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君竹聽了這話,幽幽的嘆了一口,說道:“這事可怪不得你,要怪的話,也只能是怪我,若不是我忽然在你們中間出現(xiàn),說不定你們現(xiàn)在都已然正式成婚了。”柳靖陽道:“這也怪不得你的,你之前做的所有事情均是身不由己,也許這些事情,真的就如你以前對我說過的那句話一般,都是命中註定要發(fā)生的事情,想躲也是躲不過。”
陳君竹道:“你能這樣想那就最好了,我就怕你心裡會因此有什麼負(fù)擔(dān)。”柳靖陽道:“不過我現(xiàn)在心裡的確是有些矛盾,我其實這輩子真的是很想做一個好男人的,可從如今的情況來看,似乎是已經(jīng)不可能做成了。”陳君竹道:“誰說的,你現(xiàn)在就已經(jīng)是一個大大的好男人了。”柳靖陽搖了搖頭,道:“好男人就該一生只對一個女子好纔對,哪有同時喜歡上兩個人的。”陳君竹聽了這話,稍微想了一想,道:“你這話說得原本也是不錯的,不過有些時候,也要看一看具體的情況。”柳靖陽道:“要看什麼情況。”
陳君竹道:“男人同時喜歡上兩個女子在這世上其實正常得很,因爲(wèi)女人生來本就是要讓男人來喜歡的,男人若是連女人都不喜歡了,那才叫不正常呢。”說了這話,稍微停頓了一下,又道:“不過男人喜歡上了女人之後,便必須得對所喜歡的女人負(fù)責(zé)纔對,只要肯於對自己喜歡的女人負(fù)責(zé),那便還是好男人。只有那種喜歡上了其他的女子後,就拋棄自己之前喜歡女子的男人,才真正的是壞男人。”柳靖陽道:“可一個男人如果不能一心一意的對一個女子負(fù)責(zé),就算同時娶了兩個女子,只怕那兩個女子心裡也是不會開心的。”
陳君竹道:“那可未必,只要這個男子方法得當(dāng),莫說只娶兩個女子,就是娶上三個、四個,也是不會出一點問題的。”柳靖陽一聽這話,頓時便問道:“什麼方法,你快說出來聽聽。”陳君竹卻笑著搖了搖頭,道:“這個我可不能告訴你的。”柳靖陽神色立時一怔,說道:“爲(wèi)什麼不能告訴我,你不是說爲(wèi)了我死也願意的嗎,怎麼現(xiàn)在連一句話都不肯說了。”陳君竹道:“哪有自己給別人出主意來對付自己的,我若是告訴你了,你便會依著我告訴你的方法來對付我,那我豈不是就要吃大虧了,這樣的事情我可不幹,你還是自己以後慢慢的領(lǐng)悟吧。”柳靖陽道:“我?guī)贮N要對付你啊,在我心裡可是從來就沒有想過要對付你的。”
陳君竹聽他說了這話,眉頭微微一皺,說道:“我的柳大哥啊,你這個人什麼都好,就是這方面也太老實了一點,我說你要對付我,不過是說一旦教會了你方法之後,你就會變著花樣的來哄我開心而已,可沒有說你要如何如何對於我。”柳靖陽輕輕啊了一聲,道:“原來你剛纔要教我的法子就是去哄女孩子開心啊。”陳君竹嗯了一聲道:“是啊,女孩子就是需要被男人哄的,只要她心裡真心喜歡你,那你一鬨之下,就算對你有再大的意見,最後也一定會對你百依百順。”柳靖陽想了一想,卻還是搖了搖頭,道:“不行的,我可不能對自己喜歡的女人說謊。”
陳君竹腦袋一下就耷拉了下去,搖頭說道:“我的好大哥啊,哄女孩子開心可不是叫你去說謊,你只要儘量說一些能夠讓她開心的話就可以了。”柳靖陽道:“可我如何知道什麼話才能夠令她開心呢。”陳君竹道:“這個嘛,每個女孩子的喜好都是不一樣的,這就要看你自己平日是否有留心觀察了。”柳靖陽伸手撓了撓腦袋,說道:“平日裡,我哪裡會去注意這些。”陳君竹輕輕的嘆了一口氣,道:“我就知道你是這樣的一個人,你這個樣子將來若是夾在幾個女人中間,可是不行的。”柳靖陽道:“那我現(xiàn)在該怎麼辦呢。”陳君竹道:“還能怎麼辦,自然是從現(xiàn)在開始就努力學(xué)習(xí)如何哄女孩子開心了。”
柳靖陽道:“那要怎麼學(xué)呢。”陳君竹嘻嘻一笑,道:“有我在你身邊,你只要想學(xué),那也容易得很。”說了這話,輕輕咳嗽了一聲,道:“不如你現(xiàn)在就嘗試著哄哄我吧,若是能把我給哄開心了,以後再去哄你的雲(yún)綺妹妹,可就容易得多了。”柳靖陽聽了這話,卻立時嗤了一聲,道:“好哇,敢情你是變著方的在戲弄於我。”說著,伸手就輕輕的在陳君竹頭上敲了一下。陳君竹也立時伸手敲還了回來,說道:“剛纔的話,我雖是的確有戲弄的意思,不過卻也並非全部都是戲言,在這個世間裡,除了我之外,相信絕對不會再有第二個女子,會對你說出我剛纔對你說的那些話的,你應(yīng)該感到很欣慰纔是。”
柳靖陽道:“你怎麼敢肯定,就不會再有第二個女子會對我說那樣的話。”陳君竹道:“因爲(wèi)我是女人啊,你知道女人最大的一個特徵是什麼嗎。”柳靖陽搖了搖頭,道:“不知道。”陳君竹道:“女人最大的特徵就是愛吃醋,她們一旦喜歡上了男人之後,心中都會渴望自己所喜歡的男人能夠?qū)λ齻円恍囊灰猓羰堑弥俗约核矚g的男人還另外喜歡上了別的女子,便會立時醋意大發(fā)的。”柳靖陽道:“男人本就該一心一意的對待一個女子,女人會吃醋那也正常得很。”陳君竹道:“那你想過我也是一個女子沒有。”柳靖陽一聽這話,登時就啞口了起來,過了好一會,才說道:“對啊,你也是女子,應(yīng)該也會吃醋纔對,怎麼還會教我出哄別的女孩子開心呢,莫非你心裡真正喜歡的人並不是我。”
陳君竹又伸出手來敲了一下他的頭,道:“我心裡喜歡的人不是你還會是誰,你可不許亂說,否則我就要不高興了。”柳靖陽道:“那你爲(wèi)什麼竟不會吃醋呢。”陳君竹道:“誰說我心裡沒有吃醋,我只是早已想明白了一個問題而已。”柳靖陽道:“什麼問題。”陳君竹道:“就是在你的心裡,鍾姑娘的位子是其他人都不可能替代的,我若是強行要你不去喜歡鐘姑娘而只喜歡我,那最後的結(jié)果便一定會是你只會選擇鍾姑娘而不要我的。而我今生能夠喜歡的人就只有你一個,我若想要你也接受我,便唯有讓你同時把鍾姑娘和我都給娶了這一個法子,但你爲(wèi)人卻太過老實,若是今後一旦同時娶了我與鍾姑娘之後,只怕無法做到左右逢源的,正因爲(wèi)這般,我剛剛纔會對你說出那些話來。”
柳靖陽聽完這話,點了點頭,說道:“可你難道就不擔(dān)心一旦把我給教壞了,我又會再去哄其他的女子麼。”陳君竹卻很堅決的搖了搖了頭,道:“若是別人,或許會的,但柳大哥你就一定不會了。”柳靖陽一怔,問道:“這又是爲(wèi)何。”陳君竹道:“因爲(wèi)這世上從來就沒有那種,會因爲(wèi)可以同時娶到兩個女子而發(fā)愁的好色之徒。”柳靖陽聽她如此信任自己,心中不禁想道:“我與她認(rèn)識的時間並算不長,她竟然能夠把我看得如此清楚,看來平日裡她對我一定是十分上心的了。”心中雖然這樣想,不過臉上卻半點也沒有顯露出來,反而忽然獰笑了一下,說道:“那可說不準(zhǔn),你怎麼知道平日的樣子不會是我故意裝出來的。”
陳君竹見他忽然擺出了一副好色的樣子,伸出手來便又在他頭上敲了一下,說道:“行了,不要裝了,你就是扮出一副色狼的樣子,也一點都不可怕的。”柳靖陽道:“真的麼,難道你當(dāng)真就一點都不怕我麼。”陳君竹道:“自然不怕。”柳靖陽道:“好,這話是你自己說的,可千萬不要後悔。”話音還未落下,張口就朝陳君竹臉上吻了過去。陳君竹啊的叫了一聲,想要伸手將他給推開,可手才放到了柳靖陽肩頭,卻又給主動的縮了回去,柳靖陽見她並不用手來推了,反倒自己主動的將嘴巴給縮了回來,但嘴裡卻還是不肯服輸,連口讚道:“好香,好香,果然不愧是天下第一的大美女。”說完這話,卻將腿一伸,一下倒在地上,便睡起了覺來。陳君竹被他這樣一弄,心中倒也有些怕了,不敢再去招惹他,跟著也睡了下去。
第二天醒來之後,對於昨晚之事,兩人都是隻字未提,略微整理了一下隨身攜帶的物事,便即往山上進發(fā)。不過由於陳君竹不會武功,行走起來速度較慢,因此兩人走了足足有一個時辰,這才終於走進了山林。進入山林之後,柳靖陽當(dāng)即在地上拾起了數(shù)塊石子,以作擊打獵物之用,之後兩人往前又走了裡許,就見前方雪地上出現(xiàn)了兩行動物剛剛爬過的印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