人未必會如此吧!
於心傻傻的問:“什麼話!”她也知道這樣問這女子不會給她想知道的答案,剛纔那樣的答案,可以說是答案,也可以說是敷衍她,敷衍他們想知道的所有人。
“凡所有相皆是虛妄,虛妄者,言其是假非真,非謂絕對沒有,你年紀輕輕,何必執著於我們的身份呢?一切都在變,今日我還是秦花花,或許那一日我便變成了琴樂,這般說,你可明白!”
秦花花緩緩的道,臉上浮現一抹光輝的顏色,讓人的心變得平靜,可是卻因爲這句話讓在場的人好生迷糊。
“原來花花還懂佛家偈語!”
無塵摟著懷中的人緊了幾分,臉上的微笑彷彿晨曦,眼中柔和得能沁出水。
“呵呵,我不懂的,只是看著那丫頭好玩,怎麼,剛纔裝得像嗎?”
秦花花偷笑著埋進男子的懷中,此刻他們的馬已經離那幾個遠一些了。
無塵笑容越發的燦爛:“很像,不過不管花花是誰,都是我的!”語氣中透著無比的堅定。
這樣的眼神看得秦花花一怔,曾幾何時,那雙藍色的眼眸也是如此的肯定,花花,我們要永遠一起,心中苦澀氾濫,卻又很快的肯定起來,他,現在不就是以這樣的方式留在了自己的身邊嗎?還有什麼好不知足的。
女子的話讓那些人的氣氛變得更加的詭異,而當事人卻之和自己的情郎濃情蜜意,分毫不介意那怪異的氣氛。
司馬洛因爲那女子的話而深思起來,剛纔那女子一句無心的話,似乎是在提醒他們,又像是在開玩笑,他也曾覺得這女子答應得太過容易,只怕這願意跟著他們走後面是不是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同時也有些不明白,四哥爲何會覺得這女子會能夠幫得上他們,她不是司馬曄那邊的人嗎?
在到達皇城之前,除了之前路上發生的那小插曲,當夜在樹林裡露宿了一宿之後便再也沒有發生其他的事情了,所有的人都安安分分,秦花花除了和無塵玩你儂我儂之外就沒有再搗亂了。
一進入皇城,秦花花就興奮的穿梭在小店之間,開心的拉著無塵左看右看,身後的跟著的幾人極爲的不悅。
司馬洛怎麼也沒有想到那女子竟然進城之後會這麼有活力,絲毫沒有要繼續跟著他走的意思,意思是說要好好的逛逛,畢竟好些年沒有來過了,無奈只得分派一部分人先回太子府回報,然後留下幾個跟著那興奮的女子。
無塵一直被女子興奮的拉著走,臉上沒有分毫的不耐,他喜歡這樣的感覺,且她的臉色也好上了許多,自從那日戲耍過那個侍衛之後她的心情就一直很好,蒼白之色早已消失,雙頰還染上了淡淡的紅色,眼神晶亮晶亮的,讓人心神盪漾。
“無塵,你看看,這個好看嗎?和你是不是很配,要不我們一人根好不好!”
秦花花欣喜的看著手上的兩根玉簪,一黑一白,手工極爲的精緻,簪尾的蘭花雕刻得栩栩如生。
“恩,好看!”
無塵看著那手上的玉簪卻是獨特,樣子也精巧。
“呵呵,夫人真是好眼光,這鴛鴦玉簪可是這天下絕無僅有的一對,是老夫的師傅親手雕刻而成,至今也有些年頭,只是一直以來卻沒有人買,這黑玉人都認爲不吉利,故一直留在店中不曾出手!”
以爲五十多歲的精明男子看著女子微笑著。
秦花花看著手上的黑白玉簪愛極了,這麼久以來她都沒有坐過情侶該做的事情,現在正好有時間,還遇上了閤眼的。
“店家,這個賣多少銀子,你儘管說!”
說著從身上掏出了鍾花花離開之前塞給她的銀子,想來買這兩根簪子絕對是夠的。
“夫人隨便給點就可,此物師傅先逝時曾說要贈給有緣人,給應該給的錢便可!”店家微笑著說,一臉慈眉善目狀。
秦花花見此人跟自己一樣打啞謎,直接就從包裡掏出了一張紙遞給了店家:“這是我一點小小心意,店家收下吧!無塵,我們走!”說完快速的拉著無塵出了門。
店家見塞到手上的銀票,又看著快速離去的兩人不由得搖頭失笑,便也心安理得的收下轉身進屋去了。
“無塵,我給帶上!”
秦花花心中興奮,揚揚手上的黑玉簪笑著道。
“恩,好!”無塵笑,眼中卻是遮不住的柔情:“如此,我也爲花花帶上!”
說完手上也拿過了女子手中的那根白玉簪。
兩人在路上本就很是打眼,無塵的容貌因爲特殊,所以帶上了紗帽,此刻竟站在路中,兩人竟互相帶簪子,這讓很多路過的人指指點點。
青夙和妍一臉微笑的看著兩人,這一幕來得有些晚,不過現在他們如此便是最好的,所以樂見其成。
但是並非所有的人不在意,跟在後面有幾步之遙的司馬洛實在是受不了,這兩人一路上打情罵俏就算了,到了這裡卻還不知收斂。
“你們兩個真是有傷風化!”忍無可忍的怒吼。
路邊的人聽到這句吼也更加大聲的議論起來。
“真不懂情調!”秦花花懶懶的鄙夷道,緊緊的握住了男子的手:“你可知我們是夫妻,夫妻恩愛怎的能說我們有傷風化,且不說夫妻恩恩愛愛乃人之常情違反律法中的哪一條須得這麼多人指指點點,還是純粹的心生妒忌,看得人恩愛!”說完拉著無塵變走。
無塵臉上只有暖暖的笑意,一絲怒氣也無。
青夙和妍冷冷的掃了一眼四周的人。
司馬洛只覺得一股含量之意直直的從腳底升起,再也不說什麼跟了上去。
在場的人也紛紛四散。
“花花,在生氣!”
帶著笑意的話語想起,柔和得令人心醉。
“纔不會呢?我的身邊只要有無塵在,那就沒有人可以惹火我!”
秦花花臉上原本的怒意早已不知道在何時消失了。
無塵微笑,握著女子的手:“不生氣便好,生氣容易老的,花花還是笑著好看!”
“恩,好,以後我都不跟一般人見識。
這句話說得格外的大聲,讓後面的人也聽得一清二楚。
青夙捂嘴偷笑,小姐原來說起話來這般得裡不饒人,不過小姐這樣總算是好起來了,她真擔心日日見者小姐蒼白的臉色,空洞的眼神,總是透明得彷彿要消失一樣。
妍看著前面走著的兩人露出欣慰的眼神,可是這會不會只是一時的,畢竟還有麻煩在等待著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