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關於‘女’鬼的事情還得找個百姓來問問,‘玉’錦瑤決定,要是今兒個敲‘門’再沒有人給她開‘門’,她就一腳把‘門’給踹了,將那些膽小的人給抓出來。
叩叩叩,叩叩叩。
‘玉’錦瑤找了離土地廟最近的一戶人家,上前敲‘門’,看到有雙眼睛附在‘門’縫上朝外頭看了看,最後打開一條縫隙,‘奶’聲‘奶’氣的問道:“你們……你們……是誰?”
原來是個小孩子,那自然是好對付,‘玉’錦瑤用法術變出一串冰糖葫蘆,道:“姐姐有幾個問題想要問你,只要你回答了,我就把這串冰糖葫蘆送你,怎麼樣?”
小‘女’孩莫約六歲,扎著兩個可愛的小牛角辮,有些瘦,雙眼盯著冰糖葫蘆,猶豫了片刻後,還是將‘門’打開了。
“你們進來吧。”
屋裡的擺設有些簡陋,一目瞭然,一張桌子,兩張椅子,還有一張‘牀’。
‘牀’上似乎躺著一個人,啊九走上前看了一眼,道:“是一個老頭子。”
“他是你什麼人?”‘玉’錦瑤指著‘牀’上的老頭,問道。
小‘女’孩朝‘牀’邊看了一眼,眼神有些黯淡,道:“他是我的爺爺,爺爺病了,家裡的米糧也沒有了,我已經兩天都沒有吃過東西。”
咕嚕咕嚕,小‘女’孩的肚子突然響了起來,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不敢看他們的表情,怕他們嘲笑。
‘玉’錦瑤想起啊九的百寶袋中似乎裝了很多吃的,便攤開手掌,道:“拿來。”
“拿什麼?”啊九瞪著楚楚可憐的眼神,裝傻,裝傻,他纔不要將美食分與其他人。
她就知道啊九不會乖乖的就範,上前,硬是將他的百寶袋從腰間扯下來,把‘雞’鴨魚‘肉’全都給翻了出來,擺在桌面上,道:“吃吧。”
小‘女’孩卻顯得很警惕,她從未見過一個小小的錦囊裡能變出那麼多東西,一面後退,一面搖頭。
“那個……我不餓……你們走吧。”
她開始後悔將兩個陌生人放進了,爺爺說了,最近鎮子裡並不太平,所以不能給陌生人開‘門’。可是爲了食物,她已經犯下了錯誤。眼下只能祈求這兩個人趕緊離開他們的屋子,走得越遠越好。
‘玉’錦瑤看出了她的恐慌,拿起一隻鴨‘腿’啃了幾口:“看吧,沒有毒的。”
小‘女’孩等了一會,她想,要是這些食物裡有毒的話,一定很快就會毒發生亡的吧。可是那個姐姐吃了以後一點事都沒有,她才膽怯的上前,撕了一塊很小的‘肉’,細嚼慢嚥。
‘玉’錦瑤替老人家把脈,像是中毒了。在他身上尋找傷口,最後在右‘腿’上看到了兩個小黑孔,怕是被毒蛇給咬了,只是毒‘性’不強,不足以馬上要人命。
用法術將老人家體內的毒素給‘逼’出來,再上了一些草‘藥’膏。
“你爺爺很快就能醒過來了。”
“真的?我爺爺真的能醒過來?他不會死?”小‘女’孩一聽說爺爺很快就能醒過來,先是開心,最後又有些擔心。因爲隔壁的大媽說,爺爺已經老了,死不死也只是時間的問題。
“放心吧。”‘玉’錦瑤‘摸’了‘摸’小‘女’孩的腦袋,便聽見一聲低喘,老人家有醒來的跡象。
“這……你們是誰?”老人家扭頭尋找孫‘女’的身影,奈何看到兩個陌生人,朝小‘女’孩無力的招了招手,示意她趕緊到自己的身邊來。
“老人家,您放心吧,我們不會傷害你們的。”‘玉’錦瑤解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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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女’孩也幫腔,告訴老人家是她們救了他,老人家才抱歉的嘆了口氣,道:“實在是對不住,最近鎮子裡很不太平,不是抓孩子的就是鬧鬼,實在是不妨不行啊。”
“抓孩子?鬧鬼?這兩者有什麼關係嗎?”啊九覺得這兩者好像並無什麼太大的關係,環抱著雙手,靠在‘門’邊。
“你們是外地來的,不知道鎮子裡的事情。前段時間,不知道怎麼回事,只要是‘女’娃娃就會被人給擄走。”老人家在‘玉’錦瑤的攙扶下,背靠著牆壁,坐了起來。
“那鬧鬼,是不是指穿紅衣的‘女’鬼?”
“姑娘,你可是見著了?”老人家驚恐的反問道,只見‘玉’錦瑤點點頭後,慢慢的道出了‘女’鬼的身世。
原本她也是這鎮子上的居民,夏天在荷塘採蓮的時候,巧遇了趕考的書生,兩人一見鍾情,書生答應她待高中之日便會回來娶她。
奈何那書生一走便是五年,一點音訊都沒有。
而‘女’子到極樂皇城尋過一次,回來後就像是變了一個人。又哭又笑,整天瘋瘋癲癲,一個月後,有人看到她身穿紅衣溺死在荷塘之中。
“一看那書生就是個負心人。”啊九爲那‘女’子抱不平,有些男人就是不負責,話說得那麼美,卻根本不會兌現,這樣的人浸豬籠幾百次都不夠泄恨。
“唉,那也不能全都怪罪於那書生,在權利和官位的面前,他只能選擇妥協。”老人家不是想幫誰說話,只是每個人都要經歷不同的苦難,只有走不走得過,沒有對與錯。
書生雖然只是中了一個探‘花’,卻被宰相的千金看中。人家可是堂堂的宰相千金,他在不識擡舉也不能拒絕,所以只能迎娶了宰相千金爲妻。雖然她頗爲強勢,但是宰相說了,待他退下來以後,一定極力推薦他上位。爲了那個位置,他只能一忍再忍。
“那‘女’鬼如果是自殺的話,就不會冤魂不散,所以,我敢肯定,這一定是一場蓄意謀殺。”啊九的話和‘玉’錦瑤想的一樣,她也覺得事情不會那麼簡單。
“不瞞你們說,那‘女’子死前的夜裡曾有人看到一輛華麗的馬車停在了她的院子外,說不定……是那負心漢回來了。”老人家說道這些的時候,聲音壓低了一些,生怕隔牆有耳。鎮子裡不讓議論這事,都怕惹禍上身,所以大家看到陌生人都急忙的避開,生怕有什麼危險。
‘玉’錦瑤知道該怎麼做了,兩人‘弄’清楚事情的緣由,便回到了土地廟中,靜等夜再次來臨。
三更天,打更聲剛過,那悽怨的哭聲又唱著同一句歌詞。
‘玉’錦瑤將蒼龍弓背在了身後,走了出去,大街上,空‘蕩’‘蕩’的只剩下‘陰’風陣陣侵襲。
“既然已經死了,就該到地府去報到,何故在此作怪?”
“讓開。”‘女’鬼的歌聲停住,冷冷的吐出兩個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