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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2章 世道

子曰,唯女子與小人難養也,如果讓我去相信一個女子,那是不是說救違背了孔夫子的教誨了呢?

“小朋友,你怎麼就是不懂呢?這樣吧,你要是信得過我,咱們到外邊說,如果一個不小心被他們聽到,不僅你沒命,我也會受到牽連的!”服務員姐姐像是有難言之隱,那樣說著,一時間我竟是找不到拒絕她的理由。

“行,我諒你也耍不了什麼花招,我們就到外邊去!”我笑了一笑,伸出手將她用麻繩捆綁著的手臂挽了起來,朝裡面看去,依舊是動靜很大卻是沒人發現我們的狀態。

要問我的麻繩是從哪裡來的?

難道我會告訴你,事先我就料想到有這麼一招,才從這裡的晚集上順手牽羊牽過來的麼?

於是我便和她一道向外面走去,爲了掩人耳目,所以在一出店門的時候,我一把攬過她的腰身,雙腳起跳,直衝雲霄。

“啊!!!”

果不其然,片刻之間,從服務員姐姐口中發出一聲尖銳的叫聲,幸好已至高空,在這萬里無人的高空纔是真正映襯了那句話。

你叫啊,你倒是叫啊,就算你叫破了喉嚨,沒有人會來救你的!

雖然說‘沒有人’這個人到底是誰我還不知道,可是我還是很期待和他見面的!

“大驚小怪了不是……”我攬著她,在空中信意飛舞著。

“你,你究竟是誰?怎麼還會飛?不,你不是警察,警察是不會飛的!”

被我的舉動驚到花容失色,語無倫次的服務員姐姐在空中卻是一動都不敢動,生怕一個不小心就墜落下去。

“我就說嘛……”我頓了一頓,很是無語的說道:“沒有這個金剛鑽怎敢攬這個瓷器活……”

服務員姐姐稍微定了定神情,說道:“你到底想要把我帶到哪裡去?”

“四周無人的地方,我想你懂得……”我邪邪的笑著說道。

“你!”服務員姐姐羞得臉色通紅,卻是毫無辦法,她不會飛,如果她有些許反抗的話,我也許會假裝失誤一下,一條生命就這樣了……

沒過多久,我便再次降落到那塊大石頭旁邊,一鬆手,服務員姐姐重心不穩,便跌坐在了大石頭上,喘著嬌氣,再次向我嗔視而來。

“你到底要做什麼?”她向我說道。

我一時間來了氣:“不是你說的要找個安靜點的,不被他們聽到的地方來說話麼?這個地方不夠偏僻麼?速度點把你所知道的事都老實點交代給我!”

“哦……這樣啊……”服務員姐姐舒了一口氣,繼續說道:“好吧,事到如今,我也只能將這件事告訴你了!”

服務員姐姐看起來要比我大個兩三歲,可心裡還是很單純的說,她之前果然是以爲我將她帶到這個地方是爲了……可事實上我沒有……我只是想問她一些事,僅此而已。

我擡起手,做了個請的姿勢。

無月星稀,在這個漆黑一片的地方,除了能夠聽到對方的說話聲,便是什麼都聽不到也看不到了。

“如果你有能力的話,就把我從這個組織中解救出來吧……”

她慨嘆了一口氣,說了句讓我感到憐惜的話語,彷彿那冰冷的花就要在溫暖中釋放一般,她徐徐道來……

一年前,她大學畢業,沒有工作的她四處尋找著,就像一個無頭蒼蠅,四處亂撞,結果就在她亂撞的時候,遇到了一個改變了她命運的人,也就是她現在口中所說的‘哥哥’,當了解到她那所謂的‘哥哥’在做著一些令人髮指的工作時,她惶然失措了,可他那哥哥卻威脅她,如果膽敢將他的秘密泄露給其他人,她一定會被組織處理掉的,至於怎麼處理,反正是要比殺人分屍還要殘忍許多的。

於是,她只好忍辱偷生,在囹圄之中徘徊度日,也漸漸麻木了殺人的行徑,不過她有時候還是會做一些好事的。

就比如說上一次,也是一個小警察來這裡調查情況(爲什麼要說也呢?),在看到後院庫房內滿目滄夷的屍體,聞到空氣中瀰漫的腐蝕血腥的氣息,一陣反胃和噁心,後來直接被‘哥哥’抓住,要不是服務員姐姐看似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樣子對‘哥哥’的一陣勸說,小警察也不會完好無損的離開這家飯店,而且,服務員姐姐更加聰敏的一點是,她教小警察裝瘋扮傻,她纔會有機會將小警察從‘哥哥’手裡救出來,並且告訴小警察不要讓更多的人來這裡調查這件事了,否則他們肯定會全軍覆沒的。

之後,小警察便再也沒有來過,想必是將服務員姐姐的話記在心裡了吧,直到這次我扮作警察來此處‘調查’這個舉動,才一度引起她的發笑,我也因此而知道,內里居然發生這麼多事。

他們做這一行的,已經有不少年頭了,服務員姐姐來了這裡也已經一年多了,這一年中,以‘哥哥’爲首的團伙,他們殺害的人不計其數,而服務員姐姐所充當的角色便是放風,和接待客人的服務員角色。

雖說她個人沒有殺害過人,但很多人也因爲她而喪生,儘管這些都是爲求自保而非做不可,但她每到夜裡,也是後悔的要死,待黎明一至,她又恢復了冷血的面貌,一切的一切,只爲自保。

服務員姐姐剛剛來此地的時候,那個‘哥哥’對她說的:只有這些個富人死了,我們這些窮人才能當家做主,漸漸消除了貧富懸殊,我們也可以擡著頭做人,還有那些貪得無厭的窮人,也一併死了纔好,沒有貪慾,怎麼會導致被殺?一切的一切,都是他們咎由自取,只要是踏入這個門檻的人,都不要想著活著離開。

可服務員姐姐心中卻暗想:他嘴上所說的討厭有貪慾的人,可他的行爲不正好暴露了自己的要比那些上門吃飯的富人們要強烈得多麼?

不過,她要裝作被‘哥哥’洗腦,被組織所控制,纔可以生存,於是,忍辱偷生到了今天。

服務員姐姐解釋到後來,我才從她口中得知,這‘哥哥’是個擁有異能力的異能者,隸屬‘暗黑聯盟’,並且好像還是個暗黑聯盟的官員。

這讓我無不激動,我此行的目的不就是爲了要找到暗黑聯盟的據點麼?

本以爲這個‘吃人事件’只不過是個行程中的小插曲,沒想到居然還是目的地,真是得來全不費工夫啊!

原本我心想,這個幹著吃人勾當的小店,只要報警然後交給警方處理便好,沒想到中午在後院聽到了他們的談話,說是背後還有‘組織’在撐腰,於是我放棄了報警的想法,想放長線釣大魚,所以,更加讓我想象不到的是,這個爲他們撐腰的組織便是暗黑聯盟,這怎麼能不讓我感到意外?!

“嗯……我確實有能力把你從火坑裡救出來,不過,你要老老實實跟我說,你們在飯菜裡下的那種藥品是從哪裡來的,暗黑聯盟麼?”我向她問道。

很明顯,服務員姐姐認錯的態度是相當誠懇的(除非她是裝的,用以矇騙我這種單純的小孩),所以,我打算救人救到底,就幫她脫離苦海。

“你……你怎麼知道飯菜裡面下了藥?”服務員姐姐那疑惑的眼神向我投來,不過我是沒有看的太清楚罷了。

“哦,上午的時候我跟你進去了那個小巷子,聽到了你和你們‘領導’的談話了,所以……當然了,鑑於你沒往我的茶杯裡下藥,我還是很感激你的,也因此認定你本性並不很壞……”我如是說道。

“啊……怪不得我出來的時候你就不見了……原來……”服務員姐姐恍然大悟的樣子。

服務員姐姐頓了一頓,繼續說道:“沒錯,應該是‘哥哥’從上面拿到而分給我們的,在飯菜裡面放入些許,只要吃上那麼一遍,便會上癮,而每次來這裡消費的人,都是非富即貴,所以,那些人很樂意將錢全都砸在這裡,爲的就是吃上一次這種上癮的毒品,其中也不乏一些專門壓榨老百姓的錢的無良老闆,所以在他們上癮致死的時候,我連眼睛都不眨一下的……”

“別別,你可別這樣,這世上不公平的事情多了去了,你能事事都‘照顧’全面麼?本來你就是受人唆使,如果因此而改變本性的話,那就得不償失了,你說是吧……”我連忙揮手向她勸誡道。

每個人心中都有最討厭的三件事,我的第一件事便是討厭睡覺不能自然醒,第二件事便是看著一個美女在我面前墮落,第三件事是……先挖個坑,以後再填。

低著頭,服務員姐姐像是回憶起了什麼,嘆了口氣,莞爾一笑,說道:“這一年來,都沒機會和除他們以外的人說會兒話了,今天能和你聊這麼多,我很開心……”

“沒什麼啦,這都是……”我的話還未說完,她便接著說道。

“能吧繩子稍微鬆一下麼,手有點勒……”

“哦哦,光顧著說話,卻是怠慢了……”

我忙不迭地將手伸了過去,沒想到卻是摸到了不該摸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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