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陽節(jié),對於那些生活富足安穩(wěn)的普通人來說,算是個能夠名正言順可以呼朋喚友,走親訪友的日子了吧。到了晚上,無論是年輕的還是年老的,一邊喝著菊花酒,吃著菊花糕,一邊和好久沒見的老友或者親人,秉燭話當年,和計劃將來了。
只是在這情感濃重的節(jié)日裡,一個衣衫襤褸的人,赤足在地上跑著。她頭髮披散著,衣衫單薄,好幾處破損的地方,都能看到白色的肌膚,隱隱現(xiàn)現(xiàn)的。只是她全然不顧服侍的不堪,反而邊跑邊往後看。
在這安靜漆黑的夜裡,她身後那幾個晃動的火把危險的跳動著。
這是個即平靜,也算得上富足的小鎮(zhèn)。糟老頭帶著五個學生,離開亥城後,一路往北走,已經(jīng)走了十天了。
“他不是說很快就能鎮(zhèn)上了嗎?現(xiàn)在天都黑了都還沒到,看來今天是又要幕天席地了”!騎在馬上的平安,此時已經(jīng)整個人趴在了馬背上,“屁股都磨痛了”,嘴巴里不停的說東說西的。
“看,那裡有火光”,紫玉最先發(fā)現(xiàn)前面的光亮,這一句簡短的話立刻點燃了頹廢的隊伍。
騎在馬上的糟老頭眼中閃過精光,想著總算到地頭了,還以爲記錯了呢,還好,還好,面子總算抱住了,嘴上卻說著,“看吧,我說有就啦,小子們,還不快打起精神啦,香噴噴的飯菜在等著你們呢”。
現(xiàn)在是和平年代,在沒有特殊情況下,城門都是不關(guān)的,守衛(wèi)也大都只是擺擺樣子。
只是他們剛看清那黑黝黝斑駁的城牆頭時,幾點嘈雜聲,就從城門口處衝了出來。
這裡面的,都是武林中人,一聽聲音,就知道是一羣人在追什麼人。
“老師,可否出手般那人”,沈田之看到了,瞬間又俠義情結(jié)爆發(fā)了。
這一路上,他專愛打抱不平,什麼惡少欺男霸女啊,什麼女子投河自盡啊,就連那小貓
掉水裡了也要興沖沖的跑去救起來,還要替它找個家。
爲此,給他們添了不少的麻煩,連身上的銀子也像善財童子一樣,散的差不多了,連其它人的盤查,也借的快見底了。
作爲師長的糟老頭,爲了保證他們這隊人接下來旅程的溫飽,嚴令沈田之,在多管閒事前,一定要向他報告,不然,就要讓他回家了。
糟老頭斜眼看了看這個滿臉正義的年輕人,滿是期待的眼神,不由的嘆了口氣,“你個我老實呆著,若屁股敢離開馬鞍,我就讓你徒步走個三天”,接著朝雲(yún)惑和紫玉使了個眼色,“你們兩個,上去看看,不要暴露了,能不出手,就不出手”。
兩人點頭,從馬上躍起,很快就融入了夜色中,看不見身影了。
兩人靠近後,就趴在了草叢中,一動不動的看著城門口處發(fā)生的事情。
逃跑的女子似乎已經(jīng)沒什麼力氣了,身後追趕的人也越來越近,直到一個大漢,拿了塊石頭,用力朝那女子扔了過去,正好打中了女子的腿彎處,她一個踉蹌,跌倒在地上。
身後的男子,拿著繩子就往那女子的身上跳。
趴在草叢中的兩人,把這場景,看了個透徹。
“你有沒有感覺那女的很奇怪”,雲(yún)惑悄悄的朝身邊的紫玉嘀咕了一聲。
紫玉一動不動的,“恩,她的臉好像朝著我們這個,說著什麼?好像知道我們在這裡一樣”,紫玉模模糊糊的看清那女的嘴脣挪動,像是在說“救救我”!
兩人心裡都是一驚,看那女子根本沒有武功,卻能比武林高手還要敏銳,能知道她們的藏身之處?那她肯定是身懷異能了,這樣的人,除了妖人,就只有神之棄兒了,意思是被神遺棄的,不該出生在人間的人。
在極淵大陸,對那些身懷特異的天賦的人,叫做神之棄兒,和女巫們一樣的,特殊的村在,
這樣的人,被稱爲不祥,一旦被發(fā)現(xiàn),是要被人們燒死的,不過雲(yún)惑並不陌生,紫玉也是,雲(yún)惑的二師兄和三師兄,也是屬於這類人,而皇普軍校裡面,很多的進來的平民學生,也是屬於這類人。
“那怎麼辦,我們該出手救人吧”!對於那些可憐的人,雲(yún)惑會有種感同身受的同情,能幫的話,就一定會出手相助的。
“等等,我們在看看”,紫玉一下按住了雲(yún)惑的肩膀,阻止她出去。
雲(yún)惑愣了愣,“這,好像是這麼久以來,你對我說的最多話的一次吧”。
紫玉一聽,別過臉去,“我本來就話少,哪像你,一開口就像缺口的大江一樣,一下子就氾濫了”。
“噗嗤”一聲,雲(yún)惑忍不住笑了起來。
“什麼人”!?兩人的對話聲,還是驚動了那羣人。
幾個持刀的,看到領(lǐng)頭男人的一個眼神示意,正打算靠近那冒出些聲響的地方。
卻不想兩條黑色的影子,快速的躥了出來,站在前面的幾個大漢,還沒明白怎麼回事,就給打暈了,糟老頭要他們,除非是在萬不得已的情況下,不然一律不準殺人。
“老大,那人有同夥”,剩下的人,看清是兩個年輕男女,“快給我上,不能活捉,就給我滅了”。
此時那弱女子,還被綁著,躺在地上。
那個被叫做老大的男子,提刀跨了過去,用力把刀往那女子身上砍。
雲(yún)惑和紫玉身邊都同時圍了四五個人,一時半會根本脫不開身,情急之下,雲(yún)惑用力踢了腳下的石子。
那小石子帶著如暗器般的力道,激射入男子拿刀的手腕,“哎呦”,男子受痛,刀不自覺的脫手而出,正正掉在了女子的耳邊,擦在了地上,女子耳邊的幾縷頭髮,被那鋒利的刀刃給颳了下來。
女子受到這驚嚇,兩眼一翻,暈了過去。
(本章完)