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鑫整理好黎閔的容貌,抱住黎落落,開口。“走的很安詳。”
黎落落點(diǎn)點(diǎn)頭,眼淚像斷了線的珠子,點(diǎn)點(diǎn)頭,努力的擦乾自己的淚水。開口,“很安詳就好,很安詳就好。”
莫鑫看著她難受的樣子,擦乾她的淚水。至親的人離開的感覺一定很難受,他仰頭,看著牆上的照片,心裡說不出的難受。
“阿鑫,我沒有外公了。”黎落落這一句話,裡面摻雜著無數(shù)的無奈。
“你還有我。”簡簡單單一句話,莫鑫將所有的情緒都收在心裡。黎閔過世,一切的葬禮從簡,黎落落按照他的吩咐將骨灰撒向大海,這一切都恢復(fù)了平靜。
原來,只是短短十年而已,他們已經(jīng)失去了那麼多人。這一次,黎閔死了以後,黎落落就再也沒有親密的人了。
黎落落一直記得黎閔說的話,事在人爲(wèi),但是一定不要選錯道路。
“最近是什麼情況?”
黎落落看著有些疲憊的莫鑫,開口問著。最近黎閔的事情讓她很長一段時間沒有去管辰天的事,總不能一直不去過問。
莫鑫的眉頭微微的皺起來,他並不想讓黎落落參與進(jìn)來太多這方面的事情的。
“不太樂觀,不過今天辰天去接觸上線了,具體的情況得到時候才能知道。”
“好。”黎落落沒有追問,該來的肯定會來,她只需要好好的去等待就行了。
另一邊,辰天和李子蘭坐在車裡,看著一條又一條短信發(fā)過來。
“向西行駛兩公里,渡海過來。交頭地點(diǎn)暗號會有暗號。”
辰天看著這些短信,明顯的有些不耐煩。
“你以前跟任安去接頭的時候都有那麼複雜嗎?”
“差不多,對方很謹(jǐn)慎,而且反偵查能力很強(qiáng)。”李子蘭開口,閉著眼睛,她並不喜歡這種日子,因爲(wèi)遇見那些接頭的人的時候總是會很壓抑。
“mmp!一羣老狐貍!”辰天忍不住爆粗口,最近總是會覺得心裡不安,好像一切都不在自己掌控之中,當(dāng)臥底的感覺真他媽的難受。
“不一定是老狐貍。”李子蘭開口,睜開眼睛,裡面有看不清的情緒。
“什麼意思?”辰天開著車,看著周圍一晃而過的風(fēng)景。
“那些接頭的人,很有可能跟你是同樣的年紀(jì),每個人都帶著面具,根本就看不清對方的臉。”李子蘭想起了以往接頭時的樣子,臉上的表情有些凝重。
辰天無奈的笑了起來,“那我們連對方的臉都見不到,到底要怎樣纔可以知道他們的底細(xì)?”
“你不要慌,在這之前你就應(yīng)該清楚,以你們家的勢力和顧墨的人脈都查不出的上線肯定很厲害,這一場戰(zhàn)爭從一開始就不好打。”李子蘭娓娓道來,沒有一點(diǎn)心急的模樣。
辰天深吸了一口氣,看著李子蘭,“你竟然比我還看得開。”辰天也是服氣的,因爲(wèi)李子蘭的氣度,李子蘭的閱歷,跟他想象中的就不一樣,一點(diǎn)也不浮躁,根本就沒有一點(diǎn)點(diǎn)心急的樣子。
“我已經(jīng)在任安的身邊待十年了,如果浮躁,我都不知道死了多少次了。”李子蘭的語氣很平靜,平靜到彷彿她每天面對的惡魔不過是一個常人一般。
辰天停止了抱怨,最後看著外面,沒有一點(diǎn)心情起伏。
任安靠在椅子上,看著溫溪,臉上帶著不明所以的笑容。看得溫溪有點(diǎn)瘮?shù)幕拧?
“你應(yīng)該很好奇爲(wèi)什麼我會讓你來這裡對吧?”
任安開口,語氣滄桑,透著平靜。
溫溪沒有跟任安繞彎子,直接開口:“因爲(wèi),你還是不信任他,想把我當(dāng)做控制他的把柄不是嗎?”溫溪的臉上是平和,並沒有因爲(wèi)這些事情而煩惱,雖然進(jìn)入這個圈子並沒有多久,但是仍然可以做到不動聲色的和這些人交談。
“嘖嘖,辰天的眼光就是足夠的好,找的人都讓我很滿意,溫溪,有些時候你會不會覺得你看我的眼神太有敵意了?哈哈。”任安笑開,眼睛裡盡是試探。在這個江湖那麼多年,他總能看得明白一些事情。溫溪看他的眼神就像是殺父仇人一樣,這一點(diǎn)很容易就感覺出來。
“呵呵,老爹怎麼能這樣說,可是我覺得我看你的眼神跟李子蘭付東看你的眼神都一樣啊。”溫溪沒有驚慌,只是笑著想要化解現(xiàn)在的危機(jī)。天知道她現(xiàn)在有多害怕,整個手都在出汗,努力的平靜下來讓她的手不至於顫抖的那麼厲害。
“子蘭和付東嗎?他們啊,從一開始就沒有掩飾自己的恨意,可是你卻是那種強(qiáng)壓都壓不下來的恨,這讓我很尷尬。”任安點(diǎn)點(diǎn)頭笑著,溫溪的刻意太過於明顯,早就讓他起了疑心。
“不過,讓我想想,最近我是不是惹到過什麼人,犯過什麼事?好像,那麼久了,我殺的都是些無家無室的人。”任安認(rèn)真低頭思考著,隨後恍然大悟。“哦,我記得,前段時間和杜悅在一起,我好像殺過一個叫何書明的。他啊,擋住了我的財(cái)路,又惹到了杜悅那樣心狠的人,我?guī)е撕投艕傄黄鹑⑺摹Uf實(shí)話,死的可真慘,那麼好的一個少年,如果不惹著杜悅,或許可以多活幾年。”
任安若無其事的說著,溫溪整個人卻悄悄發(fā)生了變化,她的拳頭不自覺的握緊,眼睛都紅了,只是想立刻殺了這個男人。
任安看著她的變化,臉上仍然是帶著笑意的,爆發(fā)了纔好,他纔有理由去抓住他要挾辰天,這樣才更好。
溫溪整個人就像是炸了毛的貓,明明就要爆發(fā),可是在下一秒?yún)s整個人溫順下來。“哦,叫何書明啊,這個名字倒是挺好聽的。”她的語氣裡帶著笑意和輕鬆,沒有一點(diǎn)點(diǎn)難過。
任安看著溫溪的變化,嘴角揚(yáng)起了一個弧度,現(xiàn)在的年輕人可是真有趣啊。
“嗯,如果你不愛辰天的話,我想何書明那樣的男人應(yīng)該會很討你們這種小姑娘喜歡的。”
“應(yīng)該是吧,畢竟,我們都喜歡有才多金又好看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