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子夜瞪了易章弋一眼,說道:“小弋,難道你不喜歡安靜的我麼?”
沒來由的一說,讓易章弋紅了臉頰,說道:“什麼喜歡不喜歡,安靜不安靜的,我要說的是,師傅,你今天有些反常啊!”
聽此問話,林子夜慌張上前,眼珠子靈機對易章弋說道:“從來就沒有什麼反常的舉動,我就是物,做出什麼事都是本真,小弋你別疑神疑鬼的,在這麼說的話,我就不理你了!”
易章弋眉頭一皺,看出這林子夜的窘態,隨即說道:“好了好了,我不再過問便是!”
林子夜舒了口氣,轉頭而面對山青族長。?.
“我相信緣分!”林子夜說道:“如果不是緣分的話,我又怎麼會來到此地呢?”
“小弋你呢?”林子夜繼續問道:“對於緣分,你怎麼看?”
當山青族長道出這個問題時,易章弋便對此問題產生了疑惑,到底,山青族長問這個問題有何深意呢?
雖有疑慮,但易章弋還是如實的說道:“緣分這種東西,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俗話說的好,冥冥中自有安排!”
“嗯!”山青族長嘆了口氣,然後說道:“我自然是因爲相信緣分,纔將兩件寶器贈予你們的,事實上……”
“事實上什麼?”
“將兩件寶器交付於你,除了金牌令箭,和所謂的相信緣分以外,這也是交付給你們的一個任務!”
“任務?”
“對!”山青族長眼神朝下,沉默許久,然後說道:“一個似是而非的任務!”
“似是而非的任務……”易章弋疑惑的唸叨著這幾個字,想了一想,卻是依然沒想出個所以然來,還得問族長何意了。
此時,山青族長眼神中流露出了一種莫名的神情,有點糾結之意,似乎自己剛纔所說的‘似是而非’,連自己都覺得不很確信。
“到底什麼叫做‘似是而非’的任務?”林子夜問道。
林子夜妖九穴的痛感已經差不多消失了,此時也不會因爲說幾句話就會引動妖九穴的疼痛了,所以才試著多說說話,以儘快平復痛感。
殊不知,這妖九穴的痛感一旦完全消除,也就意味著,林子夜的妖力,已經被暫時完全封印了。
“因爲我不太確認這到底算不算是一個任務,所以,在我將這個任務交託給你們的時候,你們也不要覺得是我沒事找事吧!”山青族長捋了捋鬍子,這樣說道。
“您說!”見山青族長說了這麼多也沒有切入正題,易章弋忍不住不禁催問道。
山青族長點了點頭,沉聲道:“原先在暗格之中出有著五件寶器,每當到了我們蠻族的‘狂歡節’,當天我們便會選擇其中一件寶器向大家展示,然而,在大約十年前的狂歡節,我們所展示的一件寶器卻被不知道什麼人偷走了……”
易章弋一聽這話,當下對山青族長說道:“是不是一件火紅色的寶器呢?”
“你怎麼知道?”山青族長眼神掠過一絲驚駭,問道。
易章弋暗道,果然如此,阿來阿去的兩件水土屬性寶器,加上自己和林子夜的兩件金木屬性寶器,還有一件失蹤了的火屬性寶器,正好湊齊五件寶器,合金木水火土屬性之說。
冥冥中自有引導,易章弋越發覺得這句話的神妙之處。
“當我看到暗格之中大小不一的五個盒子之後,便有了如此猜測,只是當時不知道,剩下的這件火屬性寶器的歸處。”易章弋解釋道。
山青族長點了點頭,然後說道:“原來是這樣……”
“之後,我便將四件寶器放置在暗格之中,十年來的狂歡節便再無有拿出展示!”山青族長說道。
“那阿來阿去呢,爲什麼之後又將寶器贈與他們?”易章弋疑問道。
山青族長頓了一頓,然後陷入了深深的回憶。
“族長,您怎麼了?”易章弋在山青族長面前揮了揮手,問道。
山青族長恢復神色,然後擺了擺手。
“沒事,只是想到之前的事了!”山青族長再度捋了捋鬍子,說道:“後來阿來阿去的作戰能力有所提升,並且在青年人之中屬於佼佼者的存在,所以,我便想,與其讓寶器埋沒在武器庫之中,還不如將其賜予他們兩個一人一件,一來,可以作爲他們成爲我部下守衛的獎勵,二來,寶器可以在二人的眼皮底下,是以比藏在武器庫中爲更加安全的所在!”
易章弋若有所悟的點了點頭。
“他們二人對火屬性寶器的消失是否知曉呢?”易章弋忽然問道。
山青族長搖頭說道:“這倒沒有,因爲寶器是自那次狂歡節過後才消失不見的,所以知道這件事的人,只有我和幾位山青一族的權重者才知曉,爾後,爲了使得剩下的寶器不再消失,我們編造了一個謊言,這才讓之後十年的狂歡節,沒有寶器展示的機會。”
“是什麼樣的謊言呢?”易章弋問。
“其實也不足爲道……”山青族長笑了笑,然後有些難爲情的說道:“那次狂歡節的下一次,我對大夥說‘我被寶器託夢,今後將封存於武器庫,找尋有緣之人,不再對衆人予以展示’,他們便深信不疑了,所以,順理成章的,之後的狂歡節便沒有了寶器的展示!”
怪不得,之前在二層的暗格面前詢問阿去,那最爲冗長的盒子之內,武器哪裡去了,他並未說出個所以然來。
易章弋心道,在武器庫二層看見不見了的火屬性武器,心中便有想要將其找尋的渴望,欲尋山青族長一問究竟,然而,就在這裡,山青族長卻事先將此事告訴了他,難道這不就是傳說中的靡靡之音麼?
緣分,別往他處尋,這裡便是了!
“哦,這樣啊!”易章弋說道。
“之於寶器,對於你們蠻族而言,對於你們山青一族而言,是什麼樣的存在呢?”易章弋再度問道。
“你是不是想問,這寶器的來歷?”山青族長受不了易章弋文縐縐的樣子,便直接回問道。
易章弋點了點頭。
山青族長找到牀邊,坐下,說道:“事實上這五件寶器在很久以前便存在於蠻族了,至於其是從什麼地方而來,我卻是無從得知,我所能知道的,能向你告知的,便是其來到蠻族之後的事情了!”
“五件寶器不知從何而來,但自從它們出現在蠻族之後,便被應用於軍事,不久之後,蠻族便屹立於羣族之首了!”山青族長說道。
“哦,這樣啊,後來呢?”易章弋問道:“這麼厲害的寶器,最後怎麼落在了你們這裡呢?”
“聽我細細道來!”山青族長說道。
“之後,蠻族迅速在枯骨山壯大了起來,以氣吞山河之勢吞併了周遭的族羣,當壯大到一定程度之後,族內因爲這五件寶器而產生了內訌,迅速分裂爲兩個陣營,一個叫做‘青鋒’,另一個便是‘青芒’”
族長緩了一緩,然後說道。
“再之後,兩大陣營意料之內的爆發了大戰,大戰進行了三天三夜,最後,這場大戰以青鋒戰敗告終,青芒最終得到了五件寶器的所有權!”
“青鋒……”易章弋眉頭一皺,神情一凜,“那時的青鋒和現在的青鋒有什麼聯繫麼?”
“有,那時戰敗的‘青鋒’便是現在青鋒的雛形,而‘青芒’,則是現在鋒芒,山青,芒山,三族聯盟的原形,”山青族長解釋道:“後來,戰爭結束,擴展疆土,吞併周遭族羣計劃暫緩,五件寶器因爲暫時沒有用處而被青芒陣營的鑄造核心‘山青部’收納了起來。”
“哦……”
“後來,青芒也因爲‘自主抱團’的緣故,分裂成爲三個族落,雖然看似分裂,其實依舊是青芒所屬!”山青族長說道。
“好吧,事情居然這麼曲折離奇啊!”易章弋嘆道。
原來山青一族現在擁有五件寶器的所屬權,是因爲之前青芒陣營戰勝青鋒陣營所致。
易章弋心道,即便是當初三個族落分裂後依舊屬於青芒,但時隔多年,日久彌新,這三大族落的關係也日趨緊張起來,別說團結了,只要是能維持和平的狀態,害得各個族落步步爲營纔是!
“那您下一步準備怎麼做呢?”易章弋問道。
“還是那句話,讓妖刀參與大戰,並且,你們兩個也要使用五件寶器之一參加大戰,我的目的,有兩個,一來,解芒山參戰的被動性,二來,在戰鬥中,我希望你能夠想辦法找尋失落的火屬性寶器!”山青族長如是說道。
易章弋點了點頭,心道,原來山青族長打的是這副算盤啊!
於是易章弋肯定的說道:“我知道了,族長您就放心吧,您的要求我一定儘量去辦,一方面能夠救贖妖刀之前對蠻族所犯罪孽,另一方面……我也想知道這五件寶器的來歷!”
山青族長點了點頭,隨便囑咐了幾句,便離開了易章弋的住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