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月儘量每天兩更,時間可能不固定,但至少會有一更,第二更晚一點再出。
)
“抱,抱歉,我不是故意的!”
撂下這句話,易章弋便逃也似的離開了這裡,跌跌撞撞好不狼狽。
咯咯咯咯……
屋裡傳來林子夜開心的聲音。
……
“你回去吧,比起我來,父皇更需要你,他應該有很多事要交給你做的。”林子夜對契奴斯而默思說道。
契奴斯而默思點了點頭,便離開了這裡,消失在了空氣之中,林子夜知道它真的走了。
看著契奴斯而默思離去的背影,林子夜臉上充滿了滿足感,二人多長時間沒有再像這樣聊過天了呢?
多少天了呢?
小時候,林子夜沒有什麼朋友,皇宮之中除了自己的幾個哥哥以外,連說話的人都沒有。
有一天,妖皇奇帝將契奴斯而默思交給了林子夜,讓他來作爲林子夜的玩伴。起初,林子夜還被斯而默思的樣子給嚇到,不過漸漸的,林子夜感受到斯而默思內心的善良,才逐漸接受了它,慢慢的和它成爲真心朋友。
後來某一天,妖皇將斯而默思帶走之後,林子夜就再也沒有見到過它了。
好幾次,林子夜都問妖皇斯而默思到底去了哪裡,妖皇一直都沒有回答。
林子夜再度陷入了只屬於一個人的環(huán)境。
幾年前林子夜的生日,斯而默思纔出現,記得那天林子夜非常感動,斯而默思依舊是原來醜陋的樣子,但看在林子夜的眼中,卻是那麼的溫馨和感動。
但生日過罷,斯而默思便會被妖皇奇帝帶走,只有到每年的生日,斯而默思纔會出現在林子夜的面前。
今年的生日是林子夜在地球上過的第一個生日,雖然有易章弋這個準男友陪著自己,可自己心裡總覺得缺點什麼,直到在和易章弋玩‘牽駱駝’的時候,林子夜才以驚人的直覺察覺到斯而默思的存在。
它還是那麼喜歡玩,或者說,它還是那麼喜歡逗自己玩。
林子夜笑了笑,此時屋內只剩自己一人,房間裡的鐘表顯示的時間是十一點三十。
“還有半小時啊……”林子夜嘆了口氣。
“它走了麼?”易章弋悄悄的推開林子夜的門,賊頭賊腦的問道。
林子夜微笑說道:“恩。”
“呼……總算走了
。”易章弋拍了拍胸口說道。
“沒想到你還很怕他。”林子夜問道。
“我不是怕他,我是怕他隱身……”易章弋直白的說道。
沒有人會對未知的恐懼感到興奮的,易章弋也自然不知道,自己會被隱身的契奴給怎麼樣了。
好在契奴走了,自己的威脅也走了。
如果讓易章弋知道,這契奴曾是林子夜青梅竹馬的玩伴,那易章弋還不得嫉妒死!
這麼多年,林子夜總算知道當年妖皇和她說過的一句話的意思了。
‘他只不過是個工具,未來的你絕不能和工具生活在一起’!
這是妖皇的原話。
是的,在林子夜的意識中,契奴斯而默思無疑是自己最完美的對象,儘管他缺陷很多,儘管他在妖皇眼中,是那麼的不堪,但在自己的心中,它是那麼完美,那麼周全,就像是一個忠實的守衛(wèi)一般。
直到妖皇發(fā)現林子夜心中所想,纔會強制性的將斯而默思禁錮起來,他不想讓自己的女兒毀在這樣的‘工具’手裡。
但又禁不住讓林子夜永遠生活在一個人的世界裡,這妖皇最終才決定,讓斯而默思在林子夜生日的時候,再出現爲她慶生。
這樣,既不會讓自己的女兒陷入自己所謂的‘愛河’,還能讓女兒健康的成長,妖皇也是下了一番苦心。
“小弋,我喜歡你。”林子夜鼓起勇氣對易章弋說道。
“你……這是說什麼呢……”易章弋被林子夜忽然間的表白弄的臉都是紅的。
儘管這四個字並沒有什麼,但突然間聽到林子夜這麼說,易章弋還是頗爲驚詫的,話說回來,這句話不應該是自己要常常對林子夜說纔對麼?
今天是怎麼回事,林子夜居然會對自己說。
難道只是因爲過生日,開心?
林子夜不會那麼直接吧?
“小弋,我喜歡你……”林子夜臉上出現了紅暈。
“好吧,子夜,我也喜歡你!”易章弋終於也認真了起來,對林子夜鄭重其事的說道。
“抱抱我好麼?”林子夜雙眼一眨,向易章弋發(fā)出了致命的邀請。
“這……”
易章弋正準備要說什麼,林子夜卻突然發(fā)難,抱住了易章弋。
時間就這麼靜止了,周圍的一切都變得漫長起來,空氣幾乎是凝固的,易章弋喘不過氣來,不是因爲擁抱,而是氣血上涌,血脈不通,將喉管堵塞了,儘管難受,但是易章弋很是享受這種感覺
。
鐘錶在十二點的時候準時敲響,十二個聲音,悠揚而昂長,林子夜的生日結束了。
林子夜也隨著鐘聲,慢慢的離開了易章弋的身體。
“去睡覺吧小弋,明天早上記得喊我。”林子夜溫柔的說道。
“可以是可以,但我想問清楚了,睡覺的話,在你這兒還是我那兒?”易章弋眼睛一轉,問道。
“討厭你,滾回你的窩裡!”
“哦……”易章弋聳了聳肩,帶著留在自己身上的林子夜的體溫,回到了隔壁的房間。
滿血的林子夜又回來了,一個簡單而又看起來彆扭的生日就這麼結束了,林子夜似乎成長了許多,當然,不是因爲吃冰激凌吃的。
“糟糕糟糕,我鑰匙丟了,明明我記得在口袋裡的,怎麼就丟了呢,”易章弋皺著眉頭,在屋裡四下找尋起來,然後兀自呆住,又自語說道:“會不會在納戒裡呢,雖然可能性不大,但也是有可能的。”
說著,將手探入了納戒裡找尋起來。
“靠,怎麼可能有麼,鑰匙這麼小巧的東西,放到納戒裡,那不等同是大海撈針麼,不對,我一定是放到別的地方了,這可怎麼辦,我要交給子夜的,作爲禮物怎麼可能連鑰匙都給她弄丟了呢!”
易章弋越想越鬱悶,索性,一下子躺在牀上苦思冥想起來。
鑰匙到底放在了哪裡,這是易章弋現在唯一想知道的事情。
噹噹噹……
有人敲門,易章弋用妖力一下子就探查出來,門外是林子夜。
易章弋心說,這子夜也真是的,明明可以直接穿牆過來,此時卻像是憋了一個人似的,都開始學習敲開門了。
易章弋只好耐著性子,將剛纔的表情埋沒,踱到門口,爲林子夜開了門。
“小弋,不是說好了早上要喊我的麼,我都起不來。”林子夜抱怨著,揉著惺忪的睡眼,就進了易章弋的門。
“我這不是想讓你多睡會兒麼,如果是我的話,我就不希望別人在我睡的爛熟的時候叫醒我,除非有什麼急事。”易章弋回話說道。
“可我要學人類生存啊,不早點起怎麼行?!”林子夜反駁說道。
“這個當然可以,要不,我給你買個手機,或者鬧鐘,定個點,到早上的時候,有它提醒你。”易章弋說道。
林子夜嘟了嘟嘴。
“不要!”
林子夜坐在了易章弋的牀上,說道:“我要你喊我起來,不然的話,有多少個手機我都會摔掉的!”
“子夜你的意思是……摔我比摔手機要好麼?”易章弋苦笑著問道
。
林子夜其實是個心口不一的傢伙。
易章弋不是沒喊過她起牀,而是多次在將林子夜喊醒之後,身體承受了百分之二百五十的林子夜的怒火。
索性易章弋就不喊她了,睡到幾點是幾點,反正林子夜除了陪易章弋聊天以外,也沒有什麼別的事情可做。
話說回來,自己好像還是個學生,這麼多天的‘不務正業(yè)’,好像怎麼也應該回學校‘深造一番’了纔是。
不過那樣的話,就得和林子夜說拜拜了,畢竟,林子夜不是學生,不能陪自己一塊上學。
“不是這樣啦,我只是希望在早上睜開眼睛的時候,就能見到你,不然我會很不開心的。”林子夜解釋說道。
易章弋新卻說,我看你是想在起牀的時候,揍上我一頓纔開心,不然肯定會不爽。
有時候,易章弋還是很懷念當初林子夜被‘同生共體’之術反噬的時候,那時候林子夜沒有妖力,完完全全是個軟妹子,自己想怎麼著,她都得聽從,雖然沒有現在的林子夜活潑好動,但至少溫柔嫺靜也不是缺點不是。
當然,自己能夠不受傷害纔是最值得一提的事情。
“好吧,子夜,我有件事情要和你坦白了,你可能會不高興,但我必須要說。”
易章弋此時在心裡構思著怎麼和林子夜坦白這件‘丟失鑰匙’的事情。
“什麼事啊?”
“我的鑰匙弄丟了,就是準備送給你做禮物的那個咖啡店的鑰匙,明晃晃的一串,就這麼丟了……”
易章弋說著,就看見林子夜手上赫然把玩著一個……不,一串明晃晃的東西。
“喂,子夜,我的鑰匙怎麼在你的手上?我好像沒有給過你吧!”
易章弋此時像是失憶了一般,在努力的回想昨天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