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位男子拖著一位鬍子發(fā)白的老頭揹著個藥箱在田埂上飛奔著,老頭鬍子發(fā)白,氣喘噓噓。
“喂,我說田大牛,到底是你家哪位生病了,讓你這麼急,再這樣跑下去,我得去掉半條命不可,若是真是病得嚴(yán)重,就該去給城裡的大夫瞧瞧!”
停下腳步用力的喘息。
被喚道的漢子憨傻一笑:“李老,您是知道我家啥情況的,你就當(dāng)是多做件好事,去瞧瞧,勞煩了!”
李老自然知道這話是什麼意思,這鄉(xiāng)里來來往往,家家戶戶都知根摸底的,這會兒自個兒出來也沒指望能夠拿多少診金。
“好了好了,廢話不說了,咱走吧!”
“誒,多謝李老了!”
田大漢高興的直點頭,立馬在前面帶路。
一走回家田大漢就看到自家兒子在院中傻傻站著,一看到自己的父親回來立馬高興迎了上去。
“爹,你可回來了,那位姑娘……那位姑娘……”一想到剛纔娘說的情況田大虎就擔(dān)心了起來。
田大漢自然知道情況不太好:“沒事沒事,我把李老請來了,李老,您快請!”
安撫了自己的兒子,連忙把身後的人往屋裡帶。
“哎呀,當(dāng)家的,你可回來了,這位姑娘一會熱,一會冷的,這會兒一身冰涼,讓人擔(dān)心得很!”
田大嬸擔(dān)心的看著牀上的人,原本還在發(fā)著熱的人,下一刻就冰涼得要命。
“快讓開,讓我看看!”李老聽到這個情況,自然知道情況嚴(yán)重了。
連忙搭脈,卻觸手冰涼一片,心中驚了一下,還是第一次遇上這樣的情況,指尖的冰涼直直的帶進(jìn)人體內(nèi),而那脈搏沒有一絲不正常。
李老皺眉的看著牀上的女子,呼吸看起來也並沒有太多的異常。
“怪哉,怪哉!”收回手,撫著鬍子,實在想不出這是什麼病癥,寒邪入體不該如此的冰涼,猶如冬天冰凌。
一旁的人都在等著大夫的答案。
“李老,您說,這位姑娘怎麼了?會不會有事!”
田大漢著急的問。
“呼吸沒有特別的溫暖,脈搏也很正常,這實在是怪,你說說,這位姑娘你是在哪裡找到的!”
李老知道這田大漢家沒有這樣的一門親戚,現(xiàn)在牀上卻躺著一位這樣的姑娘,看樣子也不像是一般人。
田大漢忽然想起見到這女子的情況:“我也不知道,那日想進(jìn)山中打些野味,卻發(fā)現(xiàn)這位姑娘躺在了半山腰的樹叢裡,看她還有氣就帶回來了,身上的衣裳雖然被刮破了,但是好在身上沒有什麼傷,原想應(yīng)該是沒事的,不料卻一直沒有醒,還老是說胡話!”
李老聽得皺眉,半山腰,昏迷不醒,看她的樣子好像是受了什麼刺激纔會成這樣。
“這位姑娘像是受了刺激,這一時半會兒的恐怕醒不過來,你們只需要好好照顧著就醒,並無性命之憂,你們就放心好了!”
李老下出結(jié)論。
“恩,多謝李老了!”田大嬸道謝。
“哎,估計也是個可憐人!”李老搖搖頭揹著藥箱走了出去。
“李老,我送送您,勞煩您走這一趟!”
田大漢將李老送了出去。
等人走了之後,一家人坐在了一起。
“當(dāng)家的,這要怎麼辦,那位姑娘要是不醒!”田大嬸皺眉,他們家的情況每個人一天都有做不完的事情,如何騰出個人照顧那位姑娘。
田大漢也皺眉:“李老也說是個可憐人,人我們也不知道要往哪裡送,就先這樣吧!你就先照顧一下,或許幾日之後就醒來了!”
雖然沒有底,但是一時也只能這樣了。
“娘,要不讓三丫照顧那位姐姐吧!”
三丫在角落小小聲說。
“這怎麼成,你還要做飯洗衣,怎麼能夠忙得過來!”
自家的孩子怎麼會不心疼。
“娘,剛纔李爺爺不是說那位姐姐只要照顧一下便好,沒有什麼大問題嗎?三丫忙得過來的!”黝黑的小身影挺得筆直,黑白分明的大眼睛看起來極爲(wèi)倔強(qiáng)。
“她娘,就這樣吧!三丫看著沒有問題的,今天也早點休息吧!明日還要去地裡看看!”田大漢說完起身,一身疲憊。
田嬸也跟著起了身。
唯獨三丫走進(jìn)了那間原本就小小的房間,現(xiàn)在自己的牀的都被那位姐姐給佔了,看著牀上昏迷著不斷囈語的人。
“姐姐什麼時候能夠醒呢?姐姐是他們說的小姐嗎?是遇上什麼事情了呢?”
三丫瘦瘦小小的身子靠在女子的身邊躺著,縮在一邊,好像擔(dān)心會擠到那女子一樣。
“姐姐,爲(wèi)什麼你的身上這麼香香的呢?好像從進(jìn)這屋子就一直香香的,好好聞!”
三丫小小聲的說著,沒有多久就縮在角落睡著了。
而那昏迷著的女子還在那個迷網(wǎng)之中無法掙脫。
魔教總部。
“今日不知道吹什麼風(fēng),讓您這麼有空來此,真是榮幸!”
一位中年男子笑臉相迎,目光銳利看著來人,依舊是一派風(fēng)雅,只是曾經(jīng)時刻掛在臉上如春風(fēng)一樣的虛假笑容不見了,渾身冰冷。
“闌教主,想必知道在下今日來的目的,對嗎?”
祁藍(lán)煜微勾脣角,卻讓任何人都感覺不到一絲絲笑意,而是一片徹底的刺骨冰寒。
“老夫很久未過問江湖事,不知宮主所說何意,哦,差點忘記了,老夫還未感謝宮主代替教訓(xùn)了犬兒,說了很多次都未能阻止,還望宮主海涵!”
闌濋狂早就收到了消息,祁藍(lán)煜因爲(wèi)喜歡的女子而瘋掉了,那女子因爲(wèi)他而失蹤了,這一切都是因爲(wèi)絕頂殺手的追擊,現(xiàn)在看來消息不假,門外站著的十個人是什麼人他不清楚,但是知道今日必定不會輕易善了,幻仙宮,久未出江湖是真的,實力無人知曉,今日若無法好好解釋,恐怕魔教就此要毀於一旦了。
祁藍(lán)煜優(yōu)雅的坐在了椅子上:“這麼看來是在下的消息有誤了,那些殺手與教主無關(guān)!”
疑惑的看著那個對面坐著的中年男子,眼中掠過冰寒。
闌濋狂皺眉,這事情他沒有做,那個不聽話的小子可就不一定了。
“此事老夫雖然略有所聞,卻並不知道真有此事,爲(wèi)何宮主找到門了!”
祁藍(lán)煜揚眉:“看來莊主真是不知情,不過今日在下來就是爲(wèi)來了弄清楚事實,若是有關(guān),就別怪在下血洗魔教!”
溫溫的帶著冰寒的威脅讓站在廳中的人都是一怔,有些不敢相信這年輕的俊秀男子竟然敢如此的口出狂言,那雙漆黑的眼眸中沒有絲毫的玩笑之意。
闌濋狂早已經(jīng)知道不會善了,卻不知道會嚴(yán)重到什麼程度,曾有人傳言,幻仙宮一出,江湖無人敢敵,而這一切都是青兒惹出來的,什麼人不好惹,要惹上這妖異之人只怕那女子沒有消失還不會如此麻煩,現(xiàn)在關(guān)鍵是那女子不見了。
“不知可有補(bǔ)救之法!”
久久,闌濋狂說出了此話。
祁藍(lán)煜笑了起來,照得一室明媚,可是在下一刻卻只覺得冰寒無比。
“今日煜第一次知道原來魔教教主也會講笑言,不過,今日在下算是來過了,剩下的就留著,希望闌少不要再來找在下的麻煩,否則你們剩下的人我會一個不留!”
“你堂堂幻仙宮宮主就是如此威脅人的,此事明顯與我教無關(guān)!”闌青一臉憤怒的走出來,身上的冰寒之氣依舊沒有接觸,純色蒼白,臉上有些淺淺的冰凌,像是從冰室中走出。
祁藍(lán)煜看著一臉怒火倔強(qiáng)看著自己的人,有種似曾相識的感覺,曾有雙靈動的眼眸也是這樣看著自己,只是那雙眼中還帶著狡黠和暖意。
“你眼神很不錯,和花花真有幾分相似,要不以後你就跟在我身邊好了,這樣魔教的人自然就有保障了!”
祁藍(lán)煜懶懶的說,有些冰涼的手緩緩觸上那倔強(qiáng)的眼,心中有些微微的疼。
闌青想要退開,卻發(fā)現(xiàn)身體不能動。
闌濋狂只能站在一邊擔(dān)心的看著,這會兒又是在唱哪出,剛纔外面的人來報教中的人已經(jīng)損失大半,才十個人竟然就能夠讓魔教受重創(chuàng),現(xiàn)在只怕不聽也得聽。
緩緩的,闌青痛恨的看著面前的人,不喜歡他看自己的眼神,那眼神就像是再透過他看著某個人,讓他的心中一陣噁心。
“放開我!”怒聲道。
“呵呵,真像,可惜你不是她,不過看在你們眼神這麼像的份上我就原諒你的無禮了,只是希望魔教的教衆(zhòng)給我好好找找秦花花,找到之後的條件相信闌教主很清楚吧!”
說完收回了手。
闌青只覺得身上的冰寒之氣減退,原本的冰冷的也從身體裡消失了,一股暖暖的氣息在身體裡流動。
“知道了,只是宮主來此到底是何意!”闌濋狂不明白的看著自己的兒子,似乎已經(jīng)好了,病了那麼久的身體,當(dāng)初竟然沒有死在他的手上自己已經(jīng)知足了。
“花花,我希望能夠儘快找到,所以臨時改變了主意,她說不喜歡我殺人,所以我便給你留下一半人,另外一半人作爲(wèi)懲戒,那些要殺我的人可是你手底下的人,我希望不會再有第二次!”
最後一句的寒意刺進(jìn)人的骨頭。
“我們憑什麼幫你找人!”闌青不服氣,儘管身體已經(jīng)恢復(fù),這和自己看不多一樣年紀(jì)的男子爲(wèi)何就能比自己強(qiáng),只因爲(wèi)他就是幻仙宮宮主。
祁藍(lán)煜沒有再說什麼?只是微勾脣角溢出一抹冷笑,隨即轉(zhuǎn)身走出了客廳,帶著下屬離開了魔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