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飯,到了前廳,覺福看著蘇冬青好像很吃驚的樣子,然後拿出一張做工考究的請帖,道:“智真師叔早上離開時吩咐我上午不要打擾師孃,剛纔有人送來一張請帖,說是請師叔師孃去府上赴宴。”
結果請柬,蘇冬青展開一看,確實是邀請文天佑還有她三日後赴宴,言辭很恭敬,落款是楊飛雄,一個陌生的名字。
“楊飛雄?”陸景眼尖,看到後面那龍飛鳳舞的三個字,面露詫異,“那個老傢伙平時最爲低調,除了上朝以外大門不邁二門不出的,想找都找不到人,怎麼還主動請人了?”
覺福也覺得納悶,道:“來人是楊將軍府上的管家,說是感謝師孃救了楊老夫人一命,爲表感謝,所以特地請去府上一敘。”
蘇冬青還以爲這份請柬是衝著文天佑來了,沒想到是牽扯到了自己,將軍大人孃親的性命……不會是那個被噎到的老太太吧。
陸景雙眼望天,若有所思的道:“楊浩成、楊浩成……好像那個老傢伙的幼子就叫這個名字,原來打傷了嫂子的那個玩意也來了京城,好啊,這樣就有機會收拾他了。”
聽他這麼說,蘇冬青忽的一笑,“別亂來,當時是個誤會,後來人家也不停的道歉,這事揭過去了,以後別提了。”
陸景面上點頭,心裡卻依舊盤算著,找機會一定要削那個臭小子一頓,連女人都敢動手,不給點教訓便宜他了。
蘇冬青剛把請柬放好,簡思安引著一個婢女進到前廳,那婢女上前盈盈一禮,“承直郎府上奴婢香月拜見夫人,十日之後有一場鑑寶大會,如果夫人有閒,我家夫人邀您一同賞寶。”
說著呈上一塊木牌,這個木牌蘇冬青並不陌生,她在聽雨樓喝茶的時候,那個與老人對弈的中年人身上便有這麼一枚,原來這是鑑寶大會的入場憑證嗎?
陸景卻是伸手將那木牌接過去,像是一副很感興趣的樣子,“聽說陣仗很大,可惜只有女眷才能去,我們就沒有這個眼福了。”
東西一離手,那婢女像是卸去了重擔,笑著行禮道:“陸大人。”
陸景將那木牌在手裡轉了幾轉,然後給蘇冬青介紹道:“嫂子,承直郎夫人便是戶部尚書長女,此前文將軍拒絕了皇上賜婚,陸大人寬宏大量沒有責怪,這回陸大小姐有心,只可惜不湊巧,我記得嫂子你好像那幾日要出城訪友……”
蘇冬青從來沒有過訪友的行程,知道陸景這麼說是想給她解圍,邀請她的是陸家人, 文天佑不惜違抗聖旨也拒絕了和陸家的婚事,這個時候陸家小姐邀請她,總覺得怪怪的。
那婢女也是個有眼色的,一聽陸景這麼說,忙道:“當然不能耽誤夫人正事,以後有機會再請您,左右都住在京城,方便的很。”
蘇冬青看了眼那木牌,開口道:“承蒙你家夫人盛情邀請,訪友一事再做安排,十日後當面向你家夫人道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