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再問你,你把我扔給宮麒駿的時候,究竟是什麼樣的心情?”她這次是帶著憤恨的,即使是她以爲自己的情緒壓抑的很好。
……這不止是她的傷口,也是他的。她心傷痛一分,他也會跟著抽痛一分,甚至就像是受了詛咒一般,反噬之痛會比她更甚。
這也是唯一一次,他沒有發火,沒有發怒,而是平心靜氣的跟她談那件事。
“那晚……其實你是在我房裡睡的。”
寒觴如實的說出了那晚的真相,她有些微微的詫異。
可那又怎樣?她醒來後,不還是一絲不掛的躺在宮麒駿的旁邊嗎?
在發生與不發生之間,在她看來都是一樣的,他都是親手捨棄了她,斷送了她。
寒觴略微的頓了頓,又繼續說道,“是早上的時候,我才把你放進去的,也是我親手脫得衣服,但是把你放的離他遠遠的。”他聲音看似平靜,心裡卻是翻江倒海的疼。
那天的心情,他豈是能用話語給她描述出來的?忍痛,割愛?那是怎樣一種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體驗?
他從來都沒有想過,真的要讓宮麒駿染指她分毫的。因爲他捨不得,而宮麒駿他也不配。
這點他可以發誓。
這只不過是他計劃中,最重要的一個起跳點,如果不這樣做的話,又怎麼能威脅到宮麒駿呢?
若他真的起了狠心,他放的就不是迷藥,而是媚藥了……那樣,豈不是更加的事半功倍嗎?
黎莎拔高了聲線再次問道,“我只想知道,你的心情?”
她笑了笑覺得很苦,她忍住所有的情緒鼓起勇氣繼續追問。
她就是想要知道,他說他早就愛上她了,可他怎麼捨得傷害她,傷害她,他會是什麼樣的心情。
“錐心蝕骨,撕心裂肺!”他沉沉的扔了八個字出來。卻是擲地有聲,每一個字,都咬在了心尖上的那種感覺,讓心悶悶的疼。
“那你爲什麼非要這麼做?”黎莎很快的接住他的尾音,繼續追問。
這個問題,重中之重。寒觴有些不敢回答。
過了許久,他才如實說道,“宮麒駿的眼光極高,他不可能會對一般的女人動心的。而你,那晚和他動手,割傷他,又搶了他的傳家寶,由此,我就篤定他一定會對你感興趣的。”
他中途換了一次呼吸,繼續道,“越是製造神秘迷亂的假象,越是容易激起一個人想要不斷探索的慾望,尤其是宮麒駿那種男人。他什麼樣是女人沒遇見過,而你,夠特殊!”
她的確是夠特殊,才能讓他愛的欲罷不能,深入骨髓。
黎莎靜靜地聽他著這些,努力讓自己當成一個局外人。她努力的告訴自己,她聽的只是別人的一個故事而已。
她沒說話,示意他繼續說下去。
“我真正是計劃是,讓你帶著寒玥的身份,接近宮麒駿。然後讓他愛上你,最後心甘情願的對你負責。而我會在婚禮當天,或者是他對所有人宣佈他要娶你的時候,我會當衆宣佈事情的真相,讓他頃刻之間名譽掃地,人人唾罵。”
“之後,我還會一點一點的擊垮麒騰集團,讓宮麒駿得到他應得的報應。”
即使寒觴已經努力的剋制心中的那團怒火,可是說出來的時候,仍是恨意翻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