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牌嫡女,逃嫁太子妃 278.上官連城,謀殺太子殿下,凌遲處死 1萬2+,求月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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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日來,胡思亂想的委屈,讓著連城紅了眼圈……更加的,依偎在上官鷹身邊,嘟囔道:“我纔不嫁人!我惹了爺爺生氣,那就陪在爺爺身邊一輩子,用來贖罪好了……牙”
此言一出,逗笑了上官明與林詩涵,當然還有上官鷹酢。
“你這臭小子……不對!臭丫頭……”
上官鷹佯裝嚴肅,伸手一點連城的額頭,再無了之前的厭惡。
見此,連城探身,擁抱過上官鷹:“爺爺,對不起……”
氣氛,一時沉默下來。
林詩涵偷偷,抹著眼圈,淚水滑落了下來,忽而一隻大掌,緊緊地握著她……側眸,映入上官明的臉龐,充斥著堅毅,而對著她時,滿是溫柔。
心下一暖,連帶著歉意,加深了些許。
“傻孩子……”
知曉,前幾日的話語,傷到了連城,上官鷹嘆了口氣……撫摸著連城的髮絲,眸裡溢出深深的擔憂:“委屈你了……”
一番敘舊,打開了心結。
上官明與上官鷹,已是接受了連城的女子身份,一時倒也是其樂融融……同時,明白了連城何故拒絕傅寒煙,又何故迎娶君綺羅。
雖是有點失落,不過上官鷹,對於連城在心裡,還是寵愛著的。
留了一些時間,連城看著上官鷹,滿是疲憊的模樣,將著錦被,朝著他的身上拉了一拉……後而,起身到了林詩涵身邊,扶著林詩涵,先行離去。
“爺爺,早點休息!我明日,再來看你……”
連城笑嘻嘻一句,心下是從未有過的輕鬆。
或許,這是連日來,讓她難得感到愉悅,女子身份已是揭穿……爺爺與父親,都選擇了原諒,再也不用欺瞞,關鍵的還是,爺爺疼著她,一如從前。
“走吧走吧,不用擔心!你爺爺我啊,還撐得住,起碼還得幫你,尋個如意郎君……”
上官鷹調侃一言,對於連城的擔憂,心下懷了一暖。
連城望了又望,這才略是安心的,隨著林詩涵離去。
登時,房間裡,只剩下上官明與上官鷹,褪去了適才的安心,換上滿臉的嚴肅。
“沒想到,城兒還是回來了……”
上官鷹嘆了口氣,眉眼間帶著點點的無奈……後而,望著上官明,略顯不安:“可有查出來?到底誰在背後搗鬼……”
上官明同樣是皺著眉頭,擔憂不比上官鷹。
微是搖了頭,帶著前所未有的冷意:“林氏,滿門被滅,這麼大的手筆!明顯,針對著相府而來,畢竟林氏,本身沒有什麼仇家!可偏偏,查無頭緒……”
林氏,林詩涵的孃家。
不久前,那一個晚上,全府上下,皆是死於非命,幾十條的人命……傳信的人,正是與著林府有關係的,同時清楚相府的,送了消息過來。
據說,每個人死相悽慘,連著孩子都不曾放過,簡直是慘絕人寰!
到底是誰?下這麼大的狠手!
這件事,上官明隱瞞了下來,並未有告訴林詩涵,只是與著上官鷹,兩人清楚……而,近來愈來愈是不安,似乎有著什麼大禍臨頭。
烏雲,籠罩在相府,印在每個人的心裡。
“難道……”
上官鷹蒼勁的眸裡,劃過一道冷意……與著上官明,互相對望一眼,不由得確定:“帝王無情!莫不是,當真聖上下令,給予上官家一個警示?我總覺得,這件事不會這麼結束……”
若是,此事是君龍澤所爲,用意是在讓上官家,收斂一下權勢。
畢竟,上官明與著上官朗,在著一文一武上面,佔據了朝廷的權勢與兵馬……君龍澤以往,並不予以懷疑,可是如今,君墨白立爲太子。
相府是擁立君長卿的,相信君龍澤,以前清楚這一點。
可,儘管如此,並非用著這樣的殘忍手段,才能達到警示目的……如果,不是君龍澤
,那麼會是誰?定是,針對著丞相府而來!
既然,滅了林氏一族,那麼丞相府,同樣的並不安全。
“爹,你的意思,可是需得求見聖上,增兵來到相府?還有,你對城兒嚴厲,莫不是逼她出府……”
上官明迅速的分析了局勢,提出了重點的問題。
聞言,上官鷹點點頭,隱隱是有著沉思:“增兵到相府,倒也不是不可!只是,如今相府處於風口浪尖,增兵只會讓人以爲,相府當真通姦叛國,這才更加的重兵把守!背後之人,手段狠辣至極,只怕就是衝著相府而來,然而依著相府的地位,想來不會貿然動手的……”
語頓,還是想了想,似是頗有顧忌:“這樣,爲了以防萬一!你這兩日,用著方法,將著城兒與林氏,轉移到安全的地方!至於你我,還得守著相府,以免被人發現,落了個畏罪潛逃的罪名!我上官家,世代清白,斷是不能毀在這個誣陷上面……”
說到最後,上官鷹虛弱的身體上,似是正氣籠罩,渾然是多年而來的威嚴。
當日,得知了連城的女子身份,誠如上官明所言,除了震驚以外,更是道出了傷人話語……上官鷹瞭解自己的孫女,她定是不會留在府上,外出一段時間。
卻沒想到,連城過了幾日,還是回來。
按理而言,聖上派兵還在外面把守,無人敢真正堂而皇之,闖入相府行兇……但是,相府子嗣單薄,加上不想讓城兒出事,還是留個後手。
關鍵還是,背後那人,來歷不明。
上官明點了頭,對於這點,並不否認,林詩涵生產在即,涉及到生命安全,他自是不能馬虎……看來,明日,不!今晚等會兒,就派人聯繫,平時交好的官員。
將著城兒,林詩涵,還有林詩夢等人,轉移到安全的地方。
至於自己,上官明看了眼上官鷹,他已是年紀大了,他還是想想法子,將著上官鷹也派出去……剩下的,他是丞相府的主人,出了事自是一人承擔。
一面是父親,一面是心愛的女子,還有家人。
他,上官明,不能倒下!
上官鷹點了點頭,想到連城剛纔的調皮模樣,雖然不是孫子,不過也不枉費疼愛了這麼多年……看來,他的寶貝孫女,註定是大放光芒,光是一幅容顏,便是勝過了別的女子。
嗯,不愧是上官家的血脈,他還是頗是自豪的。
至於,林詩涵的肚裡,還懷著一個,想來定是個大胖孫子……只要過段時間,孫子孫女可都全了,他也算不枉此生了!
“阿明,城兒是個好孩子!你可不能,因爲她是女孩,看輕了她!等相府的事情過去,一定爲城兒尋個好親事……”
上官鷹如此想著,臉上不由呈現出一絲,慈祥的笑容。
上官明微微一愣,略是無奈。
爹,好像當初,一直嚷嚷著孫子的人,可不是自己,當時還逼著,娶了林詩夢……早像如今,看得開,也不會有連城,女扮男裝,這麼多年!
只是,詩涵這個女子,呵……他的娘子,真是傻!
當年,他既是能夠,迎娶了她,這麼多年,一直愛著她,她還是心裡不安……或許,他清楚,她的不安所在,也明白,她冒著生命危險,執意生下這個孩子。
可,他從來忘了說。
城兒,他從來,當作親生的孩子,一樣的看待,也許不時地,城兒頑劣,讓他有心教訓……但,更多的時候,他還是愛著城兒,一如她一樣。
只是,他的父愛,不能體現出來。
否則,以著城兒的性子,前有上官鷹寵著,後有林詩涵疼著,再加上他的縱容……這麼多年,指不定長成什麼性子,父親與娘子唱著白臉。
他麼,只能唱著黑臉。
等,相府的這件事過去,迎來春暖花開,君墨白登基爲帝……到時,他就辭官歸隱,帶著相府的大大小小,尋個地方,過著清淨的生活。
這個想法,彷彿同著上官鷹一樣。
上官明與上官鷹,皆是想著,經過了相府的這一劫難,更加的珍惜家人……看兒女滿堂,看子孫環繞在膝,一生有家人在身邊,還有何求?
這邊,上官明與上官鷹,構思著後來的生活,那邊,連城與著林詩涵,緩緩地送回了房間……房間裡面,冬晴先是進去,點亮了燭光,折射出溫暖的模樣。
“城兒,回去休息!雖然,九公主並不知你的身份,但你還是名義上的夫君,得關懷與她……”
林詩涵勸了一句,心下重重的石頭,多年來終於落了地。
只要,等待上一段時間,連城便是可以恢復女子身份,她是多麼的夢寐以求……一手撫著肚子,一手撫著連城的臉龐,笑意連連。
“娘,我知道了!娘,謝謝你,辛苦了這麼多年……”
感受著林詩涵的撫摸,沐浴著這份母愛,心間有著溫暖在流淌……後而,心間一陣觸動,輕輕地抱住林詩涵:“娘,我愛你,也愛爺爺,還有爹!謝謝你們,給了我親情……”
前世,她一直在漂泊,在流浪。
不明親人,親情,這些感覺,是何滋味,守著一份不是愛情的愛情,坎坎坷坷過了一生……這一世,穿越而來,收穫了最大的家人,她的心不是不感激的。
一直在感激,感激這份,前世不曾想過的親情。
“你這孩子!怎麼平白無故,說這些傻話!娘也愛你,等到你的弟弟出世,將他丟與你爹,咱們娘倆遊山玩水……”
林詩涵一直是溫婉的,是而說出這些話語,帶著一絲俏皮。
不過,對於連城的話,自是感動的,感動這麼一個懂事的女兒……她的女兒,傾國傾城,不輸任何女子,將來定是尋得,最疼愛他的男子。
“小姐,小小姐,可別忘了我!你們走到哪裡,我就跟到哪裡,這輩子,我跟定小姐了……”
冬晴鋪了牀,緩緩的走過來,笑著接下這一句。
“知道了,晴姨!當然,不會忘了你……”
連城笑嘻嘻,道上一句,滿是嬌俏的模樣……後而,看著林詩涵的肚子,彎身傾聽上去:“娘,他在動!弟弟,我是姐姐,你乖乖的,別鬧娘娘!等到你出世,姐姐給你買好多好吃的,好不好?”
過不了多久,林詩涵便是生產。
哪怕,相府遭到了災難,但是,不僅連城相信,這裡的人,屬於家人的人,都相信……相府,最終一定是安然無事的,是以,每個人心裡,都在憧憬著日後。
春暖花開,鳥語花香。
駕著馬車,行駛在花香撲鼻的路上,一邊走一邊看,青山綠水,景色優美……一家人聚在一起,包括林詩夢還有上官長樂,上官雅與顧思雨。
忘卻所有恩怨,構成一幅美好的畫卷。
小橋,流水,人家,炊煙裊裊。
那一定是生命裡面,最是唯美的畫面。
走在回房的路上,連城脣角彎彎,昭示著心情的愉悅,似乎所有的不愉快……隨著,身份的揭開,爺爺與父親的諒解,瞬間明媚了起來。
未來的生活,她突然,充滿了期待。
彷彿,冰冷的雪夜,已是不在寒冷,而是暖暖一片。
對了,還有清之,顧清之,之所以,正是因著他,才明瞭上官鷹,已是原諒了他……不過,這兩日由著上官鷹生病,用膳在各自房間。
想到,他晚膳回來,想想不過多久。
他在前廳,尋不到她,定是來房間,這麼想著,連城心裡寬闊了下來……等下,將著這個消息,告訴清之,然後再告訴他。
雖然,他並不是相府的表少爺。
但是,她一直將他,當作家人。
“上官公子……”
驀地,有著一道聲音,響了起來。
由著,萬籟俱靜,周圍雪花飄落,是以,這一道聲音,顯得甚是突?!挥傻?,連城轉過了身來,循聲望去,不偏不倚,撞了個正面。
下一刻,感到微微的訝異。
來人不是別人,而是納蘭婉兮,一身的桃衫冬裙,將她映襯得格外美好……她似是,經歷了什麼事情,整個人蒼白著臉色,瑟瑟發抖。
“納蘭側妃……”
“上官公子,求求你!救下
墨哥哥……”
連城剛一疑惑,皺起了眉頭,她已是衝上了前,將著她的手臂,緊緊地握著……硬生生的,這種力道,掐出她生生的疼,讓她吃痛。
而,她喚了墨哥哥,很快,反應過來,正是君墨白。
原本,愉悅的心情,微微一僵。
不過,很快還是笑了下,她想,她已是看開,君墨白,或許還在心裡……但,她已是打算,慢慢的忘記這段愛情,她相信,必不遙遠。
“納蘭側妃,你可清楚,相府如今,不許任何人出入?不過,姑且不管,你是怎麼來的,還望早點離開!否則,你若是被人發現,別人還以爲,你與相府串通……”
連城噙著笑,涼薄的笑,將著納蘭婉兮的手掌,從著手臂上,一點一點拿開。
“上官公子,你見下墨哥哥,好嗎?求求你,見下墨哥哥……”
納蘭婉兮眼裡,溢出了淚水,帶著一定的彷徨。
連城微是不明,還是想拒絕,但是倏然的,被著她握的死緊……彷彿,她用盡了所有的力道,這讓連城,感到了深深地不滿。
不過,心裡還是一閃而過,似乎君墨白,出了什麼事情。
這麼想著,耳邊正逢傳入一言:“你再不見墨哥哥,他就要死了!他一直在念著你的名字……”
轟——
腦海裡面,呈現出了一絲空白,整個人不明,作何反應……只道,反應過來的時候,已是隨著納蘭婉兮,朝著府外匆忙而去。
府外,自是有著侍衛把守。
她們選擇的,正是翻牆,納蘭婉兮不懂武功,到來的時候,小心的尋了一處,不易被人發現的地方……而她,竟是尋了個梯子,架在了牆邊。
由著下雪,加上相府,多日來沒有動靜。
侍衛們,竟也是放鬆了警惕,納蘭婉兮誤闖入了進來,而且避過了府上下人……正好,在她回房的路上,撞上了她,連城只覺腦子不夠用。
等到了牆邊,不等納蘭婉兮翻牆。
已是一手抱著納蘭婉兮,用盡了所有的力道,騰空而起,直直越過了牆上……等,落了地,才明自己做了什麼,等到離了相府一段時間。
不覺一手,握上了納蘭婉兮,眸光狠狠地盯著她:“你來尋我做什麼?你不是他的側妃嗎?既然,他出了事,何故來尋我……”
腦子裡,亂哄哄的。
前一刻,還在喜悅,與家人其樂融融,後一刻,收到了君墨白,頻臨死亡的消息……連城,感到有著什麼,在緊緊地掐著她的喉嚨。
深深地,無力的,喘不過氣來。
全身上下,竟是說不出的冰冷。
“不是的!不是這樣的……”
納蘭婉兮吃痛,因著連城的壓力,但還是來不及顧得……望著連城,眸裡的清澈,竟是讓她感到了一絲恍惚:“我不是他的側妃!他只是,讓我陪他,演場戲……”
“他身中劇毒,長久得不到治療,劇毒復發,壓迫了眼睛!他的眼睛,早在一月前,已經失明,他看不見了,而他,不讓任何人知道……”
“朝廷裡的事情,我並不懂!但是,他被立爲太子,堂堂太子,怎麼能是瞎子?我在他的身邊,只是幫他認人認路,根本不是你們看到的所謂寵愛!而他,立我爲側妃,也是因著這一點……”
“他尋了許多,醫術高明的大夫,用來驅毒!驅毒的方法,不是別的,而是以毒攻毒,將著世間最毒的五毒,放入身體裡面!成功,則是活下來,不成功,卻是死去,而機率,只有一半!他這些日子,爲了準備驅毒,每日忍受著折磨,還得應付政事……”
……
一字一句,從著納蘭婉兮的口裡,一一道出。
隱隱的,竟是比這夾雜著雪花的寒風,還要來的寒冷,連城聽得怔怔的……可是,心下還是整理不出什麼思緒,只能聽到,納蘭婉兮句句,帶著痛心的語氣。
“我知道,皇上的旨意,由他親自傳達!我知道,你肯定恨極了他,我不清楚,你同墨哥哥到底是什麼關係?但我知道,他在乎你,他痛到極致的時候,喊著更是你的名字!甚至,他下旨時,我在相府外面,他上馬車時吐了血
,整個人昏倒了……”
納蘭婉兮凝望著連城的眸,說著這些話語,同時隱隱是明瞭什麼。
那幅畫像,他口中的名字,無不在將她的思想,逼向一個個事實。
這些話語,並非是假的,句句是真的。
可是……爲什麼?爲什麼……不是別的女子,而是上官連城!
畫像上的女子,與著上官連城,根本是幾分相像,上官連城雖有妹妹……但,她查過,根本與畫像上,並不相像,名字也不是“城”字。
只能說明,那個人,那個在假山,攔住她的人。
她說,想得到君墨白的心,很難,近乎無法子!
因爲,他的心裡,早已住進了一個女子。
如此想著,儘管心是痛得,還是認真道:“你知道,他昏迷時,說了什麼嗎?他說,親自下旨,你心裡一定是存著怨恨的!但,這樣也好,起碼,他死了,你不會傷心……”
清楚地記得,那一日十里紅妝,相府迎親之際。
她跟著他,來到了相府外面。
爲了避人耳目,她換上了宮人服,一直低著頭,不被人注意到,隨著他進了相府……看著他,宣讀了聖旨,看著上官連城,對於他滿是冷意的眼神。
或許,別人是察覺不到的。
但,她清楚的感到,他牽著她的時候,用了了力的,緊緊地握著……他的步伐,時不時的,想要停下,停下轉身,返回去。
那一刻,她才明,他是在乎著上官連城的。
而,上官連城,不是女子,而是男子,或許,她聰明一點,就能下個大膽的想法……要麼,上官連城與君墨白,愛著的女子相像。
要麼,他根本就是,畫像上的女子。
畢竟,他若是,當真把上官連城,當作是替身,那麼面對著她,怎就沒有一點情意……再加上,除了若桃,君墨白不曾同別的女子,來往過深。
是以,或許有些事情,愈來愈明瞭。
那一日,出了相府的門,他轟然倒下,被著人攙扶著進了馬車,馬車裡面,他昏倒了過去……她拿出手帕,擦拭著他脣邊的血跡,被他一把握住了手掌。
他明明是昏迷,還是喃喃自語:“城,你恨我嗎?你是不是恨我……”
如此說著,他沉默了一陣,很快的苦笑:“也好,這樣也好!如果,不能愛我,那麼恨我吧!這樣的話,我死了,你也不會傷心!說不定,還能一直記著我……”
他說著的同時,將著她的手掌,輕輕地擱在了他的臉上。
來回的摩挲,似是捧著珍寶,連著骨子裡,都透著溫柔。
她的心,突然間,便是疼了。
“你說的……是真的嗎?”
連城擡眸,久久的沉寂,這才望著納蘭婉兮,追尋著一抹堅定。
納蘭婉兮已是流下眼淚,寸寸涔透著控訴:“真的,都是真的!他對我,從來沒有在乎,哪怕我像極了無憂郡主!上官連城,君墨白愛你!哪怕,你是男子,他還是愛慘了你……”
君墨白,愛著上官連城。
這份愛情,以著生命的代價,用來愛著,寧肯孤寂的死去,也不肯讓她知道……陪他痛,陪他難過,陪他走向生命的終結,而是一種隱瞞的方式。
“可是……”
“還不信嗎?若是不信,你大可去問宮裡太醫,他甚至交待了死後,以著意外死亡,公佈於衆!爲了什麼?只是因爲,他怕你猜到,猜到他是因著看不見,因著生病到了盡頭,才疏離了你……”
話落,納蘭婉兮像是想到什麼,將著手掌從著連城的手裡,抽了出來。
轉而,在著身上來回的摸索。
不多時,像是尋到了什麼,一把掏了出來:“看到沒有?看到這個沒用!這是免死金牌,他求了皇上,賜給你的!若是,日後你犯了死罪,能夠免了一死!”
一件件的事實,映入了連城的眼裡與心裡,甚至還有腦海裡。
突然地,便是陷入了瘋魔,倒影滄海桑田。
“他在哪裡?君墨白……他在哪裡?”
緊緊地,雙手覆在了納蘭婉兮的肩膀上,只爲尋得一個答案……她突然想起,那個下雨天,清雨綿綿,她等了他很久很久。
他明明,那麼的愛著她,不惜用著生命。
可,只是隨著納蘭婉兮,這個與若桃相似的女子出現,他便是突然改變了態度……她忽而想到,她忽略了太多太多,大殿之上,他看都不曾看過她一眼。
喜堂上,他滿是枯寂的眼神,欲言又止的話語。
所有的所有,鋪天蓋地而來,讓她感到了疼意。
也許,不是不愛,而是愛得太深,愛的入骨,恨不得傾盡所有,只爲換你盈盈一笑……淚水,悄然滑落,她何時,這麼愛哭,可是怎麼不哭,怎麼能不哭?!
“他在宮裡!正在以毒攻毒……”
以生命爲賭注,賭一場生死,不爲富貴榮華,不爲滔天權勢,只爲生存下來……安然無事,然後許你一座江山,整個天下如畫,擁你入懷。
納蘭婉兮的話語,不曾說完。
只因,面前之人,已是轉身,朝著宮裡的方向,飛奔而去,以著輕功的速度……她想,她去了宮裡,尋了君墨白,只因剛纔,她的一番話語。
可是,她不知,君墨白……根本不在宮裡!
“墨哥哥,對不起……”
原地之上,納蘭婉兮像是悄然,失了所有力氣。
整個人,癱軟在了地上,眸裡映出一股子瘋狂!
連城運著功力,摒棄了所有雜念,整個人只有一個念頭,便是見到君墨白。
她想問他,他的眼睛,是否失了明?再也看不到,只能是面對,這個世界的黑暗!
她想問他,他的蠱毒,是否根本,不曾清除,殘留在了身體,突然復發……整個生命,正在逐漸的流逝,而不得不,冒著危險採用了以毒攻毒之法!
她想問他,他是否從來愛著她,所謂的還不曾忘了無憂郡主,只不過是隨手扯來的謊……親自宣讀聖旨,只是爲了將她的心,狠狠地傷害,從而恨著他。
……
君墨白,我恨你,實在的恨你。
恨你,以著這樣的方法,將我圍困在這場愛情裡面,你怎麼就那麼篤信……如果,你真的以毒攻毒之法,成功除去了蠱毒,再也無了性命之憂。
我還能原諒你,你怎麼能這麼自信?!
爲什麼,爲什麼在你,最是黑暗的時候,陪在你身邊的人,不是我……我恨你,若這一切,當真是真的,我恨你,恨到骨子裡!
淚水,不停地流淌而下,模糊了整個視線。
顧不得疲憊,只是一心到達,一個地方,哪怕在所不惜,只是到達那裡……想看一眼,那個魂牽夢繞的男子,她想告訴他,她恨著他,不會原諒他。
但,也愛他。
情深入骨,君墨白,我愛你。
到達皇宮時,連城直接的翻身進入,後而以著輕功,再次躍著,只爲到達那座寢宮……終是近了,更近了,從著半空踉蹌落下,差點摔在了地上。
可,還是不待,身子落定,已是快速的衝了進去。
意料之外,沒有。
迫不及待,推開了寢宮門,映入眼簾,滿室的黑暗,夾雜著一股藥味,卻是沒有半個人影……心有不明,轉身朝著外面看去,寢宮外面的桃花樹,正被覆蓋了一層白雪。 _Tтka n_¢ O
粉紅的一世桃花,夾雜著點點的白雪,煞是好看。
可是,君墨白呢?
寢宮裡,沒有君墨白,沒有!
“快!我看到,就在這裡……”
與此同時,外面傳來一道聲音,夾雜著嘈雜的紛擾……連城有些詫異,下意識走了出去,正是有人帶著侍衛,將著寢宮,包圍了起來。
“就是他!把他抓起來……”
還未反應過來,已是有人衝了上來。
“這是……”
眼前的狀況,根本容不得她,有著什麼思考……只是,一人上了前,陌生的臉龐:“剛纔,有人傳信,刺客進入宮裡,行刺太子!沒想到,確有其人……”
那人說著,有著陰鬱的語氣,夾雜著點點陰沉。
連城心裡一怔,雙臂已是被侍衛,一把壓在了身後,明晃晃的刀,架在了脖子上……那人,似是公公打扮的模樣,可是透著古怪,連城想不通其間緣由。
“我不是刺客!我是上官……”
話還未完,連城突兀的,意識到一個問題。
她似乎,不能說,她是上官連城,相府容不得任何人出入,她若是道明身份……豈不是,落人把柄,加上夜闖皇宮,沒有一點通報,這根本是一項罪名!
“上官???!這不是上官連城嗎?相府通姦叛國,聖上仁慈,只是將其困了起來,還未來及發落!怎麼上官連城,夜闖宮裡,還到了太子寢宮?莫不是,太子殿下當日傳旨,被他恨上,這纔來行刺……”
那人極其誇張的說著,道明瞭連城的身份,同時說明了來由。
連城不得不說,雖然不認識這個人。
但是,他說的話,根本是一點沒錯!
局,這是一個局。
而她,被人設計,在了這個局,寢宮裡,根本沒有君墨白,所以說……納蘭婉兮,根本是在騙她的,不!不是納蘭婉兮,她與她根本,素不相識!
那是……君墨白!
這個認知,讓著連城從頭到尾,宛如一盆冷書,在著寒冷的冬日,衝著頭頂澆了下來……冰涼,刺骨,入了骨子裡的絕望,讓著她不能呼吸!
“太子殿下有令,擅自闖入者!凌遲處死——”
那人操著尖銳的口音,道著這樣的話語。
有那麼一刻,連城只感到天昏地轉,竟是連著反抗也不曾,渾身上下顫抖……好一個玲瓏局,讓她先是感動,再而陷入深情,最後給予一道重擊!
通姦叛國,闖入皇宮,刺殺太子。
這樣的罪名,足以將著處在風波浪尖的相府,推到更深的深淵,甚至是不復存在……胳膊被人狠狠地架著,她是反抗還是不反抗?
反抗,坐實了罪名。
不反抗,便是凌遲處死!
君墨白,你好深的算計!
連城閉上了眼,只覺滿滿的絕望,將著她從上到下,包圍了起來……有那麼一刻,任由侍衛將著她,帶了下去,這條性命已是失了意義!
“嘭——”
卻是,忽而的,隨著一道慘叫。
加上,周圍的一些慌亂,胳膊上失去了鉗制,連城驀然睜開了雙眸……這纔看到,原本鉗制她的兩個侍衛,倒在了地上,已是失了生命氣息。
剩下的人慌亂,卻是一人如同鬼魅一樣,從著空中落了下來。
臉上,帶著冰冷的面具,遮擋了面容。
他快速的,躍了下來,一把抱著連城,再然後,騰空而起,到了空中……極快的動作,甚至讓人來不及反應,他已是帶著連城,消失在了茫茫月色。
“快追!上官連城意圖謀殺太子,其罪當誅——”
那人尖叫了一聲,冷聲下了命令。
登時,所有侍衛,朝著那裡追了過去,過不了多久,這個消息將是傳遍了整個皇宮……而那個人,則是冷冷一笑,將著頭上的帽子,扔在了地上。
而後,褪下了身上的宮人服。
緩緩地,轉身望著,那些侍衛追了出去,脣邊勾起一抹,詭異的弧度。
擡步,不急不緩,踩著凌亂的白雪,離開了這裡。
連城自從,看到這道黑影,一瞬間已是明瞭,這是顧清之。
是以,沉默不言,任由他,帶著他離開了這裡。
心裡,滿滿的悔恨,一顆心,被傷的千瘡百孔,這顆心裡……正在思考著一些事情,一會兒思考著,與君墨白有關的種種,一會兒思考著君墨白,離開時的絕情。
一會兒思考著,納蘭婉兮所說的話語。
最終的最終,還是定格在了剛纔的那一幕,心下驟然無法呼吸,疼得她渾身上下,不明作何反應……她好痛,真的好痛,無法想到,走進了這樣的一個局面。
怕是因著這樣,她把相府,帶入了深淵裡面。
顧清之抱著連城,出了皇宮之後,快速的走向一處,那裡備了一匹馬……顧清之尋了連城,卻是在著相府,不曾訓導她,這才變了方向。
轉而,到了他所在的地方,還有其他的地方。
耐何,根本沒有蹤跡。
最後的最後,他纔到了皇宮,幸而到了皇宮,不然連城,定是遭到了危險……可是,眼下的危險,實則是必須告訴她,只是不知,她剛纔經歷了什麼。
一張臉,滿是蒼白。
“連城,相府可能出事……”
顧清之將著連城,緩緩地放了下來,上馬的瞬間,道上一句……聽到這一語,連城有些不明,擡起了淚痕的臉:“你說什麼?相府怎麼了?”
驀然,看到她的淚痕,顧清之心下不由一痛。
想到,不久前,在相府裡面,無意間,聽到的一個事情,將著她打量了下……但,很快還是意識到,有著更大的事情,只能將著疑問,暫時埋在了心底。
“我剛,得到消息,林氏,你的母親孃家!全府上下,幾十人口,滿門被滅……”
顧清之考慮再三,還是道了出來,知道這些對於連城而言,已是有些殘忍。
加上,她不知是經歷了什麼,一張臉慘白的可怕。
聽著,顧清之的話語,連城擡起了一張臉,毫無一點血色……還不曾,從剛纔的痛苦裡面走出,驀然聽到這個消息,不由得遭到了打擊。
身子一軟,近乎是倒在地上。
“連城……”
顧清之眼明手快,將她扶了起來,心裡溢出一些心疼……但是,同時清楚,這些還是需得她知道:“誰做的?”
連城驟然失了力氣,倚靠在顧清之的懷裡,卻是用盡了所有力氣,道上了三個字。
雖是不願,但還是將著她,一把扶在了馬上,而後不放心的,整個人騎上了馬……從著她的腰間,一把將她圈在了懷裡,抽動了馬鞭。
“暫時,查不到兇手!但是,根據猜測,很有可能出於,皇室之人手裡……”
顧清之只是聽著手下的人,彙報了這一點。
畢竟,傳來消息的同時,同樣傳與了顏閣主,他能夠知道的,也就這一點……但,有人查看了傷勢,只有皇室的人,才能下得了那樣的手段。
他回了府上,並未尋到連城,反而探聽到了一個天大的秘密。
連城,她是女子。
“皇室……”
連城似是虛弱,只能道上了這兩字,心裡眼裡,一點一點沒了溫度……隱隱的,想到剛纔的事,淒涼一恨:爲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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