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說了,我說正經(jīng)的,本來我以爲我能保證你們的周全,可現(xiàn)在碰到這種情況也是我始料未及的,所以,任務涉及到個人的生命,請你們務必慎重考慮,我數(shù)五個數(shù),同意跟著我繼續(xù)前行的,就站在我身後,不同意的,就上車,按原路返回。”
易章弋聳了聳肩對他們說道。
聽聞此話,衆(zhòng)人內(nèi)心爲之一振,心存異心的人,更是在心裡打起了小九九。
“那麼我們兩個……也可以麼?”小段看了錢樂一眼,對易章弋問道。
“嗯……算是可以了,本來還指望著你們兩個幫我做點事,可是到了現(xiàn)在我才發(fā)現(xiàn)無法保證你們的周全,所以,即便是任務沒完成,我也算你們完成了,你們從現(xiàn)在開始自由了,可是,別怪我沒提醒你們,回到老家之後,可千萬別再做回老本行了,否則,就算我饒過你,異能者協(xié)會也不會吃素的!”
易章弋知道這兩個人一定不會放過這種重獲自由的好機會,於是便隨了他們的心意,並且稍加威脅二人說道。
聽了易章弋令人感動的話,小段二人最終還是上了車,就在他們準備往原路開回的時候,賈道德向他們比劃了一個停止的手勢,並說道:“慢著點慢著點,算我一個啊,算我一個!”
易章弋料想到賈道德一定會有此一招,也不加以阻攔,畢竟,賈道德之所以會答應易章弋的條件跟他來尋寶,那是看在優(yōu)厚的傭金,但即便是易章弋給的傭金再多,在生命面前,賈道德還是會把錢看的很輕。
正所謂,人世間最痛苦的事莫過於,人死了,錢被別人花了。
不過,儘管這樣,易章弋還是有意要招攬賈道德的,於是,在賈道德左腿剛剛邁上越野車的剎那,易章弋從口袋裡的皮夾子抽出一沓子錢來,故意在衆(zhòng)人面前重重的呼了一口氣,對著前方的空氣自語道:“這天可真是熱啊……”
接著,易章弋將一沓子錢當做扇子,在自己臉旁扇起風來,動作之大,表情之浮誇直接映入了衆(zhòng)人的眼中。
“老大,這樣真的涼快麼,我怎麼不覺得?”
秦刀明顯反應要慢半拍,不知道易章弋故意做作是爲了給賈道德看的,將易章弋手中的一沓子錢接過手裡,自己也學著呼扇了起來。
“拿你自己的!”
易章弋從秦刀手中搶回屬於自己的錢,繼續(xù)扇動。
當越野車的引擎發(fā)動的時候,易章弋以爲賈道德結(jié)果還是抵擋住了錢對他的誘惑,而最終沒有走下車來。
但萬萬沒有想到,賈道德在車裡各自拍了司機小段以及副駕駛處的錢樂一巴掌,說道:“你們兩個不夠義氣的,小弋只是稍微試探一下你們就這麼沉不住氣要回高老莊,真是的,給我把火熄了,下車去!”
賈道德的神情嚴肅中帶有一絲狡詐,而這一絲的狡詐只有在場的易章弋纔可以看得出端倪來,其餘人都還不知道發(fā)生什麼事呢!
小段與錢樂一愣,回問賈道德說道:“大叔,我們兩個怎麼惹著您了?”
事實上賈道德在歲數(shù)上只是比小段和錢樂大上幾歲,而此時被賈道德一巴掌拍愣的二人情不自禁的脫口而出‘大叔’,是以怕了那賈道德那咄咄逼人的眼神。
“不夠義氣,碰到一點困難就知道退縮,讓我怎麼說你們纔好,既然那麼怕死,你們就滾回去吧,哼!”
賈道德將車門狠狠一關(guān),從車裡走了下去,來到了易章弋的身旁,拍了拍易章弋的肩膀,說道:“小弋,只有在危難的時候你才能知道,誰纔是最有義氣,有擔當,有男子氣概的人!”
賈道德向易章弋拋了幾個眼神,意思是:這個人就是我,就是我!
賈道德的‘演技’相當專業(yè),要不是易章弋還沒有將錢收在皮夾子裡,或許就真的信以爲真了。
易章弋從容的回話道:“哎,是啊,關(guān)鍵時刻還得看德叔的,他們兩個打醬油的我本來就沒怎麼看好,是去是留,就隨他們吧!”
易章弋在說這句話時,後半段的音量刻意的提高了幾個分貝,以達到穿透越野車的隔音,傳到小段二人的耳朵裡的效果。
但萬事沒有十全十美的,儘管易章弋機關(guān)算盡,小段二人原路返回的決心似乎還是太高,最終還是沒能將他們留住。
當看到小段他們二人消失在自己的視線內(nèi)時,易章弋四人這才繼續(xù)往前走去。
“哎,車子沒有了,剩下的路程只能靠腿了,誰知道離我們此行的目的地還有多遠……秦刀嘆了口氣,看向了易章弋。
“我覺得目前的重點是大鱷剛纔所說的‘懲罰開始’的話,到底是什麼意思,而它爲什麼又突然消失不見了呢?”周牙邊琢磨邊說道。
易章弋朝天空望了望,中午刺眼的陽光照進了他的眼中,一陣火辣,趕忙低下頭來。
“我猜,這附近便是我們此行的目的地了,而我之前所說的到達目的地還有兩個小時的車程,可能是地圖標示有所出入的緣故。”
易章弋目前只能這麼想了,因爲,在此地突兀之間出現(xiàn)一隻大鱷,說是前方禁地的守護者,雖然大鱷並沒有說關(guān)於禁地的具體情況,但如此巧合之事易章弋怎麼能不懷疑呢?
再者,易章弋手中所拿的地圖,所囊括的地理位置包含了整個地球,地圖上的標示有所出入也是應當?shù)摹?
“咕咕……”
就在大家熱火朝天討論不休的時候,一個不和諧的聲音傳到了衆(zhòng)人的耳朵。
“德叔,餓了麼?”
易章弋問道。
賈道德點了點頭,“以往這個時候就該吃午飯了……”
“是啊,剛纔遇到那麼多事,這生物鐘也沒來得及報時,擔待,擔待!”
易章弋走到一個巨大灌木叢的陰涼處,伸出左手食指向地上一指,地上便出現(xiàn)了一大堆的食物,生的熟的,半生不熟的都有。
其餘三人走了過去,挑選自己喜歡的食物,就著礦泉水吃了起來。
易章弋雖然不怎麼餓,但也從食物堆裡拿出一袋薯片來,撕開袋子,嚼了起來。
就在他將第二個薯片放在嘴裡的時候,熟悉的越野車的引擎聲響了起來,易章弋內(nèi)心一喜,難道說,小段兩個人開在半路終於醒悟了過來而返回這裡麼?
當下,易章弋朝越野車飛奔了過去,越野車停下的剎那,易章弋已然在車門處了。
“終於良心發(fā)現(xiàn),要回來助我一臂之力了?!”易章弋嬉笑著拍了拍小段的肩膀說道。
然而,易章弋嬉笑的表情在下一刻變作僵直,他發(fā)現(xiàn),小段,以及副駕駛的錢樂臉色煞白的望著他,臉上絲毫沒有顯現(xiàn)見到易章弋開心的神情。
“怎麼了,發(fā)生什麼事了麼?”
易章弋料想一定是發(fā)生什麼事了,否則他們兩個不會開車回來,如果沒發(fā)生什麼事,他們兩個此時的表情不應該是如此的!
“我想,我們,出不去了……”
小段臉色煞白,渾身發(fā)抖,口吃結(jié)巴的說道。
“怎麼回事段哥,彆著急,慢慢說!”
易章弋將車門打開,把小段從車裡拽了出來,因爲小段的腿已經(jīng)軟.掉了,真不知道他剛纔是怎麼把車停住的。
副駕駛處的錢樂狀態(tài)也不怎麼好,這哥倆基本上是穿一條褲子的,一個人是什麼樣,第二個人同樣也差不離。
“我開車往回走了不到十分鐘,車子無緣無故停了下來,前方似乎有屏障似的,無論我怎麼踩油門,車子都無法前進,我們兩個嚇得出了一身冷汗,想到這可能是那鱷魚在作祟的時候,大鱷的聲音便出現(xiàn)了……”
小段緩了緩氣,這才說道。
“是啊,它說,它說‘沒有人能逃得過鱷神的懲罰’……”
錢樂扶著越野車,繞過來說道。
易章弋攥著拳頭,狠狠的砸在了越野車上,嶄新的越野車生生的被易章弋砸出一個拳印。
“這就是所謂的‘懲罰開始’的意思嗎?”
易章弋越想越不對,往車後走了幾步,望向地平線,一股沉重的威壓襲上心頭。
“後來我就慌了,急忙掛倒檔往回倒退了一段距離,再踩油門,想要衝出那道屏障,然而卻沒有成功,車頭被屏障所擋,有了一些扭曲。”小段繼續(xù)說道。
小段的氣色回覆的很快,但易章弋卻沒空注意這些,他將目光鎖定到車頭,車頭那微微的扭曲著實讓易章弋感到無比震撼。
那可是號稱即便是翻了車都絲毫無損的加固版越野車,能將這越野車車頭損傷成這樣,這屏障也著實厲害!
易章弋還未曾迴應小段的話,小段則繼續(xù)說道:“小弋,我沒想到你讓我們協(xié)同完成的任務會這麼艱難,現(xiàn)在我不求你別的,只求你能幫我們打破屏障,讓我們出去!”
易章弋看了小段一眼,這時,錢樂跟著說道:“是啊,既然你隨意一拳便可以讓車門凹陷,那麼,打破屏障自然也不是什麼難事,救救我們,我們真的不想再見到那隻鱷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