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5.心結 丫頭，我愛你 求顆鑽石

這一刻，便是騙騙自己，圓了這個心願，便當真正放下這個執念……如此想著，連城微是擡了眸，望著面前男子，曾經迷戀，如今打算遺忘之人。

“師父，我愛你。”

道出，藏在心上多少年，腐朽了時光的秘密。

曾經，同樣是這樣，清雪灑下，天寒地凍裡。

他，如同神邸一樣，牽上她的手，給予了第一個家……在那裡，與他度過了日日夜夜，直至有一日，明瞭對於他，並非只是師父，那麼簡單。

她卑微小心，守著秘密，天荒地老。

原本想著，會有那麼一日，她同他道出這個秘密……哪怕，癡心妄想，還是想試上一試，然而，連著這個機會，皆是不曾有過窠。

她，讓他生出了防備。

最終，換來的不過，匕首刺穿了心臟。

在那一刻，她還是道出了她的秘密，隱約之間，她清楚地聽到……他喚她“丫頭”，聲音溫柔如水，一如多年前，埋藏在記憶裡面。

許是，心上懷著一絲不甘心。

便在這一刻，道出了這一語，只是想讓他，知道這件事情……如此想著，男子聽過她的話語，微是怔了容顏，想來有些訝然。

“師父，我愛你。曾經，我愛你，愛了很多年……”

微垂了眸，入了男子的懷裡，傾訴著真心……卻也，止不住淚流滿面：“師父，我很想你，真的很想你……”

“丫頭，我知道。”

男子伸出了手，笑著擁過了她。

微是撫著，她的背上，一下接著一下：“這是怎麼了？傻丫頭，我也愛你……”

簡單一語，傳入了連城耳際，驚擾了她的情緒。

不覺得，擡起了眸，裡面飽含錯愕。

不明怎麼，在這一刻，所有感覺，分外的真實，連著握著男子手臂……他的身上，有著淡淡涼意，凝聚在面前，容顏一如當年，清明如風。

“師父，你剛纔說……”

那三個字，她從不曾奢望過。

卻在，剛剛一刻，親耳一字一字，聽入了耳裡……他說，他愛她？明知，處於幻境裡面，還是忍不住沉浸！

彷彿，讓著曾經，那麼多年的等待，有了一個結局……當愛情，春暖花開，我聽到，你說愛我的聲音，這是世上，最動聽的故事。

“我說，我愛你。丫頭，我愛你……”

男子眉眼清然，每一處皆是心裡，回憶過千萬遍的模樣。

突然地，連城臉上，綻放了笑意。

然而，笑著笑著，還是流下了淚水，痛哭流涕……在她面前，男子認真將她望著，伸手拂過她的淚，微是帶著寵溺意味。

“丫頭，再哭就不漂亮了……”

誘哄著，男子這麼道上一言。

這樣的師父，無不是她一直，心上所渴望著的，每每還是失望……現在，他就在面前，一如幻想的模樣，卻已是滄海桑田。

“師父……對不起……”

連城垂了眸，像是做錯事的孩子。

“怎麼了？丫頭……”

男子低沉著嗓音，近在面前。

剋制住，哭泣的衝動，連城緊握著雙手，認真擡了眸……注視著他，似是無形之間，回到了21世紀，之前不過是大夢一場！

可，事實上，此刻纔是夢裡。

眼前，這男子，她一直藏在心底，無法完全遺忘的。

然而，相隔千年，永不相見，就像彼岸花一樣。

只是啊只是，便是現在，他就在面前，觸手可得，卻也不復當初……她的心願，已是了卻，得來的答案，便是她，無數次祈望著的。

“對不起，師父，我愛上了別人……”

明知是夢，身心投入。

他是她的師父，亦是她的長輩，她想讓他得知，她彼時的所有……是了，她以前是愛著師父，可是現在，她的心，已是給了另一個

人。

哪怕，那個人，她不能去愛。

但是，發生過的，便是發生過的，無法隨時更改……她逐漸放下了，對於師父的感情，愛上了另一個人，那個人名喚：君墨白。

“師父，曾經，我愛你。可現在，我愛他！師父，對不起……”

斷斷續續，連城道上了這麼一句句，心下久久不能平靜。

卻是，長時間，得不來任何迴應。

以爲，夢境已是消失。

然，很快的，一隻手臂伸了出來，輕輕地擁住了她……熟悉的氣息，恍若隔世，縈繞在著身邊，讓她無法安然相對，只能默默相守。

“丫頭，不用說對不起。愛上一個人，是件值得開心的事……”

男子溫暖如風，撫慰了一言。

並未，因著連城，突變這一語，產生任何波動……他依舊笑著，修長的身影，替她擋去了風霜，一身白色猶如初見時。

無法忘懷，那一抹溫暖。

“師父……”

埋首在他的懷，連城汲取著熟悉的味道。

心下清楚，當著千尋一笑，離去之時，便是她與師父，分別之時……她知道，她該忘了他，早該忘了他，愛上君墨白那一刻。

註定，連著唯一的記憶，便得捨去。

可是，做不到，終是懷著些許遺憾！

“丫頭，那人對你好嗎？”

男子伸出手，撫摸著連城的垂落青絲，沉聲問上一言……連城胡亂點頭，緊抓著他的白色襯衫：“他，待我很好，視我如命。”

他的身上，還是那樣的乾淨氣息，散發著高貴。

唯一不同，還是一隻溫暖笑著，不論她說了什麼，皆是笑著……他喚她“丫頭”，像極了捧著寶貝，不忍遭到任何傷損。

“那就好，我家丫頭真是幸運，遇上這麼一個男子……”

他微是俯了身，凝視著她，眸裡是點點笑意。

接著，颳了她的鼻子，一笑傾城：“所以丫頭，好好幸福！你幸福，師父才放心離去……”

“師父……”

已是投入這場夢，連城跟著驚了下……擡手，緊緊地抓著，他的手臂：“師父，你要走嗎？可是，我害怕……”

話落，回想初到南涼。

那麼多個日日夜夜，想到前世今生，痛苦的不能自己……她害怕，一個人好害怕，前世，因爲他在身邊，她才放心的一往直前。

因爲，她知道，無論發生什麼。

他就在身後，注視她，只要一回眸，便能看得到……如今，僅剩了她一人，前面路途遙遠漫長，她該是如何，才能支撐下去！

“傻丫頭，不是還有他嗎？他，愛著你，你也愛著他，便是夠了……”

男子眸裡認真，勸說著道上一言一語，皆是出自於心上。

便是，伸手覆上她的臉龐，微是摩挲著：“丫頭，他就是你的幸福。答應師父，守住這份幸福，開心的生活下去，好嗎？”

她向來習慣，聽從於他的話語。

哪怕，已是這一刻，還是點頭！

“可是，師父……”

“丫頭，忘了我吧！”

恍然想到，便是前一刻。

他說過，他愛她，這一刻，讓她把握住，關於君墨白之間的幸福……那麼，便是他，萬般隨了她，想要說些什麼，已是有了這一語。

忘了他……忘了他啊！

他在她的心上，已是那麼多年，哪怕如今，已是愛上別人……可是，將他從著心上，生生遺忘，不留任何痕跡，這是一種怎樣的疼！

“丫頭，可是累了？乖乖閉上眼，睡一覺……”

男子淡淡一笑，上前攬上她的肩膀，動作遍佈著溫柔。

明明，心上此時，痛苦的不能自己，淚水肆意流淌……可，偏然隨著他這麼一言，整個身心俱憊，止不住想沉

睡，難以自制。

“天亮之後，忘了我……”

臨，陷入黑暗，那一刻。

隱隱約約，一語緩緩注入，直至到了心上，無法忘卻……連城迫切的，想要醒來同著師父，再留上一些時間，哪怕一點。

可，最終還是沉睡，尚不自知。

卻是，男子攬著她，臉上的溫柔，點點遍佈，手掌撫過她的容顏……頃刻，笑意的眼底，沾染上了一許憂傷，逐漸的歸於沉寂。

有著一滴眼淚，逐漸一點一點的，流落了下來。

“啪嗒——”

滴在女子，傾城的容顏上，泛起些許漣漪……睡夢之間，連城隱是感到些許，微是朝著男子靠近，臉上呈現恬靜的笑：“師父……”

隱是心願，得以達成之後，收穫的滿足之感。

“丫頭，師父希望你能成爲，世上最幸福的女子。”

淡淡的，男子道上一語，聲音微是夾雜著飄渺……後而，清雪飄落之下，男子身影愈來愈淡：“可惜，不能親眼看到……”

“丫頭，我愛你。”

如此一言，已是隔著千年，穿過前世今生。

一陣寒風，吹拂而過。

男子如同幻影一樣，一吹即散，不留有一絲一毫痕跡……彷彿，從未存在過一樣，剛纔的一幕幕，不過是曇花一現，浮生若夢。

人生若只如初見，當時只道是尋常。

“堂弟，這是怎麼了？”

山腰之上，連城與君墨白，還有上官芊芊。

三人在著原地，由著天寒地凍，不能靜靜待著，需得運動些許……是以，上官芊芊練起了武功，用以生熱，君墨白守在連城身邊。

而，連城則是，手上捧著千尋一笑。

滿目認真的，研究著其間秘密。

待，上官芊芊打了許久的拳，這纔看向了他們這邊……上官芊芊所問，正是君墨白所想，連城一直沉默靜寂，似是在想著什麼事情。

不想擾了她，便是陪在她的身側。

看她模樣，似是著迷與千尋一笑，許是喜歡這樣的花……連城再怎麼言，亦是女子，想來女子，喜歡這樣的花花草草。

可，上官芊芊已是開言，她不曾有著動靜。

未免，有些怪異。

“城？”

靠近連城，試探著攬過她的肩膀，喚上一言。

卻是連城，整個人安靜至極，對於他與上官芊芊，皆是不聞不問……目光，一直擱在千尋一笑上，垂下的眸遮住了情緒。

“堂弟似乎，很喜歡這束花……”

上官芊芊撇了脣，上前接著道上這麼一言。

對於，她的話語，君墨白不曾給予些理會。

“啪嗒……”

心下，微是起了些許不解，不覺俯下身，剛想道上些什麼……卻是，有著什麼滴落在了地上，傳入耳際，驚起些許波瀾。

“城……”

不覺得，君墨白伸出手，小心託著她的下巴。

微是擡起，直至容顏，映襯在了面前。

卻也在，看到的那一刻，微是一怔，連城的臉上，遍佈著淚水……整個人有些無神，似是陷在了什麼裡面，不曾有著反應。

“這是怎麼回事……”

微是訝然的，上官芊芊上了前來，蹲在連城身前……後而，擡手抹了一下，沾溼了指腹：“他在哭？堂弟在哭！”

“閉嘴！”

被著上官芊芊，這麼一聲驚叫。

君墨白心下，感到微煩，連城突然這個模樣，讓他頗是無所適從……不由，將她抱入了懷裡，檢查著她的全身上下，回想之前。

似乎，並未遭到什麼傷害。

對於君墨白的反應，上官芊芊聳了聳肩膀，這並不怪她……在她的印象裡，連城近乎從未哭過，怎麼

無緣無故的，這麼淚流滿面。

似是，遭到了什麼傷心事。

偏偏，整個人還不言不語！

如此想著，眼看君墨白，將他抱入了懷裡，心上微是有些異樣……君墨白身影高大，抱著連城分外適合，若不是他是男子，定是天作之合！

不經意的，視線注意在一處。

哪怕，被著君墨白，抱在了懷裡，手上還是緊握著千尋一笑……微是好奇的，上了前去，看著連城並無反應，偏偏並無損傷。

“這花，莫不是真的神奇？”

不覺得，伸出了手。

將著千尋一笑，從著連城手上，一把拿了下來……便是，原本在連城手上，綻放著光芒的千尋一笑，被著上官芊芊拿走之後。

剎那間，失去了光彩，變得與著尋常花兒無異。

“怎麼這樣……”

“啊……”

前一句，發自於上官芊芊口裡。

後一句，出於連城口裡，似是頗是痛苦一般，先是叫了一聲……後而，整個人抑制不住，哭泣了起來，不同於安靜哭泣。

彷彿，遭到了極大地悲愴。

她的淚水，止不住的向下落著，還有著嗚咽聲，發於喉嚨裡面……君墨白與上官芊芊，均是被著這樣的連城，嚇了一跳。

“城……”

面著這樣的連城，君墨白不明怎麼面對。

近乎，有些手忙腳亂的，微是擁住了她，不敢過於用力……下一刻，像是想到什麼一樣，瞥著上官芊芊：“拿來！”

“什麼？”

一時，上官芊芊不曾反應過來。

下一刻，才注意到，手裡的一束千尋一笑，脣邊微微一抽……不至於吧？她不過，拿走了千尋一笑，堂弟就值得哭成這樣！

不，斷不是這樣！

這麼思索著，還是將著千尋一笑，遞了過去。

便是，君墨白接過去。

後而，把它擱在連城，手裡的同時。

剎那間，上官芊芊像是想到什麼，整個人靠近了連城：“堂弟，你看到了？你看到了，你想見的人，是不是？”

“你離她，遠一點。”

不想上官芊芊，打擾了連城，君墨白冷顏道上一語……轉而，微是凝望著懷裡的連城，心頭焦急：“城，你感覺怎麼樣？”

這差別，未免過於大了點。

不過，目前所在，還不是計較這個時候。

“我說真的，七王爺，你不知道！千尋一笑，能夠讓人見到，心裡想見的人……”

煞有其事，上官芊芊嚴肅道上這麼一語。

眼看，君墨白並不理會，登時有些急了：“傳說裡面，真的有人，藉著千尋一笑，見到了想見的人！不過，似乎講究緣分，需得有緣人，才得以實現……”

話頓，伸手一指連城：“如若不然，堂弟好好地，怎麼成了這個樣子……”

話還未落，便是聽得，連城終是開了口。

然，道出的兩個字，令著君墨白與上官芊芊，皆是百思不得其解……只因，印象裡面，似乎不曾知道，連城所提的這兩個字，代表著什麼寓意。

“師父……”

終是，連城見過了他。

卻是，止不住，沉浸在他的肩膀上，沉沉的睡了過去……彷彿，做了一個夢，當著夢醒來之時，已是禁不住，淚流滿面。

恍然間，陷入了未知裡面。

隱隱的，當回到了現實時，耳邊有著聲音響起。

想到，見到師父的情形，連城清楚的感到，那不僅僅是場夢……想到，他所言的話語，句句讓她，回想到了前世今生。

夢，不會那麼真實。

“師父……”

朦朧之間，連城睜開了雙眼。

入

眼，與著剛纔，所遇上師父時，一模一樣，還是在著山腰……可，不同的是，師父已經不在，入眼是上官芊芊，而她，正坐在誰人的懷裡。

“堂弟，誰是師父？值得你，如此傷心……”

眼見，連城恢復了些許神智。

下意識，上官芊芊問上一言。

卻是，連城微是情緒不穩的，望著上官芊芊：“你叫醒我的？爲什麼……爲什麼叫醒我……”

如此說著，整個人還未平復心境，掙扎著想要起身……在，被人箍著之後，連城回了眸，與著君墨白深邃的雙眸，整個撞上。

“發生了什麼事？”

微是平靜的，君墨白問上一語。

同時，微是收緊了手上，將她擁緊了一些，心下充滿著擔憂……擔憂的同時，對於她的“師父”二字，同樣有心探知。

從來不知，一點也不知。

在她的心上，存著這麼一個人，讓她如此的黯然神傷……她剛纔放聲哭泣，什麼不顧的無助模樣，刻在了他的心底，生生的發疼。

“我……”

連城開口了一字，微是有些沙啞。

後而，注意到了手上的千尋一笑，花瓣已是黯淡無光，心下懷了希冀……將著千尋一笑，擱置在了面前，試圖通過它，繼續見到師父。

剛纔的一幕幕，還深深存在腦海裡。

可，一轉眼，皆是化作了虛妄。

“不行……爲什麼不行……”

緊緊地，盯著千尋一笑。

久久地，未有著什麼奇蹟，出現在面前，君墨白與上官芊芊，還在身邊……預料之間的那人，並未出現面前，心下微是心慌意亂。

“什麼不行？別慌，告訴我……”

凝視著連城，似是尋著什麼一樣。

君墨白心急如焚，奈何什麼也做不了，只能小心問上……此刻，連城仍是脆弱的，讓他唯恐，傷到了任何地方，儘量平復下她的心。

“它不行！我見不到師父……見不到師父……”

連城語無倫次的，回答上君墨白的話語。

後而，像是想到什麼一樣，緊緊地抓上，君墨白的手臂……登時，千尋一笑散落在了地上，與著厚冰的微白地面上，形成鮮明對比。

“君墨白，幫我！幫我去採新的……對！採來新的，才行……”

心神不定的，連城道上這麼一字一語。

“堂弟，你真的，看到了想見之人？”

連城的反應，已是說明了一切，上官芊芊還是問上，想得到真正確定。

對於，這麼一問，連城點了點頭。

“原來，真的這麼神奇！堂弟，你真是有緣遇上……”

上官芊芊先是驚歎了下，後而有些羨慕……轉而，不覺思及到重點，滿是疑惑：“堂弟，你想見到的人，怎麼是師父？他是誰……”

這一回，連城不曾回答。

千尋一笑，原本上官芊芊，所言之時，她同樣以爲不過玩笑……未想，真正將著師父帶來，哪怕帶來的，並不是真正的師父。

可，不無讓她，感到心生歡喜。

能夠，在這多年之後，如此真實的見上他一回，已是心生滿足……可是，她忍不住，忍不住還是讓著他，出現在他的面前。

這樣的機會，少之又少！

如此想著，滿眼定格在君墨白身上：“幫我，君墨白！求你幫我，我需要它……”

連城的話語，縈繞在了耳邊。

君墨白微是垂了眸，將著她抱離了身上，撫著她的髮絲……終是，如畫容顏上，淡然一笑：“城，別急，我幫你。在這裡，等我回來，嗯？”

這麼說著的同時，君墨白已是站起了身來。

在他離開，她身邊的同時。

連城清楚地感到，身邊驟失了溫暖，讓她忍不住瑟縮了下，滿是寒冷……有那麼一刻，下意識想伸出手，

留下君墨白，讓他別離開她的身邊。

便是，君墨白望著上官芊芊，第一次主動開言：“替我，照顧好她。”

話落，未待上官芊芊，應下答案。

君墨白已是轉身，一襲清寂身影，映襯著月牙白，朝著天山上而去……逐漸的，整個人身影，愈來愈模糊，隱隱的，失去了蹤跡。

“堂弟，七王爺對你……”

話到嘴邊，上官芊芊隱是說不出來。

只覺，君墨白對於連城，保護的未免過了些，他說要千尋一笑，他便直接上了山……還對她，吩咐照顧連城，讓她不覺得感到，連城似乎就是他手上的寶。

微是撇了脣，連城似乎不論在哪裡，皆是有著存在感。

君墨白，這樣的男子，實在是過於驚豔！

她，勢在必得！

“堂弟，你讓七王爺，去摘千尋一笑，是不是……還想看到你想見的人？”

眼看，連城緘默下來，上官芊芊不覺問上一語。

卻是，連城無意識的，點了點頭，算是應了下。

“你不是已經見過？難道，還有話不曾說完……”

微是羨慕，連城這樣的運氣，上官芊芊不解問上一言……後而，拍了拍他的肩膀：“這本來，便是幻境！說與不說，皆是一樣，見一面，圓了心願便是……”

彷彿，上官芊芊什麼話語，觸動了連城。

連城微是一怔，腦海之間，閃過的是剛纔，同著師父見面時……他們兩人，所交談的話語，她最初的初衷，不過是見他一面。

將著前世，隱藏在心底的愛意，道了出來，算是圓了心願。

可，讓她意外地。

還是，師父給予了她答案，他說：他，也愛她。

然而，她愛著師父，已是往事，如今的她，心上已經裝了別人，那個人名喚君墨白……師父說過，握住屬於自己的幸福，還說過，讓她忘了他。

忘了他，她本就打算忘了他。

只是，心上一直存有遺憾，如今，連著遺憾，已經了卻……她想，是時候將著師父，從著心上，徹底的摒除，忘記關於21世紀，那些恩怨過往。

那麼，她還是在執著什麼。

爲什麼，還是見他第二回，見了又能怎樣？該是說得，已經說過，已是想將他忘記！

何況，見了他，本就是幻境。

她該把握的，不該是現實嗎？

如此一想，像是想到什麼一樣，看著君墨白離去的方向……那裡，白雪皚皚，雪霧連成了一片，看不清任何，君墨白的身影，已是消失。

千尋一笑，生長在山壁上，下面便是萬丈深淵。

她爲了見師父一面，將他的性命，賭在了上面嗎？縱然君墨白，武功再好，但是這無不是，一件危險的事情！

不用再見，她同師父之間，已是解開了心結！

一如，幻境裡面，他最後對她說，將他忘記！

“君墨白……”

連城喚上了一聲，微是茫然的反映過來……後而，望著上官芊芊，滿目焦急：“他上去了多久？”

“多久？沒多久……”

未想連城，突然這麼一問。

上官芊芊的話，還沒有完全回上，他已是快速的，朝著山上而去……在他身上，披著的是君墨白，火紅的袍子，遮住了他的身軀。

“堂弟……”

微是喚上一聲，卻是得不來，連城的回話。

一上一回，反反覆覆，想來君墨白，剛剛離去不久，連城很快能尋到他……終是，上官芊芊不曾隨著連城，一同上去，而是留在了原地。

隱約的，腦海之間，浮現連城與君墨白。

到底，他們兩個之間……存著什麼樣的關係？！

前方，雪霧茫茫，只能看清，一小段的距離。

連城快步的，朝著上面走

著。

由著過於迫切，腳下在此之間不經意，打滑了幾次……哪怕這樣，還是不曾放緩了腳步，只是終究還是體力，有些跟接不上。

加之，君墨白行程比之她，定是快上一些。

待，她追上去，怕是來不及。

望著，一望無邊際的最上面。

不經意間，像是想到了什麼，停在了原地……緊接，深深吸了口氣，面朝上面：“君墨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