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您是外地人吧?這事漳遵城的老老少少都知道,哪還有假的啊?!币晃皇晨痛钤挼馈?
‘玉’錦瑤坐回了位置上,有一口沒一口的吃著碗裡的飯菜。她想不明白簡致爲什麼要這樣對公孫婉甄,畢竟愛一個人是無罪的。
“你想去看看嗎?”君裵熯知道她想去看看,只是礙於他在,所以不好意思開口。
“我能去嗎?”‘玉’錦瑤擡頭看了君裵熯一眼,只見他點點頭,又道:“謝謝師父?!?
飯後,兩人一起來到了簡家的大‘門’口,守‘門’的小廝看到他們,本想將他們給轟走。只見一箇中年男人揹著包袱,身後跟著幾個小廝,‘侍’‘女’,一邊罵罵咧咧的走了出來。
‘玉’錦瑤一眼就認出了走在最前面的人是簡家的管家,上前將他攔住,問道:“管家,簡家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管家自然是認得‘玉’錦瑤,大少爺已經將他辭退,所以對於簡家的事情,他也直言不諱。但卻礙於身在簡府‘門’口,怕被那些?!T’說是非的人聽去,搞不好大少爺追究到底,他連老家都回不了。
“‘玉’姑娘,借一步說話。”管家將他們帶到了一間驛站‘門’口的茶攤,點了一壺茶,警惕的看了看四周,確定是安全的以後,才緩緩的說起簡家最近發生的事情。
簡帛蒼催促簡致和公孫婉甄快點生一個孩子,爲了‘交’差,簡致只能和公孫婉甄圓房。十個月後,公孫婉甄臨盆,生下了一個怪胎,被簡致當場捏死在襁褓中,說她敗壞簡家的‘門’風,在外‘亂’勾搭,生下了孽種。
公孫婉甄生‘性’純良,說她水‘性’楊‘花’,簡府上下沒有誰相信,但是礙於在事實面前,誰都沒有幫她說一句公道話。當天,公孫婉甄就不見了。管家去稟報簡致,他卻說她的死活和簡家無關,還將休書貼在了簡府‘門’外。
公孫家的人找上‘門’來,讓他們把人‘交’出來,被簡致派人給轟了出去。將他密謀已久的事情全盤脫出,當場氣死了簡帛蒼,也把公孫老爺給氣得中風了。
簡家和公孫家就只剩下‘女’流之輩,自然是更加好對付。
或許秦子嵐從來都沒有想過自己會有這麼一天,被關在暗無天日的地牢裡面,受盡蛇蟲鼠蟻的驚嚇,得了失心瘋。而簡致卻沒有因此而放過她,每隔幾天都會到地牢裡用浸泡在辣椒水裡的鞭子‘抽’打她,直到她被打暈,再用鹽水潑醒,給她休息幾天後,再繼續折磨她。
公孫家的財產全都歸於了簡致的名下,當然包括公孫家的祖宅,公孫夫人和公孫老爺被簡致安排在一座破爛的宅子裡,生活起居全都是靠公孫夫人一手‘操’辦。對於從來爲幹過苦活的‘女’人,她只能咬牙將所有的苦嚥下。
簡家也大換血,把之前的僕人全都換掉了。即使管家怎麼哀求簡致,他都不肯收回自己說過的話。
至於簡炆,簡家原本的繼承人,被簡致關在了院子裡,派了些人守著,每天有人負責送吃喝的,卻不準和他講話。
管家想過將簡炆少爺帶回自己的老家,可是簡致卻以他是簡家的人爲由,拒絕了管家。
“‘玉’姑娘,我勸你還是不要去招惹現在的大少爺,指不定他會對你做出什麼事?!惫芗易咧昂眯牡奶嵝训?。
在驛站僱了一輛馬車和車伕,準備回自己的老家。
‘玉’錦瑤送管家上馬車後,道:“您保重?!?
“誒,好,‘玉’姑娘,你也保重?!惫芗覈@了口氣,將馬車的簾子放了下來。
車伕經過‘玉’錦瑤的身邊時,他看到了車伕腰間上彆著一把匕首,攔著了他,問道:“你這匕首是用來幹什麼的?”
“防身啊,到落裕莊的路途可不短,誰知道會不會遇到什麼土匪之類的壞人啊?!避噥赶乱庾R的‘摸’了‘摸’腰間的匕首,跳上了馬車,拿起繮繩,走了。
‘玉’錦瑤卻覺得哪裡不對勁,如果用來防身的匕首應該放在隱蔽的地方,不然遇到劫匪的時候被收走的話,豈不是連反抗,逃跑的機會都沒有?除非……
“糟了,那個車伕有問題?!薄瘛\瑤說完朝馬車離去的方向追了去。
護城河邊,他們找到了管家之前僱的馬車,掀開簾子一看,裡面根本就沒有人。
“師父,我們分頭找找。”‘玉’錦瑤沿著護城河邊尋去,發現有個人頭栽在了水裡,身體在岸上。而他身上的那身衣服正是管家穿的料子,將那人的頭從水裡拉了出來。
她更加肯定了自己的想法,只不過人已經沒救了。身中數刀,致命的是‘胸’口上的刀口。兇手怕他死不去,還將他的頭按在了水裡。殺人手法極爲的惡劣。
在管家的身上,沒有找到他當時揹著的包袱,即使報官,官差也會說管家是死於劫殺,這事情就會不了了之。
“你現在想怎麼做?”君裵熯在馬車附近並未找到管家和車伕,便尋著‘玉’錦瑤的腳印來到了護城河邊。
“都怪我,都怪我,如果我早一點發現那個車伕有問題就好了,或許他就不會死?!薄瘛\瑤突然轉身,撲倒了君裵熯的懷裡,低聲的哭泣。
“有些事情我們阻止不了,這就是命,你懂嗎?每個人的命數都不同,閻王爺讓他三更死,他就不可能活到五更。”君裵熯嘆了口氣,看了一眼管家的屍體,他那睜大的瞳孔裡充滿了恐懼的氣息。
最後,‘玉’錦瑤決定將管家的屍體送回落裕莊。
爲了防止管家的屍體在途中發臭,君裵熯將一顆丹‘藥’放入了他的嘴裡。這種丹‘藥’能把屍體的溫度控制在最低,就像把屍體冰封在寒冰裡,表面結起一層薄薄的冰。
‘玉’錦瑤覺得自己的淚點很低,也很感情用事,所以沒有君裵熯說得那般灑脫,能將所有的事情都直至身外。
落裕莊,是個小村子,一排屋子緊挨著,在自家的院子裡就能看到其他家院子裡的情況。所以他們打聽到管家的住處以後,左鄰右舍的人都過來看看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