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臥槽,這小子不會是缺心眼吧,居然直接拿個蘋果就來了,連包裝都沒有,這不是對女神妹妹的不尊重麼!”一人說道。
“一看這貨就是有對象的人,居然也這麼不要臉的來了!”另一個搖了搖頭說道。
“你怎麼看出來的?”一人繼續(xù)問道。
“這貨雖然不要臉,但至少還算帥,一定是有對象的,妥妥的!”另一個人很是肯定的說道。
以易章弋的耳力,自然聽到了這些傢伙的‘讚美之詞’,當下也不予理會,直接輕咳了幾聲,然後將手中的蘋果放在口中咔嚓一口,咬掉半拉,繼而將剩下的蘋果遞給了林子夜。
“小妹妹,這蘋果可是超甜的哦,不信你嚐嚐!”易章弋嘿嘿一笑,說道。
“哦哦,是麼?”林子夜舔了舔嘴脣,然後伸手接過易章弋的蘋果,就往嘴裡放:“那我得好好嚐嚐了!”
咔嚓,又是一小口,林子夜細細咀嚼這一小口的蘋果,一邊發(fā)出嗯嗯啊啊的聲音,似乎是在表示這蘋果果真不錯。
“我去,女神妹妹,要不要這麼誇張啊,居然吃掉了這傢伙的蘋果,試著想想,這傢伙似乎還沒有剛纔那個小夥子帥啊,爲什麼不接受剛纔那個小夥子,反而接受了他呢,難道說,女神妹妹好這口?”
第三個人也加入了談論。
第四個人嚥了口唾沫,對第三個人說道:“可能是女神妹妹她口味重吧,她也不想想,這傢伙不知道從哪兒冒出來的,也不知道這蘋果洗了沒洗,就這麼伸手接過來吃掉了,而且,還咬到了這傢伙剛纔咬過的地方,額我都覺得有些噁心了。”
“內(nèi)個”
將剩下的半拉蘋果當著衆(zhòng)人的面全部吃光光後,林子夜吞吞吐吐的對易章弋說道:“內(nèi)個,要不你做我男朋友吧!”
聽到女神妹妹林子夜的話後,周圍的人羣再次陷入了一陣迷茫之中。
“這不科學啊!”
“尼瑪,你會妖法麼,居然迷住了女神妹妹!”
“不可饒恕!”
周圍的人對易章弋一陣負能量吐槽,易章弋也無可抵擋,只能示意林子夜趕快離開這個是非之地。
然而林子夜卻露出了令易章弋難堪的表情,繼而嬌滴滴的對易章弋說道:“好不好嘛!”
“好什麼好,你”易章弋正準備拉著林子夜離開這裡,脫離這個低級趣味的遊戲,轉(zhuǎn)念一想,這麼做是不是有點太過無趣,於是答說道:“我只不過送你半個蘋果罷了,你也不必這麼知恩圖報吧!”
衆(zhòng)人對易章弋的舉動在此費解起來。
尼瑪,送美眉蘋果的意思不就是爲了討人家喜歡,追人家麼,結(jié)果女神妹妹都勇敢的邁出第一步了,你這傢伙居然還學會了反客爲主,開始假裝清高了。
“不可饒恕!”
人羣中又一次冒出這個聲音來。
“蘋果很甜,你很帥,這個理由難道不充分嗎?”林子夜不怒反笑的問道。
“不充分,我”易章弋猶豫了一番說道:“我有女朋友的,今天之所以會送你蘋果,實際上是爲了和你交朋友,沒有半點其他的意思”
易章弋表現(xiàn)的一派正人君子的作風,即便周圍的學生一陣嘔吐,也抵擋不住易章弋的表演慾望。
更何況,易章弋所說的話中‘我有女朋友’的這件事,是真的,易章弋打算藉此機會將此時重提,看林子夜有何反應。
“我不在乎啊,最後能和你在一塊的纔是你的命中註定,不是麼!”林子夜平靜的說道。
聽了林子夜的答後,易章弋總結(jié)出幾個字來:林子夜長大了啊!
要是這種話放在幾個月前對林子夜說的話,林子夜幾乎不會在這麼短的時間內(nèi)復自己這麼完美的答覆,即便是有所反應,也是會以沉默應對,而不會像這樣,將自己作爲愛情的參與者而不是局外人來答這個問題。
只能說是林子夜長大了,沒有別的說法。
“好吧,我答應你!”
易章弋微微一笑,走了過去,將林子夜的手來牽起,二人相依相偎的離開了衆(zhòng)人的視線。
他們二人走了之後,人羣還沒有散開,又過了許久之後,終於有人打破了沉默。
“我覺得他們兩個應該原本就是情侶關係吧,如果不是這樣,就很難用科學來解釋了!”
一個人摸著下巴對衆(zhòng)人這麼說道。
“對啊,我就覺得不對勁,即便是現(xiàn)在女生多麼開放,也不會因爲半拉蘋果和人長得帥就一見鍾情的吧,再怎麼著,也該談談家底,談談事業(yè),談談前途什麼的吧!”另外一個人如是說道。
“有理!”
“不可饒恕!”
二人走的很遠,已經(jīng)聽不到衆(zhòng)人的議論了。
“哈哈哈”林子夜忽然間笑了起來。
“你笑什麼,子夜?”易章弋不解的問道。
“你不覺得他們很有意思麼,小弋?”林子夜反問易章弋說道。
“有意思?”易章弋搖搖頭說道:“也只有你能開這樣的玩笑了,換做其他女生,絕對沒有你這個條件,也沒有你這麼無聊。”
“那我問你一個問題啊!”林子夜說道。
“啥?”
“如果我們不認識,你遇到了這種事,你會向一個看起來可愛而又漂亮的女生送蘋果吃麼?”林子夜問道。
易章弋稍作思考了一下,說道:“會的!”
“那你也挺有意思的”林子夜歪了歪嘴,說道。
“你難道不問問我爲什麼會這麼做麼?”易章弋問道。
“你可以說說啊,我對這個不敢什麼興趣的。”林子夜直接坦言說道。
“額”易章弋眉頭一皺,然後說道:“事實上我是不會那麼做的,剛纔只不過是開玩笑罷了,不過遇到像你這麼漂亮的女孩,我還是會心動的,但心動卻不會行動,前提條件是我有女朋友的情況。”
說到這裡,易章弋想起了瀟瀟,從妖界到這裡,還沒有去見過她呢,而自己所說的這句話,似乎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自己不就是在有女朋友瀟瀟的情況下,愛上了林子夜麼?!
事實上,愛情這東西,自己也說不清楚,該怎麼和瀟瀟攤牌呢?
似乎是不知道這個問題的答案,易章弋才一直沒有去見瀟瀟吧!
“是在恭維我嗎小弋?”林子夜微笑著看著易章弋說道。
“算是吧”易章弋嘆了口氣,“哎?好像好久都沒有恭維你了是吧?”
“切,我又不需要你恭維,我的可愛是全宇宙公知的,哼!”
林子夜將頭扭到一邊,並往前走了幾步。
“得,我們還是往宿舍走吧,去晚了不知道張星還在不在。”易章弋說道。
二人說著,就快步走向了宿舍區(qū)。
到了宿舍區(qū)的時候,林子夜忽然止步,對易章弋說道:“小弋,我就不去了,上次把張星嚇的不輕,我怕見了他,他還會犯病!”
易章弋想了一想,說道:“也好,你在這裡等著,我從張星的口中套出話來之後,就來這裡找你!”
林子夜點頭過後,易章弋就獨自上了宿舍。
不到三分鐘,易章弋便從宿舍樓上走了下來,林子夜見到他之後,疑惑的問道:“才這這麼短的時間,就問出話來了麼?”
易章弋搖搖頭。
“哦,他不在”林子夜遺憾的說道。
易章弋點點頭,然後將手上的東西遞給林子夜,說道:“不過,他留下了這個。”
“信?”
“恩,”
易章弋嗯了一聲,繼續(xù)說道:“宿舍門是鎖著的,開了門,便看到桌子上有一封信,見上面寫著‘小弋親啓’的字樣後,就知道是張星留給我的信件,於是拿了它,我就鎖了門下來了。”
“沒有看裡面的內(nèi)容麼?”林子夜問道。
易章弋點點頭說道:“咱們一起看不是更好麼?”
“那我們找個地方去看吧!”
林子夜提議說道。
易章弋點頭同意下來。
因爲今天平安夜的緣故,學校內(nèi)所有的公共場合都被情侶們包圍了,所以易章弋和林子夜只得出去校門外了。
在街邊的商店裡買了一根冰激凌後,二人便往水塔公園裡去了。
水塔公園離這裡不遠,上次來這裡的時候,正好經(jīng)歷翻修,經(jīng)過這麼長的時間,這裡已經(jīng)重新翻修好了,大門敞開,許多人都在這裡信步遊園。
“還記得這裡麼?”易章弋問林子夜說道。
“當然記得了,”林子夜不假思索的答說道:“這是當時我在教你這個笨蛋徒弟青之痕的地方,哪能不記得呢,那時候你那麼笨!”
“誰誰,誰笨了,那時候我記得我接受知識的能力太強悍了,以至於你都沒東西可以教我了,不記得麼?”
易章弋將爲林子夜買的冰激凌遞給她說道。
“好吧,看在你請我吃冰激凌的面子上,就算你聰明好了!”林子夜‘大方’的說道。
“明明就是聰明”易章弋嘀咕道。
二人不知不覺走到一處長椅的位置,就徑直坐了下來,這裡人煙還算稀少,只有寥寥幾個人在很遠的位置靜坐而已,而且環(huán)境相當清幽。
“你吃你的,我來給你把信撐著!”易章弋說著,就將張星留給自己的信拆了封。
“小弋,對不起!”
這是信頭的五個醒目大字,雖然不是信件的正式規(guī)格,但易章弋也絲毫不介意這些,於是繼續(xù)讀了下去。
“雖然我親眼看到你已經(jīng)死了,但我知道你吉人自有天相,你一定不會那麼輕易就死的,因爲我知道了你的女朋友也是個不同尋常的人。當你看到這封信的時候,我已然離開了這個宿舍,可能再也不會來了,但是請記得,我記得你這個兄弟,記得我們之間的友誼,當然,不是建立在金錢之上的友誼,你借我的兩萬多我都一分不少的放在了宿舍原來你的抽屜裡,記得要拿走。我之所以會還給你錢,不是因爲我急於想還清虧欠你的東西,而是我不想因爲這種東西毀掉我們之間的感情,儘管我知道,你並不缺這點錢,在我知道你是個特別的人之後,就知道了這個事實。”
張星這傢伙還真是內(nèi)秀啊,想不到平時酷愛打字的他,也會給自己寫信這麼有腔調(diào),儘管字跡有些幼稚,但好歹能認得清楚,這也是張星的一大優(yōu)點。
“當然了,拿到這封信的人還可能是馮嗣,這種可能性是很大的,因爲你是個小人,在我看來,小人的命是最長的。”
張星一般管馮嗣稱作‘馮老二’,在信裡提到的卻是‘馮嗣’,看得出張星已經(jīng)將馮嗣視爲陌生人一列了。
“我永遠記得那天,你用陰謀詭計逼著我用遊戲害小弋的事實,以及當時我助紂爲虐,將小弋的屍體扔下樓的事實,我被你所逼,爲了家人,做這種迫不得已的事,我一輩子都會活在愧疚裡,但爲了家人,我可以忍受這一輩子的愧疚,信看到這裡,如果你覺得憤怒的話,來找我吧,雖然我沒有超能力對抗你,但我至少不是小人,不會和你一樣,外表正直內(nèi)心卻邪惡!”
原來,張星果真是被馮嗣所逼,做了對不起易章弋的事,看得出,馮嗣拿張星的家人相威脅,才讓張星順從了自己。
張星的家就在本地,雖然易章弋沒有去過,不過相信,以馮嗣的實力,他不可能查不到張星家人所在的位置,而且,馮嗣這人,絕對說得出做得到。
“天保佑這封信是小弋你親啓的,如果是那樣的話,請認真看好以下我寫的內(nèi)容。”
易章弋瞪大了眼睛,一字不落的看起了張星寫的下文。
“小弋,你的死和那天玩的遊戲有關,遊戲本身沒有殺傷力,不過,加了料的遊戲就不同了,我也曾經(jīng)因爲這個遊戲而死,不過後來吃掉馮嗣所給的解藥後,就沒有了那種癲狂的癥狀了,等我醒來之後,馮嗣就向我透露了關於這個遊戲的‘料’是什麼了,我想他本來是不想和我透露的,但他當時似乎是興奮過頭,才那麼亢奮的告訴了我吧!”
“遊戲裡的‘料’,是一幻象,應該是某個超能力者將這種幻象注入到了遊戲中去,才讓人癡迷不已的,而且,這種幻象對普通人來說,殺傷力不大,並不能致死,但對小弋你這種超能力者就不同了,殺傷力恐怕會加倍也不一定,因爲當時我陷入癲狂的時候,還不至於昏厥,而你玩遊戲只玩了幾分鐘就已經(jīng)昏厥了,於是我便這麼猜測,如果你之後遇到了那個會做幻象的超能力者的話,一定要殺了他,他會威脅到你!”
果然林子大了什麼鳥都有,這年頭,連這種異能力者都有,這讓易章弋怎麼防備?
而且,張星的話讓易章弋覺得熟悉無比,似乎在不久前,就聽說過同樣的話。
易章弋看了看林子夜,只見林子夜正在裝模作樣的看著自己手中的信,事實上是在鑽研自己手中的冰激凌。
沒錯,話是林子夜不久前剛說的,她對那個真正害死易章弋的兇手恨之入骨,覺得那個人會威脅到易章弋,才暗想著以後一定要解決掉他才行。
易章弋覺得很欣慰,一方面,是林子夜對自己的愛,視爲愛情,另一反面,則是張星對自己的愛,視爲友情。
經(jīng)過張星的闡述,易章弋總算得知了事實,不過,這封信讀到這裡,就快要讀到結(jié)尾了,易章弋有點遺憾,但還是繼續(xù)讀了出來。
“小弋,我想說的都說完了,但願此時看這封信的人,真的是你,當然,如果不是小弋,而是小弋的朋友的話,請千萬記得替小弋報酬雪恨,張星在這裡感謝大家。”
“最後再說一句,如果讀信的人是馮嗣的話,我希望你,趁年輕,趕緊去死吧!”
“張星,筆!”
易章弋哭笑不得的看著張星最後一句詛咒馮嗣的話,能夠看得出張星在寫這封信的心情,也能夠體悟到張星對自己的感情,易章弋心說,解決掉這件事之後,自己一定要去看望一下他才行,即便是不說話,能夠相互看到對方平安快樂,就好了。
“沒了嗎?”
林子夜聽不到易章弋的聲音了,就停下了嘴上的動作,往易章弋身邊看去。
易章弋點頭說道:“整整三張的信件,虧張星這種懶漢也能寫出來,我寧願相信他會打字,也不會相信他能親手寫字,這麼麻煩。”
“他應該是想讓你知道,這封信的確是出自他的手筆吧,如果是用電腦打出來的字,未免也太沒有誠意了!”林子夜將最後的脆角吃到嘴裡後,舔了舔手指頭說道。
“沒錯啊,張星這個人,我以前還是沒能夠讀懂他啊,要是早知道有這種事發(fā)生的話,我早就該在宿舍多陪陪他的,哪怕是看著他打遊戲都覺得帶勁!”
易章弋說道。
雖然有點怪怪的,但這確實是易章弋的心情。
“喂喂”林子夜嗔道:“張星他又不是死了,你又不是見不到他,小弋,你這麼著急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