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樂的聲音帶著些許哭腔,或許是性格所致吧,生來就是一副軟骨頭。↑,
易章弋也並非無情之人,既然之前已經放話,讓不願意繼續進行此任務的人離開這裡,那就不能爽約,索性,就幫他們最後一次吧!
“我不保證我的拳頭能夠打破屏障,但我會盡力去做,你們兩個好自爲之吧!”
說完,易章弋正準備往原路屏障處走去時,天空中傳來了一聲令呵。
“不要妄圖打破囚籠,否則必然自食惡果!”
依舊是大鱷那威嚴的聲音,此時,不僅易章弋,小段錢樂二人可以聽到,就連在灌木叢陰涼處的三人,也聽了個清清楚楚。
“喂,你什麼意思,隱藏了身形說一些危言聳聽的話就以爲我怕了你麼?”
易章弋指著天空大聲吶喊道。
接著,易章弋示意灌木叢那邊的三個人過來,與小段錢樂二人一併朝天空吶喊叫囂,意圖讓大鱷現出身形,或者從大鱷的話中套出一些信息。
然而,接下來的半晌,易章弋卻並未得償所願的聽到大鱷的回答,更別說現出身形了,於是易章弋沉下心來,對衆人說道:“儘管我剛纔召集大家底氣十足的與它叫囂,實際上我卻著實沒有把握找猜到它意欲何爲,以及它口中所謂的懲罰爲何,但既然大鱷設下屏障,阻攔了我們後撤的路,那麼我們也只有往前行了,你們說,對麼?”
衆人點了點頭,而小段卻不甘心的問道:“小弋,不試一試了麼,我想以你的能力破除那屏障應該不難。”
易章弋白了他一眼,說道:“你沒聽大鱷說了什麼嗎,‘不要妄圖打破囚籠,否則必然自食惡果’,這像是在和我開玩笑麼?”
“這……”小段糾結不已
。
“如若大鱷並未說這句話,在不知情的情況下,爲了你們兩個的生命,我甘願賭一把去打破壁壘,但現在大鱷那句話也著實讓我發怵不少,爲了我的安全,除非到了萬不得已的地步,否則我是不會向屏障冒險出拳的!”易章弋向小段解釋道。
小段躊躇了一會兒,嘆了一聲‘哎’後,也就沒了話語。
於是,易章弋帶領衆人向前方邁進,並承諾衆人,自己會盡量保全他們的性命,有他一條活路,就不會讓弟兄們死。
也正因爲這個承諾,小段與錢樂才安下心來,準備全力輔助易章弋完成這個任務。
炎熱的天氣,荒野之中零星的幾棵樹成了稀世珍寶一般,每每路過,幾個人便哄搶著趕過去到樹下庇廕。
秦刀與周牙在這單調的行程中爲衆人嬉笑逗樂增添樂趣,也不至於讓其他人感到枯燥的難以忍受。
易章弋則拿著地圖走在他們前面,一邊看路,一邊看地圖,走走停停,眉頭皺了不止一次,畢竟這是整個任務的第一站,沒有任何經驗的他,也只能憑藉自己的感覺與地圖的模糊標示前進了。
就這麼走了一個多小時,到了接近下午兩點的時候,易章弋發覺腳下有點不對,登時一點地竄上了天空。
“大家小心,地下有問題!”易章弋神色一緊脫口而出道。
嚎嗚……
一聲振聾發聵的號呼將衆人驚了個正著,接著,一張冗長的大嘴從地面突出,一瞬間將地上的五個人全都吞到了肚子裡。
大鱷,是大鱷的嘴!!!
易章弋在空中看了個清楚,難怪剛纔自己覺得腳下有異動呢,原來,這大鱷居然隱遁到了地下,怪不得可以聽到大鱷的聲音卻看不到大鱷的身形呢!
剛纔所發生的一切著實將易章弋嚇出了一聲冷汗,即便是凌空漂浮在空中,妖力沒得到完全的控制,也差點一個不穩跌在地上了。
易章弋拍了拍胸脯,就在大鱷大嘴合上的那一刻,易章弋做出了一個決定,一個看起來大義凜然的決定。
易章弋在空中發動了青之痕的最快速度,俯衝進了大鱷的嘴中。
咔……
大鱷的大嘴合了上去,豎瞳微微眨著,鼻子噴出了兩道熾熱的白氣。
繼而,不可思議的一幕發生了,大鱷直直的站了起來,化作了一個人影,筆直的身形矗然立在空中,兩眼灼灼,看向那無邊的荒野
。
啊!!!
一個個不約而同的喊叫聲迴盪在黑暗的空間之內揮之不去,易章弋本想要穩住身形,卻發現,在這個直直往下墜的黑暗空間之內,是無法調動妖力而懸在空中的。
於是,易章弋隨著衆人一同往下墜落而去。
十幾秒鐘過後,衆人終於結束了下落的過程,全然掉在了地上,爲什麼說是‘掉’而不是‘摔’呢?
那是因爲,這看似硬邦邦的地面卻是軟的,像肚皮一樣的軟。
易章弋比其他人落地稍晚一些,但卻是唯一一個沒有被摔暈的人。
易章弋向四周環視一遍發現,除了中間這塊‘地面’以外,四周全是冒著氣泡的水面。
不過仔細看來,東面似乎有一條由突出的石塊組成的小路,往遠處看去,是黑漆漆的一片,一眼望不到邊際。
易章弋瞭解現在的處境,既然是從大鱷的大嘴裡掉到了這裡,那這裡不是別處,正是在大鱷的肚子裡了。
鑑於這塊‘地面’看起來有點小,而四周的水貌似已經燒開,他們這幾個摔暈的人要是一個不小心翻身到開水裡,那可就不得了了。
得趕快把他們叫醒纔是!
易章弋好不容易將他們叫醒,衆人一看目前的狀態,都傻了眼。
“懲罰,這就是懲罰麼,懲罰到人家的肚子裡去了!”秦刀揉了揉眼,不敢相信的看著眼前發生的一幕。
“一點都沒種,不就是肚子麼,怕什麼,你現在死了麼,再者說了,以咱們兩個人的體質,‘怕死’這兩個字再怎麼說也輪不到我們說啊!”
周牙衝秦刀笑了一笑,拍了拍堅實的肱二頭肌說道。
秦刀一拍腦門說道:“對啊,在地球生活了這麼久,我都差點忘了本,我們怕什麼死啊!”
鬼虎一族的重生能力,那是易章弋也羨慕不來的天生能力,秦刀入鄉隨俗的時間一長,都差點忘了自己是鬼虎的本質。
“小弋,碰到這種情況應該怎麼辦呢?”
見此情景,小段也是心急,但卻已經沒有了起初的慌張,而是第一時間想到了要和易章弋商量。
易章弋淡定的回話道:“倒不是沒有辦法解決,想要從這大鱷的肚子裡出去,有兩個辦法。”
“哪兩個辦法?”賈道德圍了上來,問道。
“第一,找到出口出去,第二,打穿它的肚皮,創造出口出去
。”易章弋說道。
“你這不廢話麼……”
錢樂一臉鄙夷的迴應易章弋說道。
“怎麼,你有更好的辦法?”易章弋陰著臉說道。
“沒……”錢樂撇了撇嘴說道:“你剛纔所說的,不就是廢話麼,先說這出口,這裡是鱷魚的肚子裡,哪兒來的出口,再說這打穿鱷魚的肚子,有沒有搞錯,連外面鱷魚設下的屏障都沒把握打穿還想要打穿它的肚子,你不會認爲那鱷魚傻到將能夠捅破自己肚子的人吃到肚子裡去吧?!”
“分析的頭頭是道,不過,你似乎對我還不夠了解……”易章弋輕哼了一聲,回話道。
錢樂喏喏的問道:“那小弋你倒是說說,何出此言?”
易章弋頓了一頓,說道:“之前我就說過,除非萬不得已,否則我不會出拳,現在還未到不得已的時候,所以,我們要先找出口,實在找不到的話,我會採取非常手段,你們就瞧好吧!”
“那,去哪兒找出口呢?”賈道德接話道。
易章弋想了一下,向東面一指,說道:“咱們就從這條路開始找起,大家注意,這條路的寬度最多容一人通過,千萬注意……”
說到這裡,易章弋猶豫了一下,對秦刀說道:“小刀啊,我想讓你爲我做個試驗,你看怎麼樣?”
“什麼實驗?”秦刀躍躍欲試道。
秦刀因爲周牙的緣故找回了本我,此時意氣風發,正好中了易章弋的下懷。
“把手伸進這‘水’裡,看看會發生什麼!”易章弋指著那咕嘟咕嘟冒著水泡的水面說道。
“不,不是開玩笑的吧老大,這水一看就是燒開的,你是不是坑我?”秦刀後退一步問道。
這哪裡是‘開水’這麼簡單,這分明就是大鱷的胃液,易章弋之所以讓秦刀試一下這‘水’,是想知道這大鱷的胃液到底有多厲害。
“行了行了,被鬧了,最多會被燙一下,再說了,無論怎樣你都不會有所傷害,快點把手伸進去,否則時間一長,我怕情況有變。”
易章弋踹了秦刀一腳,秦刀滕騰騰倒退到了‘地面’的邊緣,倍感無奈的秦刀嘆了口氣後,只好將手伸了進去。
嗞啦……
秦刀趕忙從胃液裡抽回了手,看著森森白骨,所有人都嚇呆了,紛紛往‘地面’的中間靠近。
“老大,你都看到了,這‘水’,還會腐蝕東西呢!”
秦刀搖頭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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