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裵熯就在君柏的身後,狠狠就是一鞭子,‘抽’在了君柏的後腦勺上。荊棘藤紮在‘肉’裡,留下傷口後,血液涌出,
君柏下意識的‘摸’著自己的後腦勺,全是血,肩膀顫抖著,猛的轉過身,朝君裵熯撲去。
君裵熯一個閃身,君柏撲了個空,踢到了石頭,頭重重的磕在了石階上,暈眩感伴隨著二重影,他只能閉上眼睛,一手撐在石階上,勉強的支撐著自己的身子。
“你這大禮是要給誰行的?對了,二姐。你也知道自己做錯了是吧?只可惜,我們都不打算再原諒你。”君裵熯說完給啊六使了個眼‘色’,啊六掏出匕首,一步步‘逼’近君柏。
他曾經說過,如果君柏敢傷他的二姐,他便會把他的眼珠子給挖出來。
啊……慘叫聲渲染著君家上空的雲朵,血紅‘色’的流雲像是一朵朵美麗的‘花’,開得燦爛。
君毅的心微微一震,卻選擇沉默。君柏這算是罪有應得吧,眼睛被挖掉以後,他只能活在黑暗裡,想必以後再也做不出什麼傷人之事。所以他還是把君柏送到了最遠的茶田,讓他在那兒老死罷了。
君柔醒過來以後,聽芙蓉說,君柏已經被挖去雙眼,送到了最遠的茶田去,心裡還是有些遺憾的。畢竟,她沒有親眼看到他那悽慘的下場。
瞎子嗎?對於他那種掉進錢眼裡的人,算是最好的懲罰吧。以後只能活在黑暗裡,看不見風‘花’雪月,看不見銀子……光是想想,就會覺得他活該。
爹說過,人敬我一尺,我敬人一丈,人待我不仁,我待人不義。
這件事雖然在街頭巷尾被大家說得面目全非,而君家的人都明白,事情已經告一段落。
君家最遠的茶田是祖上留下來的土地,雖然土地‘肥’沃,但因爲太遠,年輕人都不願意到這片區域工作。
留下來的都是些長工,工錢自然也比其他地方要高很多。
對於君家的事情,他們只管做事,卻不管多事。
君柏被送來的半個月,大家除了給他送吃送喝就是輪流幫他沐浴,像是伺候嬰兒一樣伺候著他。
而他的脾氣特別的差,動不動就罵人。
啪啦,君柏把飯菜全都推倒,道:“這是什麼難吃的東西,我不吃,給我做大魚大‘肉’。”
今天輪值伺候君柏的人只是低聲一笑,道:“你還當自己是君家大少嗎?告訴你,你現在連條狗都不如,有什麼資本叫囂。吃不吃的你自個兒的事,不過我得提醒你,我們從來不會多做一份飯菜。”
長工看到君柔來了,本想和她打招呼,卻被她阻止了,很識趣的退了下去。
“怎麼,飯菜不好吃嗎?我讓芙蓉去給你做些其他的吧。”君柔看到君柏現在的處境,心頭的埋怨已經漸減。
聽到君柔的聲音,君柏站了起來,伸手撫‘摸’著自己的柺杖,朝空中‘亂’揮。
“你來幹什麼?來看我笑話的嗎?看我不打死你。”
君柔輕而易舉的把他的柺杖搶走,道:“我不是來看你的笑話,只是來看你過得好不好而已。”
“別假惺惺了,你一定也在心裡笑話我,覺得我是罪有應得。”君柏沒有了柺杖,感覺有些心慌,只能老老實實的坐下,猜測著君柔此時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