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落落啞然,她最愛的男人竟然有過這種想法。這些年自己是做了什麼?一點也不瞭解他。
“那個時候,一直是齊楓陪我,別人都我是壞孩,我孤僻不會跟我有交集,每個人看著我都繞道而行。他們議論,我這樣的人看著屍體四天四夜的人一定是個大變態。幼時我有多軟弱齊楓就有多護著我,他陪著我一點點長大,然後又讓我走出那些陰影。”
“知道後來,我十一歲吧,別人因爲家族仇恨的原因抓住我要給我注射那種讓人痛不欲生的藥物,是齊楓出來護住了我,承受了我原本該承受的人生。”
“再後來,我被送到部隊又被迫出來繼承家業,那場經濟危機差點讓整個莫氏破產,我爲了讓公司活下去,在外面喝酒拉關係培養勢力,喝到胃出血。也是齊楓陪我,齊伯伯用關係幫我度過了困難。所以,落落,我怎麼能忍心下得去手,我怎麼能讓陪了我半輩的朋友就這樣在牢獄裡生活。”
莫鑫到最後再也忍不住哭了起來,他這一生,從十一歲以後哭過的次數寥寥無幾,爲她哭過一次,這一次是爲齊楓哭,也是爲自己哭。
黎落落擦乾他的眼淚,吻著他的臉安慰著:“沒事了,沒事了,一切都好了。阿鑫,不願意我們就不做,什麼都不要管,我們不是聖人,那些正義的事我們沒必要讓自己這樣難受的去做。對不對?我們不做了。這一年我們就造人,其他什麼都不要管了。”
莫鑫淚目,擡頭看著黎落落,她的眼裡早已全是淚水,反手抱住她著,“落落,我……”
“沒事兒,有什麼大不了的,我都了我又不是什麼好人,這些事我們沒必要去做,別擔心了。”黎落落笑著,他的男人只要做的任何選擇自己肯定都會選擇無條件支持。
“不怕啦不怕啦,我們去睡覺了。或者洗個澡先。”黎落落的眼睛裡有光亮,笑得狡黠,
莫鑫心裡的陰鬱一掃而光,笑出了聲,他的落落總是會把她逗樂。“你不怕我吃了你啊。”
“怕什麼,又不是沒吃過。”黎落落這一句話剛剛出就後悔了,這不是給自己挖坑自己跳嗎?
“好啊。”
這一夜很平靜,黎落落和莫鑫鬧著洗澡並沒有發生任何事情,兩個人都注視著對方的身體,沒有一點害羞,彼此熟悉對方的每一個地方。最後相擁而眠。
愛情最溫暖的時候大概就是你懂我的苦楚,我的選擇,也願意陪我一起承擔的時候吧。
第二天,天亮得很晚,莫鑫抱著黎落落溫柔的做了一個早操,最近一段時間的不開心全部消失,和好如初大概就是他們吧。
黑熊訓練營裡,氣氛變得微妙,螢火蟲像是什麼也沒發生一樣,看穆鶴的眼神變得冷漠,穆鶴也一臉冷淡,一點也沒問黎落落到哪裡去了。
維塔笑嘻嘻的看著正在處理問題的穆鶴,“怎麼,餵飽了所以不亂髮脾氣了?訓練和緩了那麼多。”
維塔發誓他並不是故意偷看的,只是黑熊訓練營本來就簡陋,簡單的木質房屋,穆鶴的房間恰好又挨著他的房間,聽了一晚上的牀叫和啪啪啪的聲音,沒想到穆鶴這能力還真不錯,硬是折騰到天亮才放了人家螢火蟲。
穆鶴輕輕擡頭,雲淡風輕的:“你讓我聽牆角的時間不也不少,可是明顯你的能力沒我強。不用在這裡寒磣我。”
維塔被打了臉,他一個四十多歲的人怎麼跟三十出頭的人比。
“不要廢話,我想你來並不是爲了跟我這些的吧。”中國的古話無事不登三寶殿並不是而已的。
“你現在重心放在俄羅斯,你不知道你西歐那邊要炸了嗎?娜塔莎已經下手,別看那個女人,得到最新消息,她似乎在和北美一個叫奧丹斯的人合作,得到一種新型的烈性毒品殭屍浴鹽,現在她想方設法的想打開西歐的市場。”
簡單明瞭,都狼狽爲奸,狡兔三窟這句話一點也不假。他就猜到像齊楓那樣的人怎麼可能單槍匹馬。一邊打開A國市場,一邊又讓娜塔莎打開歐洲市場,這可真是撒得夠寬的。
“俄羅斯現在已經有人吸食這種毒品了嗎?”
“已經發現了吸食這種毒品極其殘忍,目前全國上下在禁止,只是擋不住貨源。”
維塔變得正經起來,他看到過吸食這種毒品的人,跟喪屍無異,不過是後來會清醒。可是清醒不了多久便又會忍不住吸食。這樣的東西進入任何一個地方都會是最大的毒害。
“利潤是多少?”
“從源頭出貨,利潤達90倍。”
穆鶴停住手中的動作,擡頭看著維塔,眉頭緊鎖。
“運貨的人利潤是多少?”
“得到消息,運貨的利潤都是平時的三倍,因爲這種毒品各國都是全力打擊,但是因爲其利潤和市場,讓娜塔莎還是冒險販毒。”
穆鶴停住了手中得動作,連運輸的利潤都那麼高,只要利潤有一半,要做這些事的人都很多。更何況現在這樣情況。
“那只有在源頭阻止才行。”
維塔知道一些事情內幕,奧丹斯就是齊楓,莫鑫就是齊楓的弱點。
穆鶴皺眉,他的生意也是在這一段時間出事的,以前合作的一些人幾乎走光,果然商人都是唯利是圖,自己也不例外。就算不愛國只因爲自己的生意他都必須去阻止齊楓。他的東西可是沒那麼容易去碰的。
俄羅斯某鎮內,酒吧裡閃光燈閃爍,每個人都在舞池裡扭動著自己的身軀。狹的空間,煙霧繚繞,一張銀色的紙上燒著白色的顆粒在加熱後變成粉末。幾個人用鼻湊近,粉末消失。整個房間充斥著糜爛。
“這是新型最有力的東西。”一個男人用俄語著,臉上帶著笑容。
吸食的人頭暈目眩,隨後腦袋異常興奮,手不聽使喚,他需要力量,需要疼痛來麻痹自己的這種上了天的不真實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