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宮麒駿突然笑了,不但笑了,而且還笑的如沐春風(fēng),就猶如今天就要娶媳婦一樣,人逢喜事精神爽的樣子……
他用著高昂的嗓音鄭重宣佈,生怕掃了某個人的興致一樣:“各位記者,寒玥小姐的事情,我會負(fù)責(zé)到底,假以時日諸位一定會聽見好消息的,到時候不要忘了來喝上一杯喜酒。”
宮麒駿大聲說完後,優(yōu)雅的整理一下脖頸的領(lǐng)帶,便邁動腳步進了大廈,留下一衆(zhòng)吃瓜羣衆(zhòng),目瞪口呆。
“聽見沒,宮少的意思就是要迎娶寒玥小姐……”
“不是吧……這麼爽快?”
聽著別人議論著,就連西風(fēng)也是啞口無言,明明知道是寒觴故意的,他還這樣不經(jīng)過商討,就這樣草率的對那些媒體聲明瞭,想想就不安,看吧,待會指不定還會鬧出什麼亂子。
…………
寒氏企業(yè)裡,寒觴一身精裁的高級定製西服,尊貴至極,那一頭黑色斜分短髮梳理的端端正正,甚至找不出一根倔強不服的髮絲,細(xì)節(jié)做到無分毫之差。
明顯是一個深度強迫癥患者,又或者說是一個掌控欲極強的霸道君主。
所有一切都是井井有條,在他的眼中容不得一絲一毫偏差。
寒觴孤傲清冷的立在正中,輕輕撥動著食指上的圖騰戒指,陽光撒在紅色寶石上,折射在牆上一道道炫目的紅色珠光,斑斕奪目。
他抿緊脣沉著藍眸,依然是面無表情,正在看著電視裡發(fā)回的現(xiàn)場報道。
面對衆(zhòng)人的施壓,那個宮麒駿簡直超出了寒觴的想象。
他連起碼的掙扎和動怒都沒有,就這樣很輕鬆愉快的宣佈了要對她負(fù)責(zé)的消息。
很明顯,這個宮麒駿已經(jīng)愛上那個棋子了。
看到這裡,寒觴冷厲的臉上升起一瞬苦笑,他想高興,卻發(fā)現(xiàn)怎麼也高興不起來。
挺拔偉岸的身軀屹立著,身後被陽光拉長的背影,只顯孤單落寞。
旁邊再也沒有黎莎的那一抹纖長消瘦身影,與他交相呼應(yīng),此時此刻就猶如一座被人遺忘的孤山。
龍剛進來,見站在電視前正在發(fā)呆的寒觴,敲了下門。
聲音傳來,寒觴身子一震回過神,眸光瞟過門口,只是沉沉的說了聲進來。
“主人,龍柔從那邊已經(jīng)回來了,說是,黎莎說的不需要她照顧了。”
龍剛恭敬地說完,擡頭看了一眼寒觴的表情。
寒觴聽完微微怔住一下,隨後淡淡的點頭交代他:“那就讓龍柔先回別墅去吧。”
“是,主人。”
龍剛說完便退出了辦公室,寒觴不禁有些意亂氣燥。
連龍柔都被她趕回來了,就預(yù)示著她真的要給他劃清界限了。
這個女人未免太天真了,罵過我打過我,再把我的人趕回來,就想這樣全身而退?
寒觴隨後又勾脣陰沉的一笑,擡起左手凝視著指間的戒指,充分沐浴到陽光的戒指,此刻更加閃亮奪目。
寒觴凝視片刻後移開眼,臉上帶著些玩味睥睨向窗外,帝都的景色在他的視角里一覽無餘。
“你現(xiàn)在還依然是寒玥,只要我不結(jié)束遊戲,你以爲(wèi)就那麼容易就跟我撇清關(guān)係嗎?只要我不放過你,你還是在我的手裡攥著。黎莎,你真是個傻女人。”
寒觴冷哼一聲過後,微微勾起的薄脣再次上揚,藍眸閃亮如皓星一般,過於俊美的臉龐上,那個笑容魅惑之至,蠱惑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