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道詭異的目光,讓夏婉初就快要喘不過氣來。
她只覺得大腦一陣眩暈,她覺得她一定是聽錯了!一定是!
池御封明明知道她討厭他的,怎麼可能問這麼愚蠢的問題?
“你說什麼?”
池御封一拳打在了落地窗上,這個女人,真是又把他急死的本領!
“我問,你喜不喜歡我?”
不喜歡,誰喜歡你誰就是傻子。
“喜歡啊,全天下女人都喜歡你?!?
隔著電話,都能聞到敷衍的味道。
算了,這個問題對一個蠢女人,可能是有點難,池御封居然學會了安慰自己。
“那你想我嗎?”
“噗!”夏婉初心頭一口悶血再也剋制不住,池御封這是被瘋狗咬了嗎?
就連楊管家也是驚愕的下巴都要掉下來了,這居然是從池御封嘴裡說出來的話?
不過,他還是開心的,至少,他果然沒有看錯,池御封這回是動了真心了。
電話那頭,等的焦躁不安的池御封繼續(xù)窮追不捨,“說你想我,我就考慮要不要原諒你。”
快要崩潰的夏婉初只能像楊管家求救。
“池少,夏小姐說她想,她臉都紅了,害羞的都不好意思說話了?!?
真是神助攻!
夏婉初心如死灰,她哪裡害羞?哪裡想池御封了!
池御封聽了,別提多高興了,俊郎的一張臉止不住笑意。
高興不過三秒。
因爲,他這才發(fā)現(xiàn)他居然沒有聽到夏婉初親口說出來!楊管家真是越老越糊塗了!
“楊管家,你是姓池,還是姓夏?”
楊管家一臉無辜,他說錯了什麼嗎?
“夏婉初,我要你自己說,說你想我。”
“你想我?!毕耐癯跻槐菊?jīng)的,說你想我,我說了。
“……”池御封扶額,“我要你說你想我!”
“我說了,你想我。”
這回輪到池御封吐血了,他說的不夠清楚?還是夏婉初蠢?
臉上的笑意一點一點被夏婉初磨滅,池御封眸色森冷,這件事絕對不能這麼算了。
“該死的女人,你最好不要裝傻,否則我會讓你後悔的?!?
陡轉直下的氣氛,那五雙忍俊不禁的眼睛瞬間蒙上了一層冰霜,冷冷的盯著夏婉初。
“你知道我在說什麼,最後一次機會,夏婉初,你最好想好了再開口?!?
靠,偏執(zhí)殘暴、自以爲是就算了,居然還有強迫癥!
夏婉初白眼翻飛,一副生無可戀的樣子。
“想你。”
“夏!婉!初!”池御封壓抑著心裡的怒火,一字一頓,冰冷的聲音讓人不寒而慄。
“我想你?!?
滿意了吧?
夏婉初強忍著想吐的衝動,渾身雞皮疙瘩掉了一地。
池御封一隻手隨意的插在下衣口袋裡,落地窗上印著一張狂傲的臉,嘴角勾起一抹邪魅的笑意。
不可否認,夏婉初的聲音從來沒有像現(xiàn)在這樣好聽過。
好聽到直擊他內(nèi)心某個柔軟的地方。
“你說什麼,我沒聽到?!?
死變態(tài),你丫的聾了是吧!
“池御封,我說,我想你!我想你!你聽見了沒有?”
忍無可忍的夏婉初幾乎是用盡了全身力氣,對著手機就是一陣狂喊,夜色下靜謐的別墅被夏婉初的喊叫聲打破了沉默。
“夏婉初,你就不能溫柔一點?”池御封皺眉,一臉惱火和鄙夷。
夏婉初做了個鬼臉,繼續(xù)扯著嗓子對著手機喊到,“太小聲了,我怕你聽不見。”
毋庸置疑,一道道看豬的眼神齊刷刷的再一次投向了夏婉初。
只不過,她累的要死,纔沒心思顧忌那些。
池御封扶額,該死的女人,你一定是故意的!
“池大boss,現(xiàn)在可以請人大人有大量,原諒我了嗎?”
池御封挑了挑眉,他怎麼會放過這麼難得的機會呢?
“你要是溫柔一點,我會考慮一下?!?
池御封!你夠了!
不僅是夏婉初忍無可忍,就連一旁一直聽著的楊管家都忍不住捏了一把冷汗,池御封總是有活生生把人逼瘋的本領。
他分明感覺到夏婉初的全身的血液在一點點沸騰,再這樣下去,好不容易有的和諧局面只怕是功虧一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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察覺到楊管家驚恐的目光,夏婉初閉著眼睛深吸了一口氣,這才把快要衝出腦門兒的熱血憋了回去。
“池少,你聽好了,我說我想你,我想你,所以,請你原諒我?!?
“還有呢?”
還有,還有什麼?
“夏小姐,你不是說好久沒有見到池少了嗎?”
楊管家冒著被池御封生香活剝的生命危險,再次神助攻了一把。
“……你要不要回來?”夏婉初雙手緊緊的握在一起,如果時光倒流,她發(fā)誓,一定在遇到池御封的那一刻,就應該一板磚拍死他!
池御封伸了個懶腰,笑的張狂。
“哈哈……好,你給我乖乖在別墅等著?!?
“還有,我可不想見到一個臉色蒼白、渾身惡臭的女鬼?!?
說完,池御封就掛掉了電話。
“??!你纔是鬼,魔鬼!”
夏婉初雙手揉著頭髮做抓狂狀,她真希望剛纔的一幕是一場夢,一場噩夢!
楊管家無奈的搖了搖頭,“夏小姐,時間不早了,我這就吩咐下人安排你洗澡換衣服,對了,你要不要先吃點東西墊墊肚子?”
經(jīng)過剛纔這麼一番折騰,夏婉初還真是感覺到餓了。
誰知道池御封回來又會整什麼幺蛾子,不吃飽,怎麼能跟他這個牛鬼蛇神鬥呢?
“什麼好吃,我就要什麼?!?
話音剛落,夏婉初忽然想到了什麼,“我可以先去洗澡嗎?”
省的池御封回來,碰上了耍流氓!
“可以……不過,夏小姐,這次可別穿錯了衣服?!睏罟芗乙馕渡铋L,上次的畫面實在是太驚悚了!
夏婉初臉“噌”的一下就紅了。
她趕緊扯開話題,將矛頭指向了一次次掐斷她逃跑之路的冷麪保鏢。
“你們一個兩個三個四個難道是要偷看我洗澡?不怕池御封知道了挖了你們的眼睛?”
“……”
浴室裡,瀰漫著迷濛的水氣和玫瑰花瓣的淡雅香味。
夏婉初仰躺在浴缸裡,水恰到好處的淹沒到她精緻的鎖骨處,水面上密密麻麻的玫瑰花瓣遮擋著水下的一片chun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