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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6章 菊花不是花

恆遠財務部,決策層會議。..

世人對於h市的猜測從來沒有停止過,就連美國《時代週刊》都曾評論過h市的遺世**,稱其爲國共-黨領導下的桃花源,擁有自由的教育和自由的自主權。但說法紛紛,真正的原因卻從來沒人知道。甚至就連當政的許多h市重要官員都不知道h市如此自由的原因。

衆位經理一一上臺解讀完自己部門的方案後,大家再下面討論著。而場的七位經理助理則擔當起記錄的重任,‘恆遠’的經理助理制一直是個特色,放一般企業,助理和副經理是分開的,但‘恆遠’七大部門經理的助理卻不是,確定人選的方法是每一個助理,都要有獨擋一面的能力。說白了,就是七大助理單獨拎出來,都要完全有能力取代正牌經理的位置。

這個制有幾點好處。一是起監督正牌經理的決策,二是輔助正牌經理的工作,也就是打理部門日常事宜,使得正牌經理有多的精力去考慮展問題。此制,有點像國家的書記制,但與之不同的,又是權力分配問題。書記制下,書記實權是大於名譽上的高長官的,而‘恆遠’的助理制則不然,助理有權力干涉經理的決定,但經理永遠是權力大的,部門的高指揮官永遠是正牌經理。

同時,各種場合,助理都是低經理一級的身份。所以楊牧等七位助理雖然能力很強,權力很大,但財經雜誌上卻沒有什麼篇幅,主要是因爲‘恆遠’這個制並不對外公開,屬於內部機密。

會議接近尾聲,大家終於確定出一套方案,精細又全面,交由李良遞呈‘恆遠’總部,等待批覆。總部的辦事效率很高,不過有時候周總的效率貌似不高,常常需要經理們打個電話問一問,然後周總纔想起來,回覆說不好意思,昨天打牌忘了,明天我就看看,快給回覆。

有時候大家開會的時候會一起抱怨,說周總就喜歡玩人,把他們幾個經理玩的團團轉無所謂,關鍵是那些奏摺可是有時效性的,投資可是看重時機的,一旦錯過可就難以挽回了。對此,只有陳決不抱怨,不抱怨的原因也只有楊牧知道。從過去周總批覆的每一道奏摺來看,陳決現,周總沒有過一次,因爲延期回覆奏摺,而導致了方案過期,投資無法進行。從這點上,他可以推測,周總就算是耽誤幾天,那也絕對是進行市場調查或者總部討論方案的可行性。絕不會是因爲周總私人的事情而耽誤。

而周總之所以用這樣的藉口,恐怕除了天性豪放喜歡開玩笑之外,還有就是給企業的間諜放煙霧彈,讓混進來的商業間諜低估‘恆遠’老總的實力和腦力。

其實如果再往深裡面想一點,那麼會很恐怖的。

假設其他位經理均可以想明白這個道理,都知道這不過是周總放的煙霧彈。但他們卻仍然抱怨著……他們只是幫著周總放煙霧彈,其實他們心裡比誰都明白。這就太恐怖了,陳決想想就覺得恐怖,因爲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自己身邊這位同僚就太工於心計了,比他陳決的道行高太多了。

會議結束後,衆人再次來到威斯汀。理由是爲陳決接風洗塵,陳決也正有此意,他是坐楊牧的車來的,這時候他才現,只有自己那輛幾十萬的寶馬拿不出手,同僚們動輒就是三四萬的車。但是他有楊牧,楊牧那輛阿斯頓馬丁可一點都不輸其他位經理的名車。

李良笑說給自己買車捨不得花錢,一輛破寶馬開這麼多年,給媳婦買你就捨得了是。陳決瞄了眼王天宇,說那當然,沒聽過這麼一句話嗎,我有十塊錢,給媳婦買十塊錢水喝,自己喝西北風,這纔是真正的好男人。然後他清楚的看見王天宇眼神暗淡了一下,他心情忽然就大好了,拍著王天宇的肩膀說王經理你說是不是啊。王天宇點點頭,寂寞的喝酒。

宣傳部經理錢有路對此表示反對,說那也不一定,男人要會持家過日子,才能算真正對自己女人好,你有十塊錢,應該去想怎麼把十塊錢變成一塊,這樣不就能給女人買幾十塊的衣服了嗎。

李良恨鐵不成鋼的嘆口氣說,女人跟了你算是倒八輩子黴了,整天只想著如何掙錢,過日子還有什麼意思?小陳說的那句話,本意於表達男人應該分之重視自己的女人,懂不?

那也得用正確的方法去重視才行,一味重視不講究方法,愚昧。錢有路典型的商人思路。陳決笑笑,繼續抽菸。旁邊的楊牧接口道,這方面我是贊同錢經理說的,正確的方法,比一顆誠摯的心要來的實際。她很少經理們說話的時候插嘴,不過一插嘴說的都是很精闢的話,這次當然也沒有例外。精闢的使得王天宇第一個附和道有道理,結果引來衆人一輪鄙視的目光,然後王天宇又惆悵了,繼續寂寞的喝酒。

每當經理聚會上,王天宇的話都不多,而且態也很好。像個小受一樣,經常受到衆人言語上的擠兌。但這並不代表他沒脾氣好欺負,事實上除了同級的經理面前,他任何對手和下屬眼,都是一個鐵腕將軍。不管是黑道上龐大有力的關係網,還是手下擁有的一批打手死士,都讓他跺一跺腳,足以震顫整個建築工程界。

吃完飯喝完酒,大家又去了旁邊的kt唱歌。

陳決只唱了一歌就犯困了,不知道爲什麼,今天老是犯困,於是他就kt包廂裡的沙上睡著了。值得衆人一看的是,他睡覺的同時把楊牧一隻胳膊緊緊抱懷,好像生怕楊牧離開,又好像貪戀著楊牧的溫暖。這幅畫面看的衆人都是嘖嘖稱讚,說小陳太癡情了。唯獨王天宇不做評論,卻點了一傷心無比的《獨角戲》唱了起來,獨角戲啊,女人的歌,而且還那麼難唱。王天宇唱功一般,偶爾還跑調,但注入歌曲的感情出乎衆人意料的深,正應了那句話,用心唱的歌,再跑調都能感染人。

王天宇一曲唱罷,衆人都是不由自主的鼓起了掌,包括楊牧。鼓掌的同時,楊牧也輕輕嘆了口氣,第一次悄悄觀察了一下王天宇的側臉,現他其實還是挺帥的,線條分明的臉龐有種隱約的殺氣,但多的是英氣。不過再看他的眼睛,現其藏著些許憂傷,楊牧明白,那可能是與她有關的。第一次,楊牧有點可憐這個男人。

如果說一個男人愛上一個女人是從可憐開始的,那麼,一個女人開始可憐一個男人,就很可能表示著這個女人對這個男人不可能有愛情。

男人對女人從憐惜開始,女人對男人則是從仰慕開始。任何錯位的感覺都沒辦法讓這份愛真正成長起來。

唱完歌,各回各家。

坐楊牧的車上,陳決哈欠連天的,就像幾天幾夜沒睡覺似得。楊牧皺眉問你怎麼了?陳決搖搖頭,閉著眼說不知道,就是感覺好睏。真奇怪,昨晚睡的很好,今天怎麼會老覺得困呢?

楊牧想了想說,你是不是生病了,要不去醫院看看?話還沒說完,楊牧就聽見了陳決的呼聲,從呼聲來判斷,陳決確實是困的很了,楊牧回想了從昨天跟他見面開始直到現,所做的事情都很正常,加上昨晚休息的也很正常,今天沒有理由這樣,現才下午點,一個正常人不可能會這樣。

心裡掠過一絲不祥的預感,楊牧做了個決定,停車,掉頭。

楊牧把車窗搖到一半,風呼呼的就灌了進來,猛烈的讓她有點受不了,於是她又把窗戶搖上去一些,只留一個手掌的寬。

秋天的風越來越冷,再加上現天已經黑了,失去了陽光的照耀,風就冷了。不過楊牧很喜歡這種溫,涼涼的,能讓她變的很平靜。她分之十的時間裡都是很平靜的,她也一直努力讓自己變成比菊花還要淡然的女人。因爲這是她從小的心願,做個處變不驚、淡若幽蘭的女人。這是心願,與能不能吸引男人的眼球沒任何關係。

管,這幾年,菊花已經不只是一種花了……

二十分鐘後,車子市立醫院門口停下來了。沒錯,她就是帶陳決來看醫生的,因爲她那種不詳的預感越來越強烈。如果不帶陳決來看醫生,她可能一晚上都睡不著覺。

此時的醫院裡人不多,她見陳決還打呼,沒有忍心喊他。車裡坐了十幾分鍾後,陳決還沒有醒,她覺得還是先把他喊醒,看過醫生再回家睡好。喊了他好幾聲卻都沒有得到迴應,陳決依然鼾聲震天,就像是累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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