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不要!”
青夙驚呆了,小姐在這一刻放佛又恢復了一般,可是又有些什麼不同,眉眼之間的瘋狂之色根本就沒有消失,眼中的憤怒與害怕比之前更加的嚴重了,青夙會擔心這樣繼續下去只怕事情比她想的要更加的嚴重。
妍有些不明白了,心中有著濃濃的疑惑,在這個女子的眼中到底是誰更加的重要一些,她可以爲了主子變得那樣的嗜殺,完全抹殺原來的本性,可是這一刻她卻能夠毫不猶豫的和這個男子同生死,莫非這纔是真正的愛,那剛纔呢?又要如何解釋,恐怕這個世間沒有更好的理由可以說得清楚她到底是爲了什麼?
“你去阻止姑娘,這樣下去不行的!”妍冷靜的出聲。
在話音剛落下的那一刻有人比青夙更快的跑了過去,可是剛一接近卻被彈開很遠,直直的甩在了牆上,吐出了一口鮮血。
司馬曄撫著胸口,眉頭緊緊皺在了一起。
“曄,你沒事吧!”
司馬文錦有些擔心的走上前,有些不敢相信,剛纔那女子揮劍割脈的時候就想上前阻止,卻不料身旁的人更快,只是這個結果是所有人都沒有想到的。
司馬曄皺著的眉頭沒有減輕,剛纔那是什麼樣的力量,他根本就無法近身,完全將所有的一切都隔絕在了他們的世界之外。
“花花,不要這樣對待自己的身體……”
只剩下一部分影像的男子溫柔的笑著,彷彿初生的美好。
秦花花傻傻的看著面前的男子,臉上是她最喜歡的笑容,可是爲什麼是在這樣的時候。
“你在說什麼?做什麼都要一起的,要一輩子一起的,我們說好相依爲命的,爲什麼現在要拋下我,我不會讓你得逞的!”
那漸漸癒合了的傷口,停止了揮灑的藍色再一次的裂開了口子,只是這一次傷口更大了,更多了,唯有這樣的方式能夠讓心裡好受一些,身上的痛多一些纔會讓心裡的痛變少一些。
淚水不斷的從女子的眼眶滑落,像是不會斷裂一般,不斷的落下。
青夙在一邊只能乾著急,以剛纔司馬曄的方法只怕根本就近不到小姐的身旁,小姐真的是瘋了,完全將她自己和公子隔絕的在了他們觸不到的地方。
“花花,何苦,你的心難道還沒有告訴你答案嗎?放過自己,好好的繼續你該走的路!”
男子悠悠的話語夾雜著悲傷,眼中的溫柔卻牢牢的鎖在了女子的傷口上。
“你不會有事的,這是我能爲花花最後做的一件事了!”
脣邊淺淺的溢出一抹幸福,可惜是女子無法看懂的幸福。
那被切開的傷口在以一種詭異的方式癒合。
秦花花看著越來越淡的身影,心中有股說不出的沉痛,癒合的傷口讓她的眼眸重新染上了一股恨意。
“你這個騙子,你不是說會一起的嗎?爲何要騙我,當初爲什麼要救我,爲什麼不讓我早點死掉,現在又讓我變成這個樣子,妖妖……我……恨……你……”
說完身上又多出了數道傷口,藍色的液體在空中飛濺,開出一朵朵冰藍的花,襯上女子憤恨的眼眸,慘淡的笑容,直覺得讓人無限的愛上。
琴思如何也沒有想到女子會說出這樣的話來,在他而言,違背誓言的是眼前的這個女子,可是看她的現在的所做並未違背,她在一次次的履行諾言,在自己的身上製造傷口,可是卻因爲自己先前的那些準備讓她連同自己一起消失的權利都沒有,心中慶幸她不知道這樣的方法,對自己的身體這樣決絕,他再一次的相信了她的誓言,只是她散發出來的悲傷幾乎將他湮滅。
再一次的將目光看向地上還未醒過來的男子,琴思緩緩的笑了。
“花花,有人比我更加的適合你,相信我,你會幸福的!”
秦花花突然覺得心間傳來一陣刺痛,就因爲這個男子的笑和殘留下的隱隱約約的聲音,話音剛落,那隱約的身影和影像都隨著點點的藍光消失得無影無蹤。
“不……”秦花花無法相信那個久久尋找的人就這麼消失在了她的眼前,而剛纔的傷口又恢復如初,根本就像什麼也沒有發生過一樣。
眼淚已經流不出來了,悲傷的心被緊緊的擰在了一起。
頹然的跌坐在地上,無法明白這樣的沉痛要如何去修復,縫補,心中缺出來的那一塊似乎被什麼徹底的掏空了一般,任何的東西都無法填補。
隱隱約約看到有抹幽藍的冷光在眼前閃過,男子消失的地方竟然剩下一朵冰晶的幽藍之花,晶瑩剔透,觸手無比的寒涼。
緩緩的伸手,觸及手心,冰涼入體,卻帶著幾分熟悉的氣息。
衆人看著女子癡癡的握著手中的東西,不知道該不該上前,緩緩的冰藍的花中延伸出了一條銀白的絲線,緊緊的扣住了女子的脖子,那朵不知名的話就這樣緊緊的系在了女子的脖間。
再一次的不知道要如何猜測那朵幽藍之花的存在,唯獨能夠意識到的就是這個女子此刻的樣子,似乎還依舊停留在了男子消失的那一刻。
一個活生生的人就這麼消失了,院落中那抹淡淡的香草氣息還沒有完全的消失,那些屍體也早已經不見了蹤影,一切詭異得讓人想要知道答案,卻無法得到答案,那個女子的樣子即便是現在問也不會有答案的。
“小……姐……”青夙再次想要上前,卻被身邊的人拉住了。
妍對著青夙搖了搖頭,看了一眼那邊的司馬曄,現在想要上前根本就沒有任何的可能,剛纔的那層保護網不知道有沒有消失,就這麼冒冒然的上前,只怕會受傷。
“妍,你會擔心你家主子,難道我就不會擔心我家小姐嗎?”
青夙不樂意了,眼中帶著些許的憤怒,小姐和公子變成這個樣子大部分原因都是因爲她家主子。
妍皺眉,可是手上卻沒有絲毫的鬆懈。
“你現在去沒有任何的用,剛纔你也看到了不是嗎?姑娘現在恐怕連想死的能力都沒有!”
妍冷冷的道,但是聲音極輕,只有兩人能夠聽到的聲音。
青夙因爲這個話怔在了原地,沒有錯的,剛纔明明看得輕輕楚楚,小姐身上的傷口沒有劃開一會兒就消失了,還有小姐身體裡的血竟然是藍色的,可是這一切容不得她思考,也不是該她思考的,她只要認定小姐便是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