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白 碧瑤我會(huì)娶她（2）

“公子來了……”

見到連城到來，人羣自動(dòng)讓出一條道路。

“這是怎麼回事？窀”

目光凝視周邊，連城臉上沉下，問上一語……下一刻，下人們紛紛退卻，儼然並不清楚：“公子，遇上碧瑤姑娘時(shí)，她已是這樣……妲”

開口之人，想來是最先發(fā)現(xiàn)碧瑤之人，恭敬這麼彙報(bào)一語。

耳邊，議論紛紛，視線無不，朝著碧瑤投來。

連城上前一步，站在碧瑤面前，將她仔細(xì)打量一眼，不難看出，她身上被人施虐……心下一沉，同爲(wèi)女子一樣，她突然猜得出，碧瑤這些日子裡。

並非不願(yuàn)回來，而是被困住，無法回來。

同時(shí)，分明受到了一番惡劣遭遇。

這般想著，前方腳步匆匆，赫然是上官鷹與林詩涵，林詩夢與上官雅，各自攜人過了來……總而言之，府上所在之人，皆是在這一刻，到了場，無不是滿心探究。

“喲，我當(dāng)是誰！連城，這不你身邊伺候的碧瑤？怎麼幾日不見，成了這幅模樣……”

上官雅涼涼開了口，帶著嘲諷意味。

顯然，還在記著，連城在著碧瑤與顧思雨之間，選擇了前者……而此刻，碧瑤顯然多半失了清白，成爲(wèi)了不貞女子，遭人唾棄不恥。

按理說，碧瑤是爲(wèi)林詩夢，介紹與連城身邊的。

可，她原本是想，讓著碧瑤伺候上連城，得了連城寵愛，後而將她掌控手裡，爲(wèi)之辦事……但，自從碧瑤去到連城身邊，對於她的命令，根本不言聽計(jì)從，顯然脫離了掌控。

她無法，只得生生嚥下這口氣。

現(xiàn)在，碧瑤成了這幅光景，林詩夢樂得旁觀。

在著上官雅開言之後，便是上官鷹雙眸一瞇，看了個(gè)來回……而後，折射出一絲冷芒：“來人，把碧瑤拖下去，施以杖刑！”

“爺爺！”

此言一出，連城驚了下。

目光不定，望向上官鷹，見他並無一絲折衷意味，心下甚爲(wèi)明瞭……這是千年之前的南涼，女子清白重過性命，何況碧瑤，還是在她身邊伺候之人。

名義上，已是納妾人選，是爲(wèi)她的侍妾。

平白無故，這麼失了清白。

根本犯了七出之罪，而在相府，當(dāng)著所有人的面，顯然有辱她的名聲……怕是下場，活不了性命，除非爲(wèi)今之計(jì)，只有一點(diǎn)。

“連城，聽姑姑一言，這事你別插手！像這等不知羞恥，做出下賤之事的賤婢，就該亂棍打死……”

“姑姑，你不明白事情真相，就別亂言！”

聽不得上官雅滿是嘲諷的語氣，連城滿是嚴(yán)肅一語回過……而後，不再看向上官雅，轉(zhuǎn)而望著上官鷹：“爺爺，這事不怨碧瑤……”

話落，目光朝著碧瑤望了一眼，她似是剛回過神。

擡眸，看了她一眼，裡面滿含悲慼。

心下一緊，一一望過周邊，衆(zhòng)人無不望著碧瑤，投過去鄙夷與嘲諷……若是不出手，定然碧瑤，今日便是毀在這裡，決定權(quán)，同樣在她！

“爺爺，這事是孫兒做的！”

斂眉，連城定定落下一語。

聞言，周邊抽氣聲此起彼伏，顯然不甚相信……話已出口，連城只能繼續(xù)：“孫兒想碰碧瑤……但她不願(yuàn)……掙扎之間……她跑了出來……”

情真意切般，連城臉上帶了些許羞色，使得這一言論，增加了可信度。

事實(shí)上，連城確實(shí)有些羞以啓齒，她怎麼說來，還是女子……承認(rèn)想碰碧瑤？只消想想，就感到些許好笑，加以感到不自然。

連城說得有些直接，以致氣氛沉默下來。

最終，還是上官鷹反應(yīng)過來，笑得皺紋都加深些許：“好！原來這樣……我家城兒，真是長大了！哈哈……”

話落，上官鷹朗聲大笑起來，顯然這是一件值得慶賀之事。

笑過之後，眸帶些許凌厲，朝著碧瑤望去：“你本就是城兒侍妾，談何不願(yuàn)意！真是沒有規(guī)矩……”

一語畢，伸手拍上連城肩膀，推著連城回到房裡：“你與碧瑤，該怎麼繼續(xù)，就怎麼繼續(xù)！都散了……別影響公子心情！否則，我定不輕饒……”

之於上官鷹的反應(yīng)，連城微微一愣，而後頗爲(wèi)沉默……果然是親爺爺！遇上這樣的事情，反應(yīng)當(dāng)真有些不同凡響，出乎意料之外。

上官鷹吩咐過後，已然笑容滿面，頗爲(wèi)滿意轉(zhuǎn)身離去。

上官雅恨恨瞪了一眼，攜著顧思雨離去，臨去之前，顧思雨看了連城一眼……並未像，以往的楚楚動(dòng)人，反而像是鬆了口氣，唯恐連城以爲(wèi)，她還對她有意一般。

就像是，顧思雨已經(jīng)有了心上人，不再將著連城示爲(wèi)目標(biāo)。

餘下的，便是林詩涵與林詩夢，前者滿是擔(dān)憂不解，後者看不出情緒……但是，在著上官鷹一語之下，只得不去打擾連城，紛紛各自離去。

連城回以林詩涵一個(gè)安心眼神，而後伸手輕輕握上碧瑤。

察覺到她身上一顫，帶著些許僵硬，便想掙脫開來……臉上一沉，目光瞥了眼邊上，還未完全散去的下人：“碧瑤，你放心，我一定會(huì)娶你的?！?

這話，說與碧瑤聽，是帶著提醒，提醒她目前的狀況。

同時(shí)，說與其他下人聽，是帶著警示，警示他們別在背後，就著此事議論紛紛……同時(shí)，這一舉動(dòng)，儼然是帶著保護(hù)碧瑤意味，日後在著下人面前，想來無人能與碧瑤施壓。

所做這些，連城並未完全碧瑤，也有一方面，則是爲(wèi)了自己。

不論如何，納妾這一點(diǎn)，早晚逃不過。

與其，到時(shí)無有辦法，不如借了碧瑤用來一擋……達(dá)成的條件，自然是丞相府，作爲(wèi)收留碧瑤之地，而碧瑤，只需裝下侍妾，便可。

這一點(diǎn)，很容易達(dá)成。

領(lǐng)著碧瑤，一路回了房間，直至關(guān)上房門。

然，未待鬆開碧瑤，她似是剎那清醒了過來，定定望著她……裡面，有著驚恐與倉惶浮現(xiàn)：“公子，救救表少爺！救救他……”

表少爺？顧清之！

心下一凜，雙眸微冷，直直射向碧瑤：“表少爺怎麼了？說！”

“表少爺尋到了我，想將我?guī)Щ貋恚墒悄侨瞬蛔?！然後，他們就打起來了……表少爺讓我快跑……回府尋上公子……?

像是遭了什麼刺激，碧瑤失了以往冷靜模樣，整個(gè)人頗爲(wèi)呆滯。

那人，不消多想，便已猜到，正是薛如玉。

連城愈聽愈是擔(dān)憂，而同一時(shí)刻，碧瑤緊緊握著她的手，生生產(chǎn)生了疼：“表少爺還說……還說……”

“還說什麼？！”

連城快速接過，腦海之間，飛快思索著什麼……與此同時(shí)，耳邊飄渺不定，傳過一語：“他說，我是公子的人！不論如何，都得將我?guī)Щ毓由磉叀?

心下微微一顫，面前彷彿閃過一個(gè)影子。

堪比女子的容顏，一顰一笑皆是讓人沉醉，未想看起來柔弱的男子，心下藏了一份堅(jiān)強(qiáng)……她不過，幫了他尋到差事而已，他卻是這麼看重！

顧清之，簡直愚不可及！

難道不知……在她心裡，比之碧瑤來，他更爲(wèi)重要一些！

猛然之間，想到什麼，反手一把擒住碧瑤：“你不是懂武嗎？爲(wèi)什麼不幫他！爲(wèi)什麼不幫他……”

“武功……哈哈……”

一向冷靜自持的碧瑤，在這一刻，流下了淚……這是記憶之間，初次見到碧瑤流淚，帶著絲絲絕望：“那人……毀了所有……我的武功……沒了……拿什麼報(bào)仇……”

斷斷續(xù)續(xù)之間，碧瑤擡起了手腕，衣袖滑下。

上面有著猙獰的疤痕，蜿蜒崎嶇，明顯是爲(wèi)新疤，帶著些許血肉模糊……但，在這一刻，連城微徵了些許，這根本就是挑了手筋，毀了武功。

換而言之，便是碧瑤空有一身武功，從此使不了任何兵器，視爲(wèi)無用。

連城只道，從一開始，便明碧瑤身份不簡單，後而猜到，她的仇人是薛如玉……雖然不知，發(fā)生了何事，但在這一刻，憑空生出了怒氣而來。

毀了清白，毀了武功，對於碧瑤而言，便是毀了所有。

偏偏，還不毀了她的性命，根本就是在故意折磨一般。

“在哪兒？你從哪兒逃出的……”

這麼問著的同時(shí)，快步上了前，伸手取下常在牆上備著的長劍。

“天下第一閣。”

天下第一閣，在任閣主顏閣主。

爲(wèi)人神秘詭異，只聞其名，不見其人，甚至於，鮮少有人能知，他的姓名……而天下第一閣，從他這一代，名聲更是大噪，時(shí)常成爲(wèi)飯後閒談。

關(guān)於天下第一閣，真正存在的地方，如同顏閣主其人一般，鮮爲(wèi)人知。

按著碧瑤所言，連城一路尋覓，直至到了一處。

坐落於京城繁華之地，並未在著熱鬧之間，而是熱鬧之後一座古老宅子……從著宅子外面而看，普通不能再普通，但事實(shí)上，裡面可通之處，直達(dá)地下，大得無法想象。

這裡只是，天下第一閣分部所在，像是這樣的分部，存在於各處。

夜幕降臨，世間隱去了光明，徒留黑暗盛行。

偏是這樣環(huán)境，隱去了連城的蹤跡，小心躍上屋檐邊上樹木，察覺四面周邊……原本，還在想著，需得好好尋上一番，未想剛一上來。

在著院落之間，正有兩人正在對峙。

確切而來，除卻兩人之外，還有一些人站在那裡，無一不是一統(tǒng)的黑色裝束，臉上皆是戴著冰冷麪具……這樣的面具，讓著連城想起一些久違的記憶，還是在朝陽城崖下之時(shí)。

偶遇，那個(gè)似乎名爲(wèi)顏千塵之人，他臉上戴著相似的面具。

比之這些人，面具更爲(wèi)精緻神秘不少，昭示著身份不同般。

之所以，能認(rèn)出顧清之，無不是別的，正是隻有顧清之與另外一人，未有戴上面具……那人從著下面，側(cè)對著她，看不清面容，但是顧清之的境況，顯然不甚堪憂。

也許，無需猜，那人便是薛如玉，兵部薛侍郎庶出長子，碧瑤恨之入骨的男子。

許是，他的所作所爲(wèi)，連帶著連城看到他的同時(shí)，從著心底起了一絲厭惡……而，他此刻正在站著，邊上守著一些人，與之相反的，卻是顧清之。

被人以一種押解姿勢，緊緊地鉗制著，兩人就這麼沉默不言。

連城有心上去屋檐，靠近查看狀況，但剛一動(dòng)作，耳邊有著細(xì)微之音，傳了過來……壓低了身子，不覺驚了下，周邊暗處有著不少人，正在潛伏著。

而她所在的樹上，枝繁葉茂，遮擋了她的身形。

心下微惱，自己孤身而來，怕是救出顧清之，有些困難，早知該同父親說明，給予一些幫助……思及至此，思想轉(zhuǎn)念一想，若是尋求父親幫助，那麼該以什麼立場，向他說這些事情。

顧清之來到天下第一閣，根本無人知曉。

到時(shí)，即便救出顧清之，與著薛如玉之間，該有個(gè)說法……爲(wèi)了碧瑤？那麼碧瑤，該是什麼身份，一系列牽扯，令著連城微感頭疼。

只得藏身這裡，觀察著顧清之一舉一動(dòng)。

若是顧清之無事，便是不去輕舉妄動(dòng)，若是當(dāng)真遇險(xiǎn)……屆時(shí)上前，亮出身份，天下第一閣隸屬朝廷，想來到時(shí)，他們不會(huì)對她，輕易取了性命。

真到萬不得已時(shí)刻，前去求助父親，亦是不遲。

這麼想著，察覺暗處之人，不在少數(shù)，連城有心身子微微向後一退，想將自己隱藏更深……但是，未想這麼一退，整個(gè)人碰撞上了什麼，倏然一驚，極快反應(yīng)過來。

正待回眸，耳邊之人已然靠近，帶著微啞的笑：“小丫頭，我們又見面了……”

抑制不住，連城偏過了眸，只來及望上入眼面具，在著月光打落下，散發(fā)著神秘冰冷的光芒。

顏千塵？近乎一瞬，連城確定了他的身份！

可，怎麼會(huì)？他什麼時(shí)候，來到了她的身後，她怎會(huì)一點(diǎn)察覺都沒有……暗處那些人，在著一定距離，她便已心下知曉！

除非，他的武功，已然到了無人境界？否則，怎會(huì)被他靠近如斯！

“小丫頭，你身上的味道，我很喜歡！遠(yuǎn)遠(yuǎn)地，便已聞見……”

似是不畏暗處隱藏之人，顏千塵慵懶之音，明顯帶著戲謔。

連城想對他示意，已然是來不及，暗處隱藏之人，一個(gè)個(gè)顯露了出來，朝著他們遠(yuǎn)遠(yuǎn)靠近而來……惱怒之下，連城沒好氣回上：“顏千塵，我真是被你害死了！”

“沒想到，小丫頭能夠記住我的名字！看來上回之法，當(dāng)真可行……”

未曾顧及連城情緒，顏千塵面具下的容顏，似是淺淺一笑……而後，在著連城不滿之下，微微俯身：“小丫頭，歡迎來到這裡……”

一語畢，一個(gè)輕柔的不易察覺的吻，憐惜一般。

就這麼，落在她的額頭。

一如崖下遇見，他對她的非禮一樣，根本就是情景重現(xiàn)！

“顏千塵！”

連城冷冷一言，伸手毫不留情朝著他揮向。

可，誰能告訴她？

分明，帶了不少力道的手掌，卻見他漫不經(jīng)心……隨便伸手一擡，輕而易舉擋下，之後將她手掌握在手心：“花拳繡腿，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