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感情好,省的我大費周章的激小安出來了!”
易章弋面色一喜,就要朝磁波人走過去。
突然,磁波人大叫了一聲,就見他的腳上,多出了兩隻稚嫩的手,而這兩隻手的主人,便是小安了。
他居然鑽到了地下,從地下伸出手來,將磁波人的腳抓住了。
易章弋青之痕一動,瞬間來到了磁波人的面前,然而就在他伸手想要將磁波人抓住的時候,磁波人卻猛的一沉,深深的陷入了地下,而地面的凹陷處很快便恢復了原樣,就像是什麼事都沒有發生過一般。
“臥槽,他還有這技能!”
易章弋一掌拍在了地面上,一個大坑頓時出現在自己的眼中。
“恐怕,他的異能力就是和地面有關,小弋你想想看,他之前不是變成碎片而融入地裡了麼?”林子夜分析說道。
易章弋點了點頭,“是有這個可能,只是,這樣一來,再想抓住磁波人就難上加難了!”
“抓得住抓不住倒是不要緊……”
林子夜想了一下,然後說道:“如果這磁波人被小安殺掉滅口的話,我們就無能爲力了!”
“對啊!”
易章弋摸著下巴在一旁琢磨〖,著,下一步究竟該怎麼做。
易章弋的手此時被林子夜拉了起來,然後林子夜說道:“不要想那麼多了,小安現在不是好好的麼,你的擔心也許就是多餘的,既然小安不想讓你參與這件事,你幹嘛還要這麼執著呢?”
被林子夜纖細而綿軟的手一拉,易章弋的骨頭立刻就麻蘇了起來,哪裡還想小安的事。
不不,易章弋不能被林子夜此時的溫柔衝昏了頭腦。
易章弋掙脫了林子夜的手,“如果是別人的話,我大可以不管,但他畢竟是咱乾爹乾媽的孩子,我想盡一份心力,即便是最後還是沒能讓小安走上正途,我也不會後悔。”
“好,那麼……你要怎麼做呢?”林子夜問道。
“這……”
“沒辦法了吧,回學校去吧,也許學習能讓你想出好辦法來。”林子夜提議說道。
“哎!”
易章弋點頭同意,就和林子夜離開了這個鳥不拉屎的地方。
待易章弋和林子夜離開這裡之後,從泥土裡逐漸鑽出了一個人來。
不,準確的說,是兩個人,一個小孩,提著一個已死的人。
小孩自然就是小安了,他手中所提的人,便是磁波人了。
只見小安將磁波人扔到了一邊,然後從口袋中掏出一方手帕來,擦了擦自己的手。
“你以爲能有機會將我的事都告訴他們麼,告訴你,休想!”
小安一腳踢在了磁波人的身上,僅僅這簡單一腳,便將磁波人踢到了二十多米遠。
然後,小安雙手掐訣,在磁波人倒地的四周,突然冒出了一圈質地堅硬的土牆,將磁波人包圍了起來,隨後,小安大喝一聲:“葬!”
這圍繞在磁波人周圍的土牆就直接合在了磁波人的身上,將磁波人掩埋在了地上,地上隆起了一個小土堆。
小安繼續掐訣唸咒,土地持續併合,最終將磁波人完全掩埋在了土地之中。
“得罪我的人,連屍骨都無法存在!”
小安拍了拍手,一踏地面,便遁跡土中了。
關於小安的事情,易章弋果真是沒有辦法了,因爲對於小安的遁地術,自己是全然無能爲力。
空中還好說,這地下麼,易章弋就不行了,雖然林子夜說她對於遁地還是有些見解的,但易章弋可不想讓林子夜在地下鑽來鑽去,也不希望修煉這門把自己弄的滿身是土的技能。
“跟你說了,這遁地術是不會讓自己的身體沾到一絲灰塵的,除非是學藝不精,無法準確的念動咒語,纔會如此,甚至於卡在泥地裡的。”
林子夜嘟囔著跟易章弋說道。
易章弋撓了撓頭,說道:“總覺得和地老鼠一樣,在地下鑽來鑽去,見不得光明。”
“那說明你找尋小安的決心還是不夠大,如果夠大的話,這麼點犧牲有什麼不可呢!”林子夜反駁說道。
“你說得對,也許正如你說的那樣吧,我也不知道是怎麼想的,總覺得要做點什麼纔對,可一時間卻想不出辦法來。”
“也許,你只是想回學校學習,只是以現在的狀態來說,還不足以讓你迴歸到學習的環境之中,哎……”林子夜低著頭說道。
“要不,我們一起開咖啡店怎麼樣,這麼長時間都麼有去學校了,我有點不想回去的感覺……”易章弋說道。
易章弋的心情是矛盾的。
一方面,自己想要將學業修習下去,最終手上要拿到個證明纔算完事,可一擡腳,準備回去的時候,自己另一方面又對現在的生活感到無限的滿足,那學校對於他來說,可謂是雞肋一般的存在,去了沒意思,不去又不行。
“好啊,我喜歡跟你在一起,做什麼都行,爲客人泡咖啡的生活我想我會習慣的。”林子夜回話說道。
按理說,林子夜的回答會將易章弋的決心增大一番,可這次就大不一樣了。
“算了吧,我還是想回去。”
易章弋搖了搖頭。
在外千般好,歸來亦非孬。
即便是學校再怎麼沒有意思,可之前,在自己還沒有認識林子夜的時候不就是在這個校園中成長的麼?
只是說,長時間的離開了那種生活氛圍,自己有些不習慣了而已,而這種不習慣,絕非是不喜歡。
易章弋在很久以前就希望永遠生活在這種環境之中,可以博聞強識,可以過自由自在的生活,談戀愛,逛街,與朋友聚會等等事情,在這裝載著自己青春的領地肆無忌憚。
林子夜的出現,改變了自己的生活軌跡,原本以爲,這種環境自己再也沒有機會度過了,但是現在,自己正在度過一個‘修妖真空期’,這段時間之內,自己是在外面和林子夜一起賣賣咖啡呢,還是回到學校好好學習呢?
這是個無比艱難的選擇。
但易章弋最後還是決定了,回學校去,不和林子夜去賣咖啡了。
至於原因麼,林子夜反正是自己的了,要跟自己活一輩子,而學校呢,只要將畢業證領到了,就可以說是緣分皆盡了。
孰對孰錯,一念便知。
回學校吧,張星可能還在等我呢!易章弋心說。
林子夜和易章弋在舜華街角分道揚鑣,和林子夜告別之後,易章弋自己返回了學校。
“大星,你又在玩遊戲!”
易章弋忍不住又說道了一下張星。
“嘿嘿,小弋,你終於回來了!”張星呵呵一笑,說道。
張星一扭頭,易章弋纔看見他的鼻樑上,架了一副眼鏡。
“臥槽,戴眼鏡了?”易章弋問道。
“是啊,沒辦法,大學生麼,就該戴眼鏡的麼!”張星無所謂的回答說道。
易章弋一臉黑線的說道:“是麼,我爲什麼不戴眼鏡,我不是大學生麼?”
“你又不玩遊戲,真是的,和我開這種玩笑!”
張星扶了扶眼鏡,正經八百的說道。
噗……
“光你一個人在宿舍,悶不悶啊?”易章弋問道。
“悶到是不悶,就是感覺挺奇怪。”
“奇怪?”
張星靠在了椅子上,說道:“先前,是蘇唐離開,然後是你,最後是馮嗣,不過你經常會回來,這兩位就屬於一去不回的了,我打電話,他們也不接,現在的話,電話乾脆是空號了。”
“然後呢?”
“這難道不足以說明問題麼?”張星琢磨著,說道:“全宿舍的人都有事,或者說,都出了事,就我沒有事,不是很奇怪麼?”
易章弋笑了笑,沒有回答。
全宿舍,兩個人是異能者,一個人是和異能者扯上了關係,自然有事。
虧了他現在才總結出這麼個‘規律’來。
“我總感覺自己要出點什麼事來,才合適。”張星考慮了一下說道。
張星這個遊戲迷,即便是出事,也是在網遊遊戲中會出事罷了,和現實幾乎沒什麼關係。
“別鬧了,你又沒有強迫癥,好好玩你的遊戲不是挺好的麼!”
“哎,最近的遊戲也是不趕趟啊,好多我喜歡的網遊都下線了,也許是公司破產了,也許是其他原因,害我投在那裡的錢都打了水漂!”
張星嘆了口氣,說道。
“說到了錢……大星,你是不是還欠著我多少錢來的?”易章弋問道。
“這這這……”張星臉上露出一絲苦笑來。
張星恨自己嘴這麼不嚴實,居然在易章弋這個債主面前主動提起錢來。
“什麼這這那那的,多少來的,兩萬?”易章弋問道。
說實在話,易章弋已經記不清借給張星多少錢了,因爲給了他好幾次的緣故,只記得差不多是這個數,但肯定比這個數要多。
什麼?自己借出去的錢居然不知道多少?
拜託,那錢又不是他的,自然不會記在心裡,反正手裡還有一大把,借那麼點出去根本九牛一毛,易章弋纔不會在意。
可易章弋不會在意,張星就不那麼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