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婉初揉著痠痛的手腕,目光驚疑不定地盯著男人的背影,心裡亂得幾乎煮成一鍋粥。
她在浴室裡呆了很長時間,一直在琢磨該如何逃跑,絞盡腦汁卻想不出任何方法。一想到接下來可能發生的事情,她整個人就忍不住發抖,腦子一片空白。
“夏婉初,你洗好沒有,我要進來了。”男人低沉的嗓音彷彿從地獄傳來,帶著令人膽戰心驚的壓迫感。
“別……別進來!”夏婉初猛地從水裡站起來,哆哆嗦嗦地穿好衣服,溼透的睡裙黏在身上十分難受。
池御封:“你在裡面幹嘛?”
夏婉初:“……”
她慌慌張張地在浴室裡走來走去,一不小心還撞到了放置架,上面的瓶瓶罐罐掉了滿地,發出一陣噼裡啪啦的聲音。
夏婉初嚇了一跳,與此同時,浴室的門被人撞開。
池御封破門而入,陰著一張臉,冷冷地看著驚慌失措的她,“你想逃跑?”
“沒……沒有。”夏婉初下意識地搖頭否認,向後退,卻一腳踩在一個瓶子上,腳一滑整個人撲向地板。
池御封迅速地上前一步,伸出手接住她。
夏婉初下意識地抓著他的手臂,恰好栽進了他懷裡。
身軀相貼,望著男人近在咫尺的一張臉,她心臟跳得幾乎驟停,條件反射擡起手扇了他一巴掌。
清亮的巴掌聲震驚了兩個人,夏婉初瞅見池御封眼底瞬間翻滾起來的滔滔怒火,心臟漏跳了一拍。
很慫地想要開口道歉,但卻被他下一秒的話給堵了回去。
“你是第一個敢對我動手的女人。”池御封冷笑,“既然你敢做,就要有接受後果的心理準備。”
“……”
話音落,他連解釋的機會都不給她,直接將她抱進了臥室裡。
夏婉初:“我不要,你放我下來!”
“這可由不得你。”池御封將她往牀上一丟。
夏婉初早已經嚇得六神無主,在瞟見牀頭櫃上的擺著的皮鞭蠟燭,更是膽顫心寒:“池御封,你堂堂一個大總裁,幹嘛要用這種下流的方法逼一個良家婦女就範?!”
“良家婦女?”池御封若有所思地說,“普通的良家婦女可不敢隨隨便便就扇人耳光。”
“我那是被你逼的,誰讓你要威脅我?我不就畫個漫畫,我招誰惹誰了,憑什麼要被你這麼對待?!”夏婉初越說越委屈,眼淚止不住地往下淌。
池御封眼底淺淺的不耐,“我不想再跟你討論這種沒有意義的話題,我已經給過你很多次機會了。”
說完徑直拿起一旁的蠟燭,掏出打火機點燃,細小的一簇火焰在蠟燭上搖曳跳躍,映著他英俊的臉,竟無端讓人覺得妖冶。
夏婉初一邊哭,一邊還控制不住自己的腦補畫面,臉上的表情堪稱豐富。
池御封持著點燃的蠟燭慢慢走近她,空氣在那搖擺不定的火焰中慢慢凝固成形,夏婉初幾乎都能聞見空氣中灼燒的味道,皮膚已經提前感到灼痛起來。
她望著越靠越近的火焰,尖叫一聲從牀頭桌上拿起擱置的皮鞭,想也不想地朝著池御封揮了過去,皮鞭劃破空氣的聲音讓她害怕地閉上了眼睛。
她原以爲會聽見皮鞭打在肉上的聲音,卻不想池御封反應更快,她揮手的一瞬間,就已經揚起手準確地抓住了皮鞭的另一端。
“你……”夏婉初驚訝地睜開眼睛,心裡瘋狂地尖叫著這次死定了。
果然,池御封直接拽著皮鞭,順勢將她整個人纏了起來,這比領帶更加結實。
夏婉初整個人就被如同一條翻了肚皮的魚,被牢牢固定在牀上。
“夏婉初,這是你自找的。”他陰冷的嗓音與他手心灼熱的溫度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夏婉初身上只穿著一條溼透的睡裙,緊緊地貼在身上,將她的身段勾勒得十分誘惑。再加上臉上似怒非怒的神情,泫然欲泣的雙眼,格外的引人犯罪。
“你在勾引我?”池御封撫上她的肩膀,順著她身體的曲線不斷下滑,指尖如同彈琴一般不停跳躍,最後停在腰間的位置,似有深意地按了按。
夏婉初縮了縮身體,卻躲不開他的觸碰,急得大喊:“你變態啊,誰勾引你,自己禽獸還不承認,你以爲誰都跟你一樣思想齷齪?!”
池御封按著她的身體,傾身靠向她,臉上喜怒難辨:“你再說一遍?”
“你人渣,你齷齪,你不要臉,一百遍。”
夏婉初明明聽出他語氣裡滿滿的威脅意味,卻還是忍不住嘴賤地嘲諷他:“像你這種仗著權勢胡作非爲的人渣,就應該被關進監獄裡,省得出來危害社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