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瑤記事以來,她便和師父住在天星鑑,位於勐海的中央。沒有波瀾,平靜得像一面鏡子。
天星鑑上空罩著一層透明的結界,師父說了,不希望被其他人打擾,所以天星鑑里加上他們也就十來個人。
而錦瑤卻是唯一的女弟子,這讓她難免會感覺有些無聊。
今日師父應邀去參加王母娘娘的壽宴,本以爲能跟著去見識一下世面,而師父卻嫌棄帶著她麻煩,將她留在了天星鑑。
石子落入海面就像打在了冰面上,被彈出了老遠,她那嬌小的影子被一團黑影罩住了,回頭看了一眼:“大師兄,你不是和師父一起去天界了嗎?怎麼還在這裡?”
“應酬這檔子事,我可不喜歡,所以師父帶你二師兄一塊去了。”九嘯坐在了錦瑤的身邊,用法術將海面上的結界打開了一個裂縫,撿起一塊石頭扔了進去,噗通的聲音越聽越好聽。反倒是錦瑤,一臉的不高興,她在天星鑑待著也有十五個年頭了,從來就不問自己的身世,她覺得那個狠心拋棄她的父母,必定不會是什麼好人,她還挺慶幸,因爲她遇到了師父。
杏花林的花又開成了一片海,每每站在花海之下,她都會有種難過的感覺。
“實在無趣,還不如到漳遵城打個轉。”九嘯伸了個懶腰,他之所以不想去天宮就是爲了溜出去會相好。
雅芳閣最近來了個花魁,能歌善舞,每次閉上眼睛的時候耳邊都會響起她美妙的歌聲。
“大師兄,帶我一起去吧?”玉錦瑤賣萌的扯住了九嘯的衣角。
九嘯把自己的衣角從玉錦瑤的手裡給扯了回來,他可不敢冒險將玉錦瑤帶出去。師父說過,小師妹沒有滿十六歲之前,誰都不準帶她離開勐海,違背者將會被逐出勐海。
“小師妹,你就不要開玩笑了。”
“大師兄,大師兄……”這九嘯只能用逃命來形容他的速度,一眨眼就找不到人了,空氣中只剩下玉錦瑤不服氣的吶喊在迴盪。
玉錦瑤扁扁嘴,心想,不帶就不帶嘛,跑那麼快乾什麼,好像她是瘟神似的。
等師父和二師兄從天宮回來,正好就是她十六歲的生日,只要過了十六歲,她就能離開勐海,到外頭好好的闖一闖,看一看。、
壽宴擺了整整三天,玉錦瑤一天都沒有閒著,不是整了這個人,就是那個人被整,她玩得倒是不亦樂乎,而被整的人卻怨聲連連,本想去找大師兄做主,奈何大師兄並不在屋裡,只能自認倒黴了。
“誒,你們在做什麼呢?”玉錦瑤一大早醒來就聞到香噴噴的味道,尋著味道一直找到了後廚,看著廚子們忙進忙出,奇怪的問道。
“宮主吩咐今天做些你喜歡吃的菜,這不,材料全都是新鮮的。”後廚管事那起一塊血淋淋的牛肉,遞到了玉錦瑤的面前,不慎將血滴落在她漂亮的繡鞋上。
“師父回來了?”玉錦瑤疑惑的問道,怎麼沒有人告訴她師父回來了呢?於是使用了空間轉移術,來到了碧遊宮門外。
“師父,師父,您在裡面麼?”玉錦瑤猶豫了片刻,最後還是禮貌的敲了敲門,試探的問道。
“進來吧。”剛從天宮回來的星樓,難免有些疲憊,閉著眼睛半躺在靠椅上,屋內青煙繚繞,光線有些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