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dāng)然,食不言,就是最基本的。許嫣然留學(xué)時就住在他們家,所以這些基本的禮儀,她都跟著寒玥學(xué)過,所以,她很明白寒觴的喜好和禁忌。
她自然不會傻到在餐桌上跟他討論結(jié)婚的事宜。
所以,許父許母纔會那麼高興。要知道,像她們這種不入流的小集團,能攀上寒家這種貴族,他們不是燒高香就能求來的,所以在回來之前,對許嫣然就已經(jīng)再三教育,一定要做到賢德淑良四個標(biāo)準(zhǔn)。
半個小時後,寒觴用完了餐,推開座椅出了餐廳,直接上了樓,許嫣然也放下碗筷緊隨其後。
房間裡,寒觴剛扯下領(lǐng)帶,正準(zhǔn)備換衣服,許嫣然緊跟著就進來,站在屋裡,笑意盈盈的看著他。
“怎麼了?有事嗎?”
寒觴見她進來,沒有再去脫襯衣,而是先去衣櫃裡拿出一套睡衣,扔在牀上,也沒有著急去換,轉(zhuǎn)身看著她。
“我們的結(jié)婚日期還沒有定呢,我想跟你商量一下日子,這樣纔好安排其它的事情。”
“剛過完年沒多久,還下著大雪,慢慢籌備著,不急。”
寒觴不鹹不淡的話,讓許嫣然很失落。
“你還有事嗎?我要換衣服了。”
寒觴這句話,有些趕人的意思,即使是他未來的妻子,他也沒有打算站在她面前換衣服。
這句話,讓許嫣然臉上更是難堪,卻還是僵著笑臉說了聲好,離開了房間。
……
深夜,別墅裡一片寂寥。
黎莎曾經(jīng)住過的房間裡,一星煙火若明若暗,屋裡散著淡淡的菸草氣息。
將近十一個月裡,寒觴在夜深人靜的時候,不知這樣悄無聲息的來過多少次。
房間裡的一切,依舊是老樣子,什麼都沒有變,雖然她沒有住上幾天,但所有的用品衣物,都原封不動的被他保存了起來。
這輩子除了寒玥的房間之外,這是他第二個親手鎖上的房間,這是他心裡的禁區(qū),不允許別人擅闖。
這個房間的傢俱,是他當(dāng)時親自過目篩選的,她的車,和穿的用的,也都是他親口選定的。
寒觴現(xiàn)在想想當(dāng)初是爲(wèi)什麼會做這些。
當(dāng)時可能是覺得虧欠她,又或許覺得利用她而愧疚,總之他把最好的給了她。
但他現(xiàn)在確實後悔了,後悔當(dāng)時那樣做了,如果不用那樣的方法,那她還是自己的手下,最起碼還能站在自己身邊。
“呵……我是不是很自私,決定娶別的女人,還幻想著讓她跟著自己。”黑夜裡,寒觴突然低聲自嘲了一句。
她早就恨死自己了吧!可又能怪誰呢?都是自己做的。
不知這樣又坐了多久,寒觴起身離開,準(zhǔn)備鎖上這間房門,就像之前一樣,不留一點痕跡。
被寒觴趕回了臥室的許嫣然,懨懨的躺在牀上失落至極,既沒有讓她留下,有沒有確定結(jié)婚日期,加上白天黎莎的出現(xiàn),讓她心煩意亂,失了眠。
夜裡很靜,許嫣然本就睡不著,突然聽到了外面有輕微的動靜,但這一層只有寒觴和她,想到這裡,許嫣然連忙起了身,躡手躡腳往門口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