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小弋你給我的麼?”林子夜眼睛一轉說道。
“我給你的?”
易章弋想了一想,越琢磨越不對。
自己昨天似乎根本就沒有機會把鑰匙給她。
當易章弋看到林子夜的眼神的時候,就知道,自己的想法沒有錯誤。
“子夜,是不是你偷拿的!”易章弋皺著眉頭,帶有一絲質問的口吻說道。
籲魚魚魚……
林子夜此時居然吹起了口哨,假裝什麼都不知道似的。可這一舉動,恰巧證明了易章弋的猜測。
“口哨?”易章弋苦笑著說道:“怎麼連這技能都學會了!”
“昨天晚上麼,你睡的熟,所以我就來看看你的睡姿咯!”林子夜緩了一緩繼續說道:“見桌上有一串鑰匙就覺得可以把玩一下,所以我就拿著它去了咖啡店裡。”
“不會是又偷吃冰激凌了吧!”易章弋一臉黑線的看著林子夜說道。
“小弋!”林子夜嗔道:“你把我想象的也太貪吃了,沒錯,我去到店裡之後,是吃了一個……”
好吧,還是林子夜肚子裡的蛔蟲,易章弋不用想也知道是這個結果。
“然後呢,又做了什麼?”易章弋問◎√,..道。
“然後就又回來咯,那裡除了冰激凌以外,就沒有什麼值得期待的了,所以我就想到了你。”林子夜說道。
果然還是爲了去吃冰激凌。
好吧,既然鑰匙已經被林子夜拿走了,那就省的給她了。
“我想我們也沒必要再花錢住賓館了,我準備將咖啡店好好收拾收拾,然後讓你住進去。”易章弋對林子夜說道。
“小弋,你沒錢了麼?”林子夜問道。
“不是錢的問題,我手上的錢,夠你在這賓館住一輩子的,但我是想,讓你有個固定的住所,因爲現在咖啡店已經是我們的固有財產了,所以,住在那裡理所應當,而且,只要住的久了,想必你會依賴它的,雖然現在能夠引起你的注意的就只有冰箱裡的存貨了。”易章弋解釋說道。
“好吧,那小弋你只能住二樓了,天臺上的小房間我已經看中了。”林子夜說道。
“子夜,你還不明白我的意思啊,我的意思是說,讓你一個人住在那裡,因爲我還有學分要去修,雖然現在學分對我來說不重要,但對我父母卻是一個交代,我不想前兩年浪費在學校的時間白費,所以,我要儘可能的將證考下來,然後就能和你在一塊了,以後我們想做什麼就做什麼去!”易章弋考慮了一下,說道。
“啊?”
林子夜的表情有些不情願,慢吞吞的說道:“你還要去上學啊?”
“拜託,我是個學生,以前我沒得選,不過現在,我想盡快做個畢業生了。”易章弋說道。
“那好吧,那我……”林子夜想了一想,說道:“也該找點事情做了。”
易章弋點了點頭。
“我們去咖啡店吧,我去幫你收拾一下,我總覺得,那家咖啡店有點不太自然的樣子。”易章弋笑了笑說道。
林子夜恩了一聲,便和易章弋一塊去了舜華街咖啡店。
在離咖啡店還有幾步的距離,易章弋和林子夜就感覺到有點不對。
咖啡店裡居然有人!!!
“子夜,你昨天用鑰匙的時候,是不是忘記鎖門了?”
易章弋這麼問了一句,沒等林子夜回答什麼,就直接進入了店裡。
“喂,你們是?”易章弋皺眉問道。
易章弋進到店裡這才發現,並不是‘店裡有人’這麼簡單,而是有很多人,粗略估計也有個二十人,而這二十人並不像是打算要喝咖啡的樣子,個個兇神惡煞,這其中一個人眼神中透著威芒,穩坐在咖啡廳的中央,對自己的到來似乎漠不關心的樣子。
“今天店裡不做生意,你們趕緊走開!”一個光頭男上前喝止了易章弋說道。
臥槽,什麼情況?
這店難道不是我的麼?
“你們可能誤會了,這個店是我的,做不做生意也應該由我說了算,你們是來做什麼的?”易章弋侃侃而談說道。
這下,易章弋注意到了那個看起來一派老大風格的人往自己這邊瞧了過來。
“你的?”光頭男呵呵笑了一笑,然後說道:“別鬧了,這才一天這店就換了主人,我怎麼不知道?”
易章弋此時真想上去踹他一腳,並說:難道老子上個廁所也要告訴你麼?
只是俗話說得好‘冤家宜解不宜結’,如果不到萬不得已的話,易章弋還是希望這件事能和平解決的,畢竟,現在是什麼情況,自己還摸不著頭腦。
“沒錯,這家店的店主昨天已經把這家店讓給了我,我手中的這串鑰匙就是證明,我已經說到了這裡,你們是不是也應該把你們的來意說明一下呢?”
易章弋不卑不亢的說道。
“一串鑰匙就能證明是這家店的店主了麼?”光頭男樂了樂,然後和周圍的兄弟們打了個招呼,繼續說道:“那我手中的錘子豈不是也能證明自己和這家咖啡店有關咯?”
剛纔進來的時候易章弋只注意到了屋內的人,卻沒注意這咖啡店的門,經由光頭男這麼一提醒,易章弋才注意到……
這咖啡店的門鎖已經被砸爛了,被丟擲到旁邊的角落裡,門倒是挺結實的,似乎沒什麼創傷。
於是,門是被這羣傢伙砸爛的,而這羣人之所以要砸門,估計和這家店的店主有莫大的關係。
這時,林子夜湊了上來,白了光頭男一眼說道:“這羣傢伙也真是沒禮貌,不僅砸壞了我的禮物,居然還敢對小弋這麼說話,不行,我要收拾他!”
說著,林子夜就準備動用自己的藤蔓,來抽打這不知所謂的傢伙。
易章弋拉住了她的手,說道:“讓我來。”
“喲呵,剛纔光顧著和你說話了,沒想到你後面還有個這麼漂亮的小妞,呵呵,真是豔福不淺,怎麼樣小妞,跟我們老大走吧,我們老大有的是錢哦!”光頭男別過頭,嬉笑著對林子夜說道。
林子夜對於這種調戲是司空見慣了,在她看來並不以爲然,因爲漂亮女孩子都有可能被這種人調戲,反過來說,這也是能夠證明自己的確漂亮的一種異端方法。
本以爲易章弋會被光頭男的行爲激怒,但易章弋卻出乎意料的平靜,只見他絲毫沒有理會光頭男的調戲,而是直接走向了那個端坐在咖啡廳中央的男人。光頭男只是個嘍囉,而坐著的這個男人才可能會告訴自己想要知道的一切。
“你能否告訴我,闖進我的地方,究竟所爲何啊?”易章弋面色平和的和那個老大說道。
那老大這時候才注意到,易章弋能以這種魄力站在他跟前和他對話,說明他的確不簡單,於是從座位上站了起來。
“小兄弟,我們來這裡主要是爲了討賬,這家店的店主……不,準確的來說,是前任店主,欠了我們很多錢,我們來這裡的時候,卻發現他不見了,我們只是把鎖頭砸爛等他到來,應該不爲過吧?”
男人從容不迫的說道。
“我明白了,我只想告訴你,這裡已經是我的地盤了,如果你們還是想討債的話,去別的地方折騰,否則,我會報警告你擾民,你明白麼?”易章弋以同樣的口吻回敬道。
“你……”這男人氣息中有了一絲的紊亂。
光頭男此時才反應過來,自己剛纔的舉動不被人接納也就算了,居然連一點理會都沒有,這是被人瞧不起了啊!
再加上剛纔易章弋對自己老大的‘威脅’,自己此刻不能不做點什麼吧!
於是,光頭男悄悄的挪到易章弋的身後,將手中的錘子掄了過去。
“叫你裝……”
然而,光頭男的‘比’字還未說完,就覺得自己的手被什麼制住了一般,半點都動彈不得。而手上的錘子則因爲慣性越過易章弋砸到了他們老大的肩膀上。
“啊!!!”
一聲慘叫,撕心裂肺,不過易章弋心卻歡喜。
這才叫‘不戰而屈人之兵’,自己還沒有動手,對方就已經‘起了內訌’。
噹啷噹啷……
錘子滾落在地,發出噹啷的聲響,將瓷磚砸出一道道細小的裂痕,怕是因爲錘子重量過重的原因,而不是瓷磚脆弱的緣故。
也正因爲如此,這老大才叫的那麼痛不欲生。
“你個雜碎,你……”因爲疼痛的緣故,這老大已經顧不上平日裡的篤定了,開始狗血淋頭的罵起了那個光頭男。
“老大,你受傷了,就不要動氣了,我看還是先打120,你認爲怎麼樣?”光頭男急的滿頭是汗的問道。
“你特麼是煞.筆麼,知道了還不打,問你妹啊!”那老大的汗絕不比這光頭男的少,肩膀上的疼痛感已經逐漸轉移到整條胳膊,那老大嘴脣發白的抱著自己的胳膊,連罵人的力氣都已經是沒有了。
“你們特麼是煞.筆麼,沒見老大發話了,趕緊把老大擡起來啊!”光頭男現學現用,將老大罵自己的話全部轉給了其他小弟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