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刀戰(zhàn)妖的妖元崩塌摧毀了方圓幾百米距離的建築物,然而令人奇異的是,此間並沒有人員死亡。
俗話說,覆巢之下焉有完卵,這建築物崩毀,怎麼可能有人不死呢?
方圓幾百米內(nèi)所涵蓋的建築物包括高層和普通房建,爆炸之後,這裡的建築物被完全摧毀,化爲(wèi)了湮粉,沒錯,是湮粉,真正的粉末狀。
這種爆炸堪稱完美,只是關(guān)於沒有人死亡這一點,讓易章弋很是驚奇。
直到後來易章弋才知道了原因。
原來,在爆炸之後,建築物首先化爲(wèi)了湮粉迅速塵埃落定,這樣,只是將居住在裡面的人埋在了建築粉末裡,因爲(wèi)是粉末的關(guān)係,所以,他們可以很輕鬆的自救,當(dāng)然也不乏倒黴之人,因爲(wèi)建築物一瞬間的變故,慌了神,結(jié)果跌出了‘建築物粉塵墊’之外,摔成了重傷,被繼而前來的救護(hù)車救走了。
“雖然感覺頗爲(wèi)驚奇,不過這麼大的一場爆炸,卻沒有導(dǎo)致人員傷亡,這是令我感到欣慰的一點,戰(zhàn)妖大叔也因此算是做了一件好事吧!”易章弋對林子夜說道。
林子夜點點頭,說道:“但我看這場爆炸不那麼簡單,不然的話,戰(zhàn)妖大叔也不會在爆炸前夕讓我離開這裡,我想,這爆炸即便是不能直接致人死地,可能對人有一些影響纔是。”
易章弋恩了一聲,回話說道:“子夜你分析的沒錯,只不過眼下這爆炸看起來並沒有導(dǎo)致什麼異常,我們也不要過於擔(dān)心了,沒有人死亡就是最好的結(jié)局了!”
林子夜對易章弋的話表示同意,在易章弋摸著下巴想一些事情的同時,林子夜似乎是注意到什麼不同一般,眉頭微蹙,先易章弋一步往旁邊走去了。
“去哪裡啊子夜……”
易章弋話還沒說完,轉(zhuǎn)過頭來也似乎發(fā)現(xiàn)了什麼似的,青之痕立刻發(fā)動起來,瞬時間飄到了林子夜的前面,比林子夜更早一步的到達(dá)了發(fā)現(xiàn)物的旁邊。
一塊通體黝黑,散發(fā)著黑色煙霧的東西冒出了地面,似乎是剛剛纔。冒出地面的樣子,因爲(wèi)易章弋和林子夜剛纔還沒有發(fā)現(xiàn)四周有它的存在。
“這是……”
易章弋眉頭一皺,衝身過去,一掌拍到了那塊東西的旁邊,頓時,塵土飛揚,那塊東西被易章弋隔土震飛了出來,此時已然完全暴露在了二人的面前。
“黑石頭?”易章弋呼道。
林子夜搖搖頭,說道:“小弋,你發(fā)現(xiàn)它身上冒著的黑煙了麼?”
易章弋點頭說道:“看見了啊,怎麼了?”
“那不是煙,是妖氣!”林子夜直接回答說道。
“妖氣?”易章弋不解,“這不就是普通的煙麼!”
“不,普通人是看不到這氣的,雖然這氣息看起來很想煙霧,但它的確是妖氣,不信的話,你可以仔細(xì)感受一下。”
林子夜說道。
林子夜是妖怪,對妖氣的辨別之於易章弋來說,還是更爲(wèi)高明的,林子夜說的話易章弋本來沒有懷疑的可能,但易章弋還是釋放了自己的妖氣,來試探那股煙霧了。
“臥槽,還真是……”
易章弋剛剛試探完那股煙霧,眼睛就瞪著煙霧不動了。
妖氣的形態(tài)果然不止是易章弋和林子夜這種,居然還有此種煙霧狀的形態(tài)。
如果普通人也能看到這種煙霧的話,大抵會認(rèn)爲(wèi),這塊東西就是燒盡的木炭吧!
易章弋朝那塊黑東西走了過去,並且大膽的將那塊黑東西拿著端看起來,邊看邊說道:“這個東西似乎有靈性一般,感覺它體內(nèi)蘊含著一種不知名的力量,它周身旋繞的妖氣便是證明,你猜它是不是就是戰(zhàn)妖大叔的原形隕鐵呢?”
“我想應(yīng)該是吧,電視劇都是這麼講的……”林子夜說著,走向了易章弋,並且用手摸了摸那塊東西。
林子夜摸上去的感覺是涼涼的,林子夜很是喜歡這種感覺,便對易章弋說道:“小弋,把它給我抱抱吧!”
易章弋瞧了林子夜一眼,將手中所抱的黑色東西轉(zhuǎn)給了林子夜。
黑色東西有些許份量,但易章弋不擔(dān)心林子夜不能將其抱起,要知道,林子夜的力量也是不可小覷的,別說是這黑色東西了,就是更重的東西,到林子夜手上,絕對是輕易玩轉(zhuǎn)的所在。
從另一個角度上來講,林子夜其實是個女漢子,當(dāng)然,這種女漢子與傳統(tǒng)的女漢子是不一樣的,至少在易章弋面前,林子夜能夠裝作是一個連礦泉水瓶蓋都擰不開的軟妹子,這一點很容易滿足易章弋的虛榮心。
林子夜抱起那塊黑色東西之後,簡直是愛到不行,對易章弋說道:“這塊隕鐵雖然不能和寒冰隕鐵相提並論,但它的溫度卻是能夠讓我著迷的,那麼冰涼,抱著它彷彿置身冰櫃裡一般……”
“溫度這麼冰涼麼……”問題還未問完,易章弋似乎反應(yīng)過什麼來了,問道:“慢著,你果然吃光冰箱裡的冰激凌,就是爲(wèi)了置身其中?”
林子夜假裝什麼都沒聽到一般的吹起了口哨,見易章弋還一直盯著她,林子夜皺了皺眉頭對易章弋說道:“哎呀,人家喜歡涼爽嘛!”
好吧,反正你和別人的體質(zhì)不一樣,在冰箱裡面躲上一天都不會有人發(fā)現(xiàn)……不對,是不會感冒。
“反正現(xiàn)在也找不到戰(zhàn)妖大叔的屍體,就權(quán)當(dāng)這塊黑鐵塊就是它的本尊了吧,我們把它供起來怎麼樣?”林子夜問道。
易章弋眼睛一轉(zhuǎn),面色一喜說道:“子夜,我想到了一個方法,可以證明它究竟是不是戰(zhàn)妖大叔的本尊。”
“什麼方法啊?”林子夜問道。
“還是剛纔你提醒我的,就是把它放在納戒裡面啊,如果放不進(jìn)去的話,就證明是戰(zhàn)妖大叔,如果可以放進(jìn)去,就權(quán)當(dāng)它是我們在這裡找到的能夠替代緬懷戰(zhàn)妖大叔的東西吧!”
易章弋說道。
林子夜連連點頭,說道:“小弋,看吧,我真聰明!”
“就你聰明!”
易章弋颳了刮林子夜的小鼻子後,從她手中將黑色隕鐵拿了過來,左手一伸,黑洞出現(xiàn),就準(zhǔn)備將這黑色隕鐵吸到自己的納戒裡面。
“收!”
易章弋吶喊一聲,結(jié)果黑色隕鐵被吸到自己手上黑洞的時候,又兀自掉了下去。
“果然是……”
易章弋和林子夜盯著眼前的黑色隕鐵,驚喜而沉痛的說不出話來了。
納戒可以吸納任何東西,但唯獨妖刀戰(zhàn)妖先不進(jìn)去,這也是能夠證明戰(zhàn)妖身份的唯一法門。而這唯一的法門,也成了易章弋和林子夜沉痛的根源。
多好的一個妖怪,因爲(wèi)自己的玩心而耽誤瞭解除二人之間的契約之力,最終變成了一塊廢鐵,此時最爲(wèi)沉痛的不是林子夜,而是易章弋,他從來沒有這麼後悔過,如果再來一次機(jī)會的話,當(dāng)初他寧願自己被戰(zhàn)妖殺死,也不會賭上一條胳膊來和戰(zhàn)妖簽訂契約。
易章弋從納戒裡面拿出一個棉布袋子來,將戰(zhàn)妖本尊隕鐵包裹了起來,然後捆吧捆吧,背在了自己身上。
“以後我一定找最好的鑄劍師父,將你再度鑄造出來,即便是不復(fù)當(dāng)初,但我還是會將你擺放在家裡最顯眼的位置,將你尊敬!”
易章弋暗下決心,心裡對妖刀戰(zhàn)妖說道。
林子夜也低著腦袋,此時不知道在想著什麼。
“總算又了了一樁心事,下一步,我們該去哪兒呢?”易章弋嘆了口氣,像是在和林子夜說話,又像是在問林子夜。
林子夜以爲(wèi)易章弋是在問自己,於是回答說道:“我想我們應(yīng)該有仇報仇了!”
“報仇?”易章弋問道:“馮嗣不是已經(jīng)死了麼?”
“他雖然是直接導(dǎo)致你死亡的人,但如果不是其他人的話,你又怎麼可能上當(dāng)呢!”
林子夜解釋說道。
“你是說張星麼?”易章弋眼神暗淡了幾分。
“不是他,他只不過是被利用罷了,看得出,他對你的感情要比馮嗣多的多,我們不必爲(wèi)一個普通人下狠手,我只想知道,是誰創(chuàng)造出的那個足以令人上癮致死的遊戲,他纔是我們的敵人。”林子夜攥著拳頭說道。
“所以我們還是得找到張星,只因他纔是突破口?”易章弋說道。
林子夜點點頭,說道:“其實報仇還是其次,那個神秘人已經(jīng)對小弋你構(gòu)成了威脅,即便是你不在乎,但我卻不能置之不理,要知道,你的命只有一次,我卻再沒有一塊神木來救你了!”
能夠這麼關(guān)心自己的人,這世上沒有幾個了,林子夜的話讓易章弋無比感動,既然是關(guān)乎自己生命的事情,如果連自己都不在乎的話,別人再怎麼在乎,也是蒼白無力的。
“好,我們這次就找到那個人,然後將他的異能力丟掉喂狗!”易章弋嘴一撇,說道。
林子夜笑了笑,說道:“恩!”
雖說易章弋因爲(wèi)神木,獲得了長生不老的能力,但那只是自然生命,如果再次遭遇相同的陷入癲狂而致死的情況,易章弋還是會死。
林子夜失去過一次易章弋,要不是自己擁有神木的話,林子夜將不知道該怎麼樣面對今後的生活,易章弋在她的心中,不僅僅是愛人那麼簡單,可能就已經(jīng)構(gòu)成了自己生命的部分,缺少了,自己就會變成行屍走肉那樣。
所以林子夜特別重視易章弋的生死存亡,因爲(wèi)這間接關(guān)係到自己的生命。
由於咖啡店被炸的緣故,二人再度流離失所,只好再次在賓館裡租了房間,將戰(zhàn)妖的本尊隕鐵放置好之後,就離開賓館去往了學(xué)校。
不知道什麼原因,學(xué)校今天特別熱鬧,易章弋一看日曆,才知道,今天是十二月二十四號,平安夜了。
“子夜,待會兒呢,我有一件禮物要送給你!”
易章弋忽然對林子夜說道。
“無緣無故的,送我什麼禮物啊?”林子夜轉(zhuǎn)了轉(zhuǎn)眼睛,指著那些形形色色的學(xué)生,問道:“今天他們怎麼了,臉上都洋溢著笑容。”
“哦,沒什麼……”易章弋逃避了林子夜的眼睛,然後說道:“子夜你站在這裡等一下,我去那邊一下!”
“恩!”
林子夜不知道易章弋要做什麼,但既然易章弋要求自己站在這裡,那麼就一定有事情要做。
還沒等到易章弋回來,林子夜的身邊就已經(jīng)聚集了許多人,當(dāng)然了,大多數(shù)的是男學(xué)生,只有寥寥幾個女生圍在林子夜的周圍對著林子夜指指點點,不時的說些什麼。
“這個女孩兒好漂亮啊,她是大幾的?怎麼以前沒有見過?”
一個翻了花癡的女生向另一個女生問道。
“什麼漂亮啊,明明是可愛,漂亮是用來形容我的!”另外一個女生直接回答說道。
似乎是因爲(wèi)聲音過大,被旁邊的男生聽到了,旁邊的男生看了一眼這個女生,直接就吐了出來,倒不是因爲(wèi)這個女生難看,只是和林子夜比較起來,那就難看了。
其實只是個普通的女生。
“張大炮,你再這麼表情做作的看著我的話,小心本姑娘揍死你!”那個相貌普通的女生對那個狂吐的叫做張大炮的男生說道。
“賈美麗,你要是再這麼潑辣的話,小心嫁不出去!”
張大炮嘲笑了賈美麗一番後,立馬逃之夭夭,只剩下一個賈美麗站在風(fēng)中凌亂了。
衆(zhòng)人鬨堂大笑,林子夜也隨之笑了起來。
林子夜不笑還好,一笑,讓其他花癡男更加癡狂起來。
“這位小妹妹,把這個收下吧,一點點心意!”
一個外表俊朗的男生將一個手掌般大小的小盒子遞給了林子夜。
“這是什麼呀?”林子夜沒有絲毫的防範(fàn)意識,將那個小盒子接了過來,然後疑惑的問道。
“你們都看到了吧,女神妹妹果真收下了我的禮物,怎麼樣,厲害吧!”那個俊朗男向其他的男生詢問道。
“這算什麼,你拿個破蘋果糊弄誰呢你!”另外一個外表一般的男生,從褲子口袋中掏出了一個掌心大小的東西,對林子夜說道:“小妹妹,要是不嫌棄在下,將這個小東西收下吧!”
“小東西?”林子夜再度疑惑的問道。
林子夜一手拿著俊朗男的小盒子,另一手拿著普通男的小東西不知所云。
“禮輕情意重你懂不懂啊,我的禮物再怎麼不值錢,也總比你那原本孝敬你老婆的蘋果表要有意義的多吧!”
俊朗男不甘示弱的向普通男攻擊道。
現(xiàn)今時代比較開放,男生女生交了男女朋友,就能直接稱呼對方是老公,老婆了,儘管秀完恩愛然後就死得快,他們也樂此不疲。
“你你你說什麼呢你,誰誰,誰有老婆了!”普通男狡辯說道:“倒是你,你的蘋果難道不是送給你那肥婆吃貨的麼,還敢說我,你個窮逼!”
普通男亦火力全開的針對俊朗男,普通男心說,輸人不能輸陣,至少在林子夜面前,在氣勢上壓倒這個和自己搶美女的俊朗男。
俊朗男氣急敗壞的說道:“你老婆才醜呢,你們?nèi)叶坚h!”
罵戰(zhàn)在持續(xù)著,林子夜本想看看熱鬧,不過他們的言語愈加的惡劣,甚至於將他們祖宗十八代全都提了個遍,這下林子夜就不能忍了。
“夠了!”林子夜嬌喝一聲,二人馬上停止了罵戰(zhàn)。
“你們都是有女朋友的人麼?”林子夜向二人問道。
“是……不不不,不是!”二人異口同聲的說道,然後互相對視一眼。
“跟我說實話,不然我不會收下你們的禮物的!”林子夜故作生氣的對二人說道。
“是是是,我們有女朋友的,有的!”二人又是不約而同的異口同聲。
“那麼……”
林子夜嘟了嘟嘴,將兩隻手遞到了二人的面前,對他們說道:“那麼,你們應(yīng)該將禮物送給你們的女朋友,而不是我!”
二人一聽,急了,相視一眼,對林子夜說道:“能和美女相識甚是緣分,收下一個禮物又有什麼關(guān)係呢,她們嘛,以後再說了!”
“不要這樣哦,要對你的女朋友好點,這樣呢,她們纔會更加愛你們的!”林子夜調(diào)皮的朝這兩個男生眨了眨眼睛。
這兩個男生看到這一幕,心立馬就軟了,接過林子夜手中的禮物,連連說道:“好好好,聽女神妹妹的!”
事實上,一開始易章弋就已經(jīng)站在人羣的外面了,瞭解事情真相之後,他也想知道,林子夜在這種情況下會怎麼處理,這兩個男生對她的愛。
處理完這兩個男生以後,易章弋從人羣中擠了進(jìn)來,然後對林子夜說道:“這位小妹妹,能接受在下的禮物麼?”
林子夜看了易章弋一眼,似乎知道易章弋想玩什麼把戲,於是故意皺著眉頭問道:“這位同學(xué),想要送給我什麼樣的禮物呢?”
“喏,就是這個!”
易章弋將自己剛買的一個蘋果遞到了林子夜的面前。
周圍的人唏噓不已,更有人高聲議論起易章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